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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98 章

      。

    陈泊桥填满了他,钉入他的生殖腔,越来越用力地往里抵。

    “别叫了,”陈泊桥贴着章决耳朵说,“今天还不能标记你。”

    章决听话地咬住了嘴唇,陈泊桥又笑了,他用手指按在章决的唇上,撬开牙关,不让章决再咬自己,章决呜咽着,手肘软得撑不住,伏趴到床里,把脸埋在被褥中。

    陈泊桥终于还是按着章决翻了过来,他自上而下地cāo着章决,右手扶在章决颈后,在章决的伤口和被褥之间撑起一块安全的区域。

    章决也终于看到了陈泊桥的脸,看到他luo露的,布满伤痕肌肉分明的上半身。

    每一次动作,都联动肌肉的走向发生变化,陈泊桥有一张绅士但高傲的脸,薄汗从他的腹部往下淌,他和章决对视,发怔,然后俯身下来,吻章决的眼睛。

    章决闭起眼,陈泊桥用唇扫过他的睫毛,弄得很yǎng,章决忍不住睁开眼睛,陈泊桥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眼里有些许笑意。

    这晚陈泊桥隔着避孕套,在章决生殖腔里shè精,结卡在结合的部位,做像野兽一样的事时,章决依旧觉得陈泊桥很像高悬在深蓝晚空的月球,而自己像海洋的潮汐。

    章决在几万公里外的地球上因他起伏,在漆黑的深夜,与暗淡的晨昏规律地涨、退,有时打在黑色的岩礁上,有时流经孤岛,等待到一个有月亮的夜晚,便将把他容进身体的每一寸水中。

    章决愿意做潮汐,愿意与陈泊桥待在任何地方,只要陈泊桥也愿意和他一起,成为很几十亿人中的普通人类。

    有生老病死,不是无坚不摧,不论此刻是真实还是虚幻,都可以等待直到长眠。

    第四十三章

    在陈泊桥印象中,他和章决很少有温存的事后时刻。

    从亚联盟到泰独立国再上船的一路总是匆匆忙忙,一开始时,章决因为很多原因,逃避和他jiāo谈,过了一段时间后,在情事末尾,章决常会累得彻底昏睡过去。

    这一次也同样。

    陈泊桥敲开章决房门时并不打算和章决上床,只是想再见一个长一点的面,陪章决待十来个小时,虽然同样很短,终归也可以不隔着电磁信号说上几句话。

    但进门后发现要说拒绝,远不像他想得那么容易。

    所以他们错失了大多数躺在一起,度过比接吻zuoài更简单纯粹的时间的机会。

    章决靠在陈泊桥怀里,昏沉地睡着了,左脸隔着略微潮湿的黑发贴在陈泊桥胸口,眼睛紧闭着。

    他的上眼睑很薄,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依稀可见细的发青的血管。昏暗的灯光斜着照他,长而软的睫毛贴着下眼睑,映出一片浅灰的yin影,苍白的嘴唇因过度亲吻而红润。

    宴会所在的这一家北美首府的酒店始建于四十年前,曾是总统招待贵宾的地方。

    酒店在两三年前重新修缮装潢,保留了老欧式的深色家具,大床斜对面的起居空间里,透明玻璃后,鲜红的火正在不断燃烧,窜起火苗,升到空中。

    陈泊桥想起他幼年时和母亲的一次搬家。

    从亚联盟搬到瑞士这天,上飞机前亚联盟的天空是灰的,落地时苏黎世在下雨,母亲带了好几车的行李,还有源源不断的物品正从亚联盟分批运来,而父亲不在。

    苏黎世冷极了,但家中很暖。他们住进一座有处温暖的壁炉的孤堡,壁炉旁的木地板上铺着一块巨大而厚实的纯白羊毛毯,深棕色的皮质沙发和皮椅围着壁炉摆开。

    陈泊桥坐在那里,坐得笔挺,安静地陪伴母亲度过日暮黄昏。

    他父母的结合源于一场意外,结束于一方过世,不可与常人的婚姻相比较。而陈泊桥不看罗曼小说,对世俗对爱的定义也漠不关心。

    他曾认为他和母亲不同,认为自己不需要陪伴,直到今天隔着人群、演奏乐队与灯看见章决时,他发现不是。

    站在新独立国外jiāo大臣身边的那位苍白的,高挑的,瘦弱的,长发垂在肩上的,二十小时前刚通过电话的,拿着果汁看着陈泊桥走神的,伤口还没好全就偷偷来北美,不擅长挑礼物,爱藏东西的内向omega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