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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听了这话,陈明雪颇有些失望,眼见天色也不早了, 她把手里未绣好的佩囊一放, 对施婳道:“我先回去了, 明日再来找你。”

    施婳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她道:“我明日要去医馆。”

    陈明雪十分惊诧地睁圆了眼睛, 道:“你还是大夫?”

    施婳浅浅一笑, 眼角微微弯起,解释道:“不是,我只是学徒罢了。”

    陈明雪点点头,哦了一声,又问了医馆的名字,最后才道:“那我明日再去找你玩。”

    她说完便走了, 谢翎帮着施婳收拾东西, 一面随意问道:“阿九怎么认识她的?”

    施婳便将今日上午在玉器店里的事情说了说,谢翎评价道:“这种话也信,果然天真。”

    施婳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别人天真, 不由失笑,忽而想起一事, 问他道:“看你这样, 似乎也认识她?”

    “嗯,见过几次, ”谢翎答道:“她常常去学塾门口等晏师兄,一来二去,就眼熟了。”

    他说着,从那堆布料中拿起一个暗青色的佩囊来,上面绣着苍苍松枝,枝干劲瘦,下面有白鹤蹁跹起舞,谢翎不由心中一动,问施婳道:“阿九,这个是给谁做的?”

    谢翎虽然是在发问,但是他心中早已肯定了大半,这是阿九给自己做的,嘴角勾起,像是眼巴巴看着糖果的孩童一般暗暗窃喜着,眉眼都透露出几分笑意。

    施婳见他那边,不由心里起了促狭心思,想逗弄他一番,遂平静地答道:“是给寒水哥的。”

    几乎在话落音的瞬间,谢翎挑起的嘴角就耷拉下来,笑意如同被寒风吹过一般,眨眼就没了踪影,甚至隐约泛起些锐利的意味,他严肃地打量着那个小小的佩囊,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生怕错过任何一点不为人知的细节来。

    施婳见了他这般动作,正觉得莫名间,谢翎忽然把佩囊一放,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她,道:“阿九,你是大姑娘了。”

    施婳略微疑惑地回视:“怎么了?”

    谢翎继续严肃道:“你不可以随随便便送东西给别的男人,尤其是佩囊这种物件。”

    施婳心里好笑,故作不知地道:“为什么?”

    谢翎皱起眉来,像是在烦恼着该如何解释一般,最后才道:“会让他们误会的。”

    施婳听罢,觉得颇有道理,伸手要拿那个佩囊,道:“既然如此,我拿去扔了罢。”

    谢翎一抬手,不叫她拿,面对施婳疑惑的目光,他慢吞吞地道:“不过你做了可以送给我。”

    却原来打的这个主意,施婳没忍住笑出声来,见谢翎一脸莫名,笑着道:“罢了,不逗你了。”

    谢翎眼睛顿时一亮,听施婳道:“本就是要给你做的,放心便是。”

    闻言,谢翎心满意足,拿着佩囊就要往腰上挂,施婳阻止道:“绦子还未做好,等明日做好了,再拿给你。”

    谢翎却道:“不必了,这样就很好看。”

    他说着,也不叫施婳拿,眉目间带着笑意,十分高兴地替她收拾起杂物来。

    就这样一连过去好些日子,四月底,董夫子才终于在渊泉斋露了面,晏商枝就仿佛提前得知了一般,一大早就过来了,和几人打了招呼。

    然后便是杨晔,来了之后规规矩矩往书案前一坐,翻出书来,一个早上过去,竟然不见打一个呵欠,倒叫谢翎颇为惊讶。

    很快,他便知道原因了,董夫子来了。

    他背着手往书斋里那张最大的书案旁一坐,伸出两根手指来,在桌面上敲了敲,钱瑞便站起身来,拿着书过去躬身行礼,董夫子嗯了一声,老神在在地问:“易,变易也,变易以从道也。”

    钱瑞恭敬对答:“如人之一动一静,皆变易也,而动静之合乎理者,即道也。”

    董夫子又道:“在物为理,处物为义。”

    钱瑞答曰:“如君之仁、臣之敬、父之慈、子之孝之类,皆在物之理也。於此处各得其宜,乃处物之义也。”

    董夫子满意地挼了一把胡须,道:“可。”

    他说完,又讲解起来,解释详尽,便是谢翎在一旁听着,也若有所思,董夫子教学确实与其他的夫子不一样,他并不要求学生们死记硬背,背不出来没有关系,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他要求的是,提问一句,学生必须要能在这一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