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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同人灰第83部分阅读

      网王同人灰 作者:jinjishuwu

    错了什么,我又做错了什么!”

    看着地板上自己的血迹,她没有怪他,她知道他痛苦,又有谁在这场戏中没受到折磨呢。 秋读阁

    天已亮,她拖着疼痛疲累的身子洗了个澡,换了件体面地衣服。卷起那幅向日葵,塞进小桶里。这是她仅带走的东西了。

    迹部克幸的人到了,她站在家门口最后看了一眼。

    “楚小姐,该走了。”

    她关门之际,一雅睁开了眼,紧咬着自己的手背,不发一声,好让她干干脆脆的离开这里,完成她的心愿。

    “她走了吗?”手塚随后醒了,用手捂住肿胀的眼睛。

    “啊。”

    这里,只剩下无限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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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车里,她手里攥着信,收件人写着她的名字,而发件人署名不二。这封发自五个月前的信一直静静的躺在她的信箱里。

    他说,她的梦想他会帮她完成。

    他说,他会走遍世界各地,将美如画的风景永久的保存下来。

    他说,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找到她,将它们交到她的手里。

    他说,只有这样他才能乞求她的原谅;

    他说,只有这样他的心才能找回平静与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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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个月后。

    骄阳似火,酷暑难当。

    大地犹如一口巨大的锅,冒着腾腾热气。

    “叮当~”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穿着短袖汗衫,满头大汗的站在一户人家的门口。他腋下夹着个画桶,嘴里叼着棒棒冰,由于过热,他按门铃的空隙间会把衣服撩起扇扇风或者擦擦流下的汗水。

    不久之后,从屋内走出一名妇人,她和颜悦色的问道,“小朋友,你找谁?”

    他赶紧拿下棒棒冰,“请问这里是乾贞治的家吗?”

    “是啊!”

    “请问他在吗?”

    “在,在,外面太热,要不要进来?”

    “不了!我在这里等!”

    妇人笑了笑,“好,我去叫他。”

    妇人进去了,不出两分钟,门外的少年听到了跑动声,喜笑颜开他的任务要完成了。

    高大的青年穿着背心短裤走出来,对着少年呲牙一笑,“我们见过吗?”

    “没见过!”少年如实说。

    “呵呵~找我有什么事?”

    “一个漂亮女人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他咬着棒冰,抽出了腋下的画桶,交出去的同时又觉得不妥,收回来,把桶被汗水弄湿的地方在衣服上蹭了蹭,交到对方的手里,“她说亲手交给你。”

    “她长什么样?”乾贞治不以为杵,还以为又是哪个女同学将情书别出心裁的装进画桶里。

    “嗯~”少年皱着眉,冥思苦想就是想不出什么形容词来形容,他看着手里快融化的棒棒冰,灵机一动,“她说话像水一样,语气总是淡淡的,笑容也是那样。”

    乾贞治一愣,捏住少年的肩膀,“她左眉里是不是有颗痣?”

    “没注意!”

    乾贞治连忙抽出桶中的画,展开它,八月的烈日蓝天下,盛开着一株高大的向日葵,在向日葵的庇荫下,有一个不搭调的海胆,还有一个更不搭调的榴梿。海胆丑丑的,黑黑的,看起来又大又讨厌;榴梿虽然看起来冒着尖锐的刺,却是和向日葵一样金灿灿的,让人忍俊不禁。

    他没有笑,因为他看到了泪水的痕迹还残留着。他像个疯子狂跑着,拖鞋早已甩掉了,他在小巷里找寻着她的身影,“楚流萤!楚流萤!你给我出来!!”

    他气喘吁吁的仰着头大喊着,“你给我出来!!你怎么能那么狠心,见了那么多人,就是不见我!!”

    “你给我这么幅破画算什么!!连个框都舍不得给我买吗?你这个人怎么小气!!你就不能把那个海胆画的帅一点吗?”他朝天嘶吼着,汗如雨下,他眼眶湿润了,红红的,看得人心疼,“你这个没欣赏能力的,看看我多帅,你怎么能把我画成那个模样!”他嗓子沙哑了,“知不知道我今年收了多少封情书?!185封!!”

    他擦去眼泪,高声吼道,“海胆永远是榴梿的朋友!永远都是!!我等你回来!到时候我找个漂亮老婆生个漂亮的小丫头迷死你家的臭小子!”他低下头,心疼的抚平被揉破的画纸,生气的大吼,“楚流萤,你个小气鬼,下次给我送框子!”

    “喂!!”少年颤抖着眉角,出现在他的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将鞋递给他,“给!”

    乾贞治对他直点头,看到围观的人们,显然是尴尬了,挠着后脑勺,“谢谢!谢谢!!”刚刚低头,抬脚想穿上鞋的时候,他满头黑线,指着他双腿之间,“那是什么?”

    少年从夹住的腿间拿出画框,递给他,“她特别说了,最后给你画框。”

    乾贞治胸口憋了一口闷气,冲天大吼,“楚流萤,你这个小气鬼!!”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再出现np,等等的字样了~~拜托了!

    十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被人搞的不爽,就这样。没有番外。此文完结,谢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

    后记再见!

    十年,光阴如梭。这短暂又漫长的时间,留下了记忆,带走了青涩,变与不变的,也许都只有一个‘爱’字。

    第一个十年,我们从幼儿成长为儿童;

    第二个十年,我们从少年成长为青年;

    第三个十年,我们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房子,有了自己的孩子,更有了可以相互依靠的另一半。

    我们还有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十年,请勇敢的、自由的、骄傲的活下去。

    不要畏惧艰辛,不要畏惧困难,不要畏惧挫折。

    就如泰戈尔的诗句—

    “我曾经伤痛过,也曾失望过,还曾体会过‘死亡’,于是我以我在这伟大的世界里为乐。”

    再见,是未来的开始。

    终章题记

    “姐。”二十五六的青年,坐在床边,拨开正趴在床上补觉的女人的秀发,俯身在她的脸颊上留下一个早安吻,“该起床了。”

    “滚开。”女人并未睡着,她沉闷的声音带着强烈的气愤。

    “姐,我不想再为这件事跟你吵架了!!”青年也有些恼怒,他丧气的翻了个白眼,彻底毁了他优雅的气质,“你本来就不是泷泽凉月,干嘛这么想不开!”

    女人拽着被单爬起来,裹住自己,佛然不悦,“我能想得开吗?!你和这个身体有血缘关系,你是我一手带大的弟弟,我们这是背德!!”她忽然想起什么,惊恐的看着门,“几点了,楚沐和球球呢?”

    “早走了!”青年瞪着她,“你也看到了,我努力过了,不论找男人找女人,我都爱不上他们,我心里就你一个人,你说怎么办吧!”他嘟囔道,“这还不是你的错,从一开始就应该告诉我,我和你的‘身体’有血缘关系,断了我的念想!”他不给她喘息的机会,“那年你犯病犯的那么厉害,整个房子里都是你的惨叫,把臭小子吓的半死。如果不是我踢开门……”

    女人颓然的将手指插进发丝里,痛苦后悔布满了她秀丽的脸庞。

    青年闭上嘴,伸手想摸摸她的脸,却被她打开了,语重心长的说,“姐,我不会离开你,这么多年了,我离不开了。你如果要把我赶出去,除非我死。”他站起来,走向窗口,他家是三层别墅,摔不死也要骨折。

    “楚忘渊!”女人凝望着他,,“你要逼死我是不是!”她颓然的将头埋在腿间,“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东西!”

    成长为青年的少年,叹了口气,走回来,坐在床边,“那年你病了三天,瞒着我,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我怎么会不知道,你那几天就是怕发生这种事情才把自己锁起来。”他似乎一回忆起来,内心就纠结万分,“那天你额头都碰破了,浑身都是抓痕淤青,缩在墙角里,咬着自己的手臂,还在害怕楚沐和我会被你凄凉悲惨的叫声吓着。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你觉得,我看见了这些该怎么办?那时候我只是想解除你身上的痛苦,我也无措,血液的禁忌,自身的污秽,哪一条都是让我夺门而出的理由,可是,我却无法丢下你,不仅是因为那份见不得光的爱与恋,还是这么多年以来的亲情。你的身体好温暖,温暖的我不想离开,温暖的我不能离开,我想一辈子都抱着你,就像在我小时候不能入睡时,你为我做的那样。轻轻拍着的我的后背,抚摸我的头发,吻着我的额头,为我驱散所有的噩梦。可我不再是孩子,我能体会到你的难耐,我更早的知道这种痛不欲生的折磨,我走不开了,更不能将你交给别的男人,只要一想起我都无法忍受。那一夜,对于我来说,既甜蜜又苦涩;对于姐来说,又是一场噩梦。从没发现姐的身体是那么小,软软的,从没有像这一天更深的体会到,我的世界就是这样一个孱弱的身子顶起来的。”他停顿住,无声的流下了眼泪,“当你在我的怀里时,我觉得就是明天死亡降至,我都无怨无悔。你醒了,不吵不闹,像死了般安静,萦绕在你周围的是绝望,是悲哀。如果不是发生这件事,我们还是世上最亲近的姐弟,我宁愿就这么陪着你守护你,看着你的背影过一辈子。也许是幼小的时候吃了太多的苦,一旦触及到温暖就再也不能放手,没人给予过我与你同样的爱,我做错的就是爱上了我以为没有血缘关系的你,做对的是要与这份爱一起沉沦。多讽刺啊,我的爱造成了你心中无法弥合的伤口,我却停止不了。我是卑劣的,利用着药物的后遗症勾引你,可我乐此不疲,当你需要我时,那种心情无法言喻,我是快乐的。可是每当梦醒,看着你每次从我身边醒来都是哭泣的脸,我就在憎恶这身血液,这是我痛苦的源泉。十八岁以后,你疏离我,想赶我出去,我从你眼里看到了不舍”他握住她冰凉的手,“当你在浴室里抱住我的那一霎那,我就再也不是我,我是属于你的,为了你而生,为了你而死,没有人可以取代你。你就是我的世界,我的一切,我活着不为他人,不为自己,只为了你。姐,我求你,正视我的心,正视我的感情,我不要同等的回报,我可以容忍你身边的男人,只是你不要将我赶出去,离开你的身边,我宁愿去死。”

    她哭泣的抬起头,“你不能这么自私!楚沐会怎么想我们?他是我的孩子,我还要树立威信教养他!成长在这样一个扭曲的家庭里,会毁了他!!如果我们的关系一旦曝光,你知道他要承受什么的压力!如果真传了出去,你知不知道他这辈子就算完了!”她摇着头,“什么都别说了,明天你就搬出去!”

    楚忘渊摘掉眼镜,撂在床头柜上,伤脑筋的扶额微叹,“如果他已经知道了呢?”

    她震惊的目瞪口呆,几秒钟后,她揪着他的衣领,“你说什么!!他怎么知道的?”

    “姐!你别急!听我说!”

    “是你告诉他的?”

    “是。”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楚忘渊!”

    “妈!”少年的声音从紧闭的房门外传来,“我进来了。”

    “楚沐~”颤抖的不止她的声,还有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她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这名走进来的十三四岁的少年流露出嫌恶的表情。

    她的孩子有着乌黑的短发,胜雪的肌肤,一双黝黑灵动的眸子,跟他的父亲极像,又比他的五官更为精致。沉着冷静的样子倒是和他的生父如出一辙。

    少年走到一半,看到痛哭的母亲,皱紧了眉头,声音冷若冰雪,“舅舅,你又惹我妈哭了!”

    楚忘渊甩了个白眼,“你妈非要赶我出去。”

    她一把抓过少年的手,摸着他的脸,“楚沐,妈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这不全是你舅舅的错,我乞求你原谅我们。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理解,我要求你舅舅搬出去,或者,”她拧着眉,痛苦的做着决定,“或者我离开一段时间,等病全好了,再回来找你们。”

    少年抬手擦掉她的眼泪,“妈,没有你,这里就不叫家了。不论是我,还是球球,又或是舅舅都不会同意你离开。六岁那年的记忆,还很深刻,从房间内时不时传出的痛苦的叫喊一直在我耳边回响,我只知道你病了。”

    她低着头,抽泣着,羞愧难当。

    “舅舅进去了,声音消失了。我就在想,只要妈不再痛苦就好。我不敢问妈身上到底有什么病,却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也知道了妈和舅舅的事情,更看出了妈并不快乐。我不知道舅舅为什么这样做,妈你明明不高兴,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这种关系。所以我跑去质问了舅舅。”

    “之后,舅舅把什么都告诉了我。你们在日本的点点滴滴,妈怎么来的这个世界,妈是怎么成为泷泽凉月,妈是怎么救赎了舅舅,妈是怎么在学校被人欺负,妈是怎么被手塚‘欺负’,妈是怎么认识胖球他爸,妈是怎么帮助别人,妈是受尽了多少苦难才生下了我,妈又是怎么遭受欺凌为了舅舅又为了我苦苦挣扎着活着,所有的我都知道了。”他抱住母亲纤弱的肩头,“我还知道,妈忍受整容的痛苦,舍弃了自己的名字,就是为了让我们有个良好的环境来生活和成长。我还知道,妈现在的名字是你这辈子最爱的男人的名字。妈为了我能好好成长,舍弃了那么多兄弟的性命,我不认为妈在生我的时候做的梦是虚假的。还好,球球还在,这样我不至于太难受。妈,在我心里,你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母亲,受尽了折磨给了我这么安逸的生活。我爱您,尊敬您,敬佩您,我不会因为你和舅舅的事情就鄙视您,我理解你们的无可奈何。虽然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但是我还不够成熟,不能完全理解你们大人的感情,比如爱情就不在我的理解范畴之内。”他狭长的桃花眼瞥着楚忘渊,“舅舅是个异类,十岁就懂情情爱爱,真了不起。”

    “臭小子,找抽是不是?”

    楚沐嘴角挑起一抹邪笑,朝自己母亲的怀里拱了拱,“我的妈妈叫楚流萤,虽然不能对别人大喊这就是我母亲的名字,但是在我心里,这是我母亲唯一的名字。”

    流萤捂着嘴,恸哭着,这一刻她觉得再受几辈子的苦都没关系,她有一个如此聪慧明事理的儿子,这辈子就算值得了。

    “妈,别哭了,眼睛肿了。”楚沐抽出几张纸,给她擦着眼泪,“这之前都没机会说,妈妈原来的样子很好看。”

    “只有七八分像。”楚忘渊拿过纸巾盒抱在怀里,让楚沐不用伸长胳膊去勾,“据她自己说身高还要高一点,有一米六三四。”

    流萤抽泣着,还沉醉在感动中,说不出话。

    楚沐冷冷看着楚忘渊说道,“妈,舅舅虽然有时候表现得恬不知耻,但毕竟我们是一家人,别赶他走了。”

    楚忘渊听了这话气的肺快炸了,为了能留在家里,他还要靠他,忍了这口气。

    流萤摸着楚沐的头发,“你还小,不懂人言可畏的恐怖,妈不能拿你和球球的未来做赌注,妈输不起。”

    “我认为现在没人会怀疑你们。”楚沐认真的说,“我的分析能力都是妈教的,咱家现在进进出出了好几名男性,只要我们不泄露秘密,就不会再有人怀疑舅舅,而且舅舅是出了名的变态pyboy,这是很好的掩饰。”他忽然皱起眉,停顿了一下,“手塚国光上次应该也看出了什么,我捕捉到他眼里的愠怒了。”

    流萤捏住他的脸蛋,纠正道,“他是你父亲!”

    “自从四年前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对他没好感。”少年面无表情的念叨着,在他的母亲面前一点不说谎,而且不如在外那么冷漠,这跟他父亲沉默寡言又闷马蚤的性格大相径庭,“不说他。妈,其实是你过不这道坎,对吗?”

    楚忘渊叹息一声,苦闷的笑了笑,揉着他的脑袋,“你不明白,超越血缘的禁忌,心中那份负罪感是怎么都摆脱不了的。在你妈眼里,我是她疼爱的弟弟,她并不是将我当做一名男性看待。在我眼里,你妈既是我姐姐,又是我最爱的女人。”

    楚沐皱起眉,“很复杂,我理解不了。妈接受不了你的原因就是她有很强的道德观念。如果这种事发生在她的朋友身上,她可能会接受,并且会去帮助他们,可是轮到自己她就无法接受了。”

    流萤摇了摇,“你说对了一点,又说错了一点。”她微微一笑,“这不怪你,你不了解爱情是什么。”

    “你了解就应该体谅我。”

    “妈,我认为还是不能赶舅舅出去。他如果因为这个打击自暴自弃去找男人,很容易感染艾滋病。虽然他很讨厌,不过球球喜欢他,他死了,球球会伤心。”

    “就只有球球?”楚忘渊挑起眉,“看来我是白疼你了!没良心的臭小子!”

    流萤皱起眉头,揉着发疼的头,“说,你们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

    楚沐点点头承认道,“妈,我们四个是一家人。缺了谁我都会难过。舅舅,只要你发誓别在乱进妈的卧室……”

    流萤打断他,“球球呢?”

    “吃饱了在一楼睡觉。”楚沐看懂了她的眼神,“我下楼去看看她。”他扔给楚忘渊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离开了。

    流萤沉默了很久,徐徐说道,“要么你买房子搬出去住,要么结束这种关系。”

    “姐,你在强人所难。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我们回不到从前了。”

    “那也不能这么错下去!”

    “你觉得我爱你是种错误吗?”他站起来质问她,“我爱的是楚流萤这个人,不是泷泽凉月!”

    “可这是她的身体!你们留着相同的血液!”

    “可是我爱的不是她的身体,是你。现在是你在主宰这个死尸,它是你的一部分,你不能否认。你不能分开来看这件事。”

    “你怎么能胡搅蛮缠到这种地步?”

    他低着头,“我想我找到解决办法了。我终归是个男人。”

    流萤皱起眉,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她不知道这回他又要搞出什么事端。

    他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对你的爱和欲望是连在一起的。因为爱你,我喜欢亲近你,如果没有这种欲望了呢?只有爱,这样就能留在你身边了。”

    流萤气的胸口起伏不定,咬牙切齿的骂道,“楚忘渊,你又给我想这种幺蛾子的事情!你混蛋!”

    “我不想再和你争论这件事了,我去找医生!”楚忘渊连眼镜都没敢伸手去拿,跨到门口。

    “你给我站住!”流萤拽着被单,跑出门外,盛怒之下吼道,“楚沐!抓住你舅舅!”

    “妈?怎么了?”楚沐在一楼客厅仰起头。

    流萤站在三楼看着往下跑的楚忘渊,气疯了,“楚忘渊,你今天离开,就永远不要回来。楚沐,不用拦着他了,把他的衣服都扔出去。”

    “好。”楚沐一口答应,快速的跑上楼。

    “姐~”楚忘渊站在大门口,遥望着三楼的流萤,很多年了,他都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火。

    “七年前,你用跳楼威胁我,五年前你故意搞出车祸,两年前找回个男人来给我做戏,现在你又想去做手术,你有完没完!滚!!我就当没养过你这个弟弟!”

    楚忘渊仰着头喊道,“我都说了,你不能阻止我的心!我根本没办法和别人结婚生孩子!”

    “妈。”楚沐抱着一堆衣服,站在流萤身边,“舅舅,接好你的衣服。”

    “叮当~”就当楚沐往楼下扔衣服时,门铃响了,他的眉角不满的挑起。

    楚忘渊随手拉开门,还以为是送牛奶的,怒气冲冲的说道,“我说了好几次,放门口就行!”

    不等看清来人,他就要把门关上,门外的一只手挡住了他的动作。他拉开门仔细一看,脱口而出,“住酒店去,我们家不是酒店!”

    当楚沐看到门外的男人时,一张俊秀的脸变得冷漠无比,那是他讨厌的父亲。三年前他带他回了趟日本,差点被他强势的曾祖父强扣在日本。

    流萤一声叹息,平静了一会儿,皱起眉,“你不是在法国吗?”说着回房间去换衣服。

    “妈,我抱球球回房间。”

    “先去给他泡杯茶。你舅舅都给你灌输了什么!”流萤提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讨厌他!”楚沐毫不避讳,反而用更大的声音说着,就站在卧房的门口一动不动等着流萤出来。

    “楚沐!”流萤穿着睡衣拉着楚沐的手,下了楼,推着人,“快去!”她看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手塚,“进来吧。”

    手塚放下行李,看了一眼散落在一楼的衣服,眉头微动,声音低低沉沉,冰冰冷冷,“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楚忘渊看着门外那辆黑色的跑车,掀了掀嘴角,那车比他的车贵了五十万,心有不甘的大力将门关上了。

    “妈咪~~妈咪~~”一个胖的快成球的三四岁小丫头揉着眼睛从屋内慢慢挪出来。

    手塚顺路抱起了孩子,拉着她的小胖手,不让她揉。

    “粽子叔叔~”胖丫头不会念他的名字,便根据她爱吃的食物乱起名,一看是熟人,圆嘟嘟的脸笑开了花,双手一抱搂着他的脖子,将一大滩口水印在他的脸颊上。

    “手塚。”手塚一板一眼的纠正她的叫法。

    “走总~”

    “手塚。”

    “走总~”胖丫头有点不耐烦,嚷道,“粽子叔叔!!”

    流萤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在她肉肉的屁股上打了一下,“调皮!”

    “舅舅!妈咪打我!!”胖丫头大声喊着,引来了一连串的狗吠。

    “哎哟~哎哟~哎哟~”楚忘渊抢过胖丫头,故意将她的小身子下坠,“球球,太胖了,舅舅抱不动了~”然后,他又将她举过头顶,使这小胖子乐的合不拢嘴。

    手塚摸着她消瘦的脸,眉头轻轻蹙着,“工作太累就辞了。”他很庆幸,上天没有剪断他们之间的缘分,在四年前的浦东机场他一眼便认出了她的容貌,这只属于楚流萤的容貌。

    “别对我妈动手动脚。”楚沐端着茶具走来了,放在茶几上,“手塚先生,请喝茶。”

    手塚皱紧了眉头,流萤瞪着幸灾乐祸的楚忘渊,傻不啦叽的小胖丫头直说要飞飞。

    流萤觉得头疼,坐进沙发,拿了片药服下,扶着额,“楚忘渊,你非要气我是不是?”

    “你别赶我走。”楚忘渊收敛了耍赖的臭脸,露出淡淡的忧愁,这才本该是他。

    流萤叹了口气,“收拾衣服上去。”她看着楚沐,“你舅舅歪曲了一些事实,我稍晚一点跟你谈谈。现在抱着球球上楼。”

    对于这一家子来说,楚流萤吼,不可怕;楚流萤叫,也不可怕;可怕的就是这种淡淡的命令式的口吻,绝对不容他们说二。

    “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少来这里,要是被记者发现了怎么办?我已经搬了两次家了。”

    “我准备退役。”

    “因为伤还是我们?”她拿起杯子,抿了口茶,轻轻的说着。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我没有考虑好。十年了,这毛病反反复复反反复复折磨着我,我不能一个错误接着一个错误犯下去。”她无奈的苦笑,“你看看,一个好好的家被我搅成了什么?”

    手塚坐到了她身边,抚摸着她的脸,“嫁给我。”

    “我不是……”

    “十年前,你离开了我,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几个月后,你把孩子也带走了,我以为我可以放手了。六年的时间我不是没和女人交往过,我照你的话去做了,可是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填不满的,在机场看到你牵着孩子的手,我从没有像那天一样感谢过神明。流,我们给了对方足够多的时间,我不想再浪费下一个十年了。”

    “不行。”流萤摇着头,“我没兴趣结了婚还爬别的男人的床。你告诉我,你能忍受那样的事情?哪天你回来,发现自己的老婆和男人睡在一起,你能忍受吗?!”她难受的咬紧嘴唇,“十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后遗症会是永久性的,离开前的那天晚上,迹部克幸对我的羞辱,我一直无法忘记!我也不想听到这样的侮辱了。”

    手塚抱住她,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这些事我都考虑过,所以我才郑重向你求婚。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是无法忍受,我还要用一切意志力来克制自己。可是,这些都比过失去你的痛苦。”

    “手塚,我不希望我们以悲剧收场,我更不希望你为这样的事情而抑郁。”

    他用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我从十五岁那年见到你,到现在已经有十六年了,曾经高一那年的记忆是我最不愿想起的。可在这漫长的十年里成了我的精神支柱。当你跳下墙头的那一刻,其实就是我们的开始。你的骄傲,你的倔强,你的冷漠,你的淡然,你对楚忘渊的笑容,深深镌刻在了我的心里,不知不觉中目光始终便追逐着你的身影,等到醒悟时,已经晚了。你教会了我占有,教会了我嫉妒,更教会了我爱情为何。你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这才让我触及到了深藏在你心中的苦与痛,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为了她所爱的人可以做到什么样的地步,也看到了你为我着想的心。这之后,你再冷漠我也只看得到你那颗柔软善良的心,我希望你快乐,希望你走出桎梏,却不想我的爱也成了束缚你的枷锁,想放开时,发现自己再也放不了手。爱已经深植心中,剜也痛,不剜也痛,是我自己放任了它。这一放任,就是十六年。如果必须还要等十六年,我还是会等,死亡不是尽头,即使那里有你唯一的爱,我也会等,等你回头。”

    “我们离开那段青葱,棱角被岁月与苦难消磨殆尽,能忍人不能忍,还有什么是我们接受不了的。”他吻去她的泪水,“看看爱着你的人,听听他们的心声,再看看我们一起走过的路,不要再让回忆成为我们的绊脚石。我们不再年轻,可我们也能为你撑起一片天,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苦难与非议。”

    “他们在说什么?”

    “自己不会听?”

    “我是中国人!”

    “你先是日本人,之后才变成了中国人。”

    “我妈是中国人,我就是中国人。他们在说什么?”

    “他向你妈求婚呢。”

    “我妈要嫁吗?嫁了你不是没戏了?”

    “不见得。”

    “你们在策划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让她更幸福。你妈现在心里还堵着块石头,是时候该把它砸开了。”

    “你是说我妈的后遗症?”

    “啊!你妈的病一直好不了跟她自身有很大的关系,只是她自己没发现。”

    “能不能说仔细一点,我听不懂。”

    “小孩子不该听的不要听!”

    “妈教过我,不耻下问。”

    “不是让你问这些事。”

    “胖子她爹不会来插一腿吗?”

    “胖子她爹估计已经插了一腿。”

    “我妈又不是傻子,很快就会发现的。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收场!”

    少年冷冷的说着,转身回房之际,楼下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传遍了整个别墅。

    “妈!!”少年担心的大喊着,要跑下楼,可被他舅舅拦住了。

    楚忘渊眉头拧紧,“听话,现在去收拾你和你妈的行李。”

    “舅舅,谁去世了?”

    “你妈的同学,也是她最好的朋友,因公殉职了。如果不是他,你可能就不存在了。”

    “要回日本吗?”

    “嗯,去收拾吧。”

    “舅舅你不回去吗?”

    “我在家照顾球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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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日后。

    又是一年八月,流金铄石。

    可是,太阳再怎么炙烤,也有暖不了人心的时候。

    日本,她阔别了十年的地方,没想到因为乾贞治的死,她再次踏上了这片土地。

    她一袭黑裙,苍白的容颜未施脂粉,通红的双眼还布着血丝,憔悴不堪。她下了手塚的车,站在墓园外,心又是一阵抽疼。

    跟着下车的还有楚沐,只有十几岁个子已经超过了一米七,一身黑色的西装,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孩子的瞩目。

    “我就不进去了。”手塚说道,“照顾好你母亲。”

    楚沐目光中透露着担忧,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臂弯里,撑开伞遮住毒辣的阳光,“妈,别太伤心了。”

    流萤点了点头,缓缓的迈着步子。

    墓园里很幽静,树立着一块块墓碑,密密麻麻。母子俩大约走了二十分钟才到了墓碑前。“ui”的英文格外显眼,只是跟在后面的字不是“sadaharu”而是“kaoru”虽然有些近似,却没人会把男人名和女人名搞错。

    少年指了指旁边紧挨着的一块写着“sadaharu”墓碑,眉角习惯性的挑了起来。

    流萤轻蹙起眉头,从楚沐的臂弯里放下手,将手里的花束放在墓碑上。

    楚沐低头看了看他母亲,“妈?”

    “请问,您认识我妈妈吗?”一名跟楚沐差不多大的男孩儿恭谦的问着。

    流萤瞥了一眼男孩儿,淡淡笑了一笑,“抱歉,我不认识你母亲。”

    “父亲。”男孩儿探究的看着眼前这对母子,很是纳闷,回头叫了一声。

    楚沐稍稍侧身,打量着正朝他们走来的男人。

    他三十来岁的样子,剪着一头长短不一的板寸,近一米九的高大的身躯让人不容忽视。他长得不难看,称得上英俊,举手投足间便散发出的属于成熟男性独有的魅力。他戴着眼镜,镜片下的眼眸透露着种亲和力,让人颇有好感。

    楚沐注意到了,对方和自己穿的一样正式,在这么热的天气,他还穿着白色的长袖衬衣,只不过更随意不羁了些。他的领口是开着的,袖子翻到了手肘之上,黑色的外套垂在他的臂弯两侧,一手插兜,而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一只烟。而这样一名男人,现在已经站在了他母亲的身边。

    楚沐的第一印象,美女与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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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园外停着几辆跑车,颜色不一。车内都没有人,在一辆黑色的法拉利边上,围了几个男人,有的穿着西装,有的穿着短袖衬衣,几乎清一色的都用深色的墨镜掩去了大半面容,这些人不论怎么看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站在太阳低下,或站或靠,目光很一致,都在注视着墓园内的情况。

    男人们抽着烟,看似惬意,却不尽然,起码他们此刻的心有些忐忑不安。

    “小鬼,你姐要是不幸跑了又搬家,一定要立刻通知。”梅田悟用眼角看着装斯文的楚忘渊。

    “我自身都难保。她现在一定气炸了。”他瞥了一眼周围的跑车,“说不定气的会砸车。”

    “她砸过跑车?”

    楚忘渊摸着额头,心有余悸,“我工作第四年买的第一辆跑车,就是她从阳台上推下的石膏雕像砸坏的!”

    “你怎么惹小流流了?”风间还是那么不正经,趴在车上好奇的问道。

    楚忘渊摸着下巴,“我领了一个男人回家,想刺激一下她。”

    “活该。”

    “野人,你的恋母症好点了吗?”楚忘渊哼笑。

    “不想死的就闭嘴。”佐野冷冷的调调,让人不太适应,十年的时间磨砺的他不再是那个一遇到事就喊打喊杀的青年了。

    “小流流会发飙~~呵呵呵呵~~”

    “风间,别乐的这么欢。”有着一头亚麻色短发的男人轻轻一笑,他的微笑犹如微风拂面般舒爽。

    “你们设计她,又不是我设计她。”

    “跑了十年的女人,没资格发飙。”

    “师傅,你好像很生气。”楚忘渊看着一脸冷意的莲,撇了撇嘴。

    “噗~”风间笑道,“这气生了十年了,气的老婆都跟他离婚了。”

    “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了。”男人看了看表,抿嘴笑了笑,“见个老朋友,还真是不容易。”

    “幸村。”楚忘渊挑着眉,“你也没结婚?”

    “没有。”

    楚忘渊挑眉,等待后音。

    “等她结婚了,我没了心事,再结婚。至少不会像小吾这样结了又离。”

    这一堆人里有两个离了婚的,而且还有一个正在办理离婚手续的,一起瞪着他。

    幸村一笑置之,“周助,你什么时候启程去柬埔寨?”

    “下个星期。”不二收敛了笑意,“希望她能跟我谈谈。”

    “我姐早就原谅你们了,是你们自己心里放不下。”楚忘渊说着,“黑面神和柳生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柳生去年回来的,在非洲支援了三年,他父亲病危他才回来。”幸村说着,“是,我问过了,他现在还没办法面对她,他说再给他几年时间,到时候,他一定会当面来道歉。”

    “爸比~黑猩猩~”一直趴在父亲肩膀上的胖丫头指着从远处走来的一个身影,兴奋的叫道。

    所有人都顺着胖丫头的手指看去,待看清人后,没人能忍住笑意。

    “球球~”男人用不太灵光的中文温柔的说道,“那不是黑猩猩。”

    “啊!”楚忘渊笑到颤抖,“楚家的孩子真了不起。”

    “不是黑猩猩?”

    “不是黑猩猩。”

    胖丫头失望的嘟起嘴,拽着她爸爸的长发,“爸比,头发长,热热!”

    “不热,你妈喜欢。”

    “那球球也要留长长!”

    “好。”

    当真田靠近时,向众人打了个招呼。

    “黑猩猩!!抱抱!!”

    真田不懂中文,只知道一雅肩头的孩子伸手让自己抱,而几个性格爽朗的早就笑抽了。

    小胖丫头拍着真田黑黑的脸,“黑猩猩,笑笑!”

    真田绷着一张脸,紧张的看着孩子,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一雅好心提醒,“她让你笑一笑,黑猩猩。”

    真田轻哼了一声,思绪回转,飘回了十二年前,那个曾经肉呼呼的小宝贝也是这样叫着他黑猩猩。他感慨的拍了拍她幼嫩的脸蛋,在她小手的揉捏下,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一晃十年,他终是可以走出那片阴霾了。

    唯一没有说话的只有手塚,静静的站着,等待着她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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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你姐姐吗?”男孩儿靠着树,吊儿郎当的说着,一点没有刚才的谦恭。

    “你说慢一点,我不太能听懂日文。”楚沐笔直的站在树荫下,看着不远处的那对男女,语调能冷死人。

    “你不是日本人?”

    “请你说慢一点。”

    “哦,对~不~起~。她~是~你~姐姐~吗?”

    “她是我妈。”楚沐用英文回道。

    男孩儿反应了半天,重复了两遍英文,“哦,她是你妈,好年轻。”他挠了挠头,“你~是~哪~国~人~”

    “中国人。”楚沐仍旧用英文说道。

    男孩儿眨了十几下眼,“中国人。”他盯着楚沐看了许久,他快速的自言自语道,“跟你说话太费事了。你妈真的不认识我妈?为什么要给我妈献花?难道你妈是我父亲的朋友?女朋友吗?父亲自从妈妈去世已经两年没有交过女朋友了,这是个好机会!怎么办,你妈会不会误会父亲带着我这个拖油瓶?虽说我确实是个拖油瓶,但我不是父亲的孩子,我只是他的继子。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