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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点点头,道:“那你在这儿陪着。”

    所有人都走了,施婳就和阮楼坐在院子里说话,刘氏进进出出,把东西摔得砰砰响,两人却恍若未闻一般,只管让她摔,坐在那里岿然不动,俨然一副监工的模样,令刘氏心里越发来火,大声斥责着她的儿媳妇还有孙女儿,骂的时候还斜着眼睛瞟向施婳,显然是在指桑骂槐。

    施婳见了,也不恼,只是笑一笑,丝毫不受影响,气得刘氏把好好一个木盆都摔烂了。

    庚二一家子拖拖拉拉,收拾了一下午,才把大部分东西都收好,施婳进屋一看,还有许多东西都堆在那里,没有动过,她指着那些物事,道:“这些不要了么?”

    刘氏没好气地大声道:“谁说不要了?我们改日再来拿!”

    施婳点点头,道:“也行,不过从明天下午开始,我就要请人来修整屋子了,这些东西恐怕没地方放,到时候被工匠们碰坏了就不好了。”

    刘氏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起来,咬牙切齿道:“这屋子好好儿的,还修什么修?”

    施婳不以为意地笑道:“替我爹他老人家修一修神堂,翻新一遍,都是该做的事情。”

    闻言,刘氏下意识往旁边看了一眼,施婳敏锐地发现了,她大步走进正屋,那是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正对着大门的位置,墙上便是神堂,此时上面却空空如也,她爹的牌位不见了。

    施婳的脸色倏然变了,皱着眉问庚二道:“叔,我爹的牌位呢?”

    正文 第 99 章

    99 第 99 章

    第99章

    施婳一问起牌位的事情, 庚二像是也才发现似的, 问刘氏道:“你看见了吗?”

    刘氏撇开脸,道:“什么牌位?没见到过。”

    施婳冷冷地道:“你们给扔了么?”

    刘氏嚷嚷道:“你别诬赖人!什么叫我们给扔了?本来就是没有的东西,你问我, 我哪里知道?”

    施婳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 心里油然生出一种深切的厌恶来, 她是真的讨厌这个妇人,刁钻刻薄, 野蛮自私, 似乎人性的极恶在她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即便是和她站在同一间屋子,她都觉得恶心极了。

    施婳退了一步,不再看她,像是嫌脏了眼,转而紧紧盯着庚二, 冷声道:“叔, 按辈分来说,我爹是您兄长,如今你们占了他的房子这么多年且不说, 连牌位都不知扔哪里去了,您就不怕以后百年, 无颜下去面见我爹与祖宗先人吗?”

    这几句话似乎戳痛了庚二, 他像是被针蛰了一下,原本惯常盯着地面的眼睛抬了起来, 与施婳对望一眼,立即转过头去,劈手一巴掌打在了刘氏的脸上,低吼道:“你把牌位放哪儿了?拿出来!”

    刘氏被这一巴掌给打懵了,好半天才醒过神来,尖声哭叫着要去挠庚二的脸,一挠就是几道血口子,这下庚二火了,这还在小辈面前呢,他的面子被落得一干二净,遂大吼一声反了你了,他一把抓住刘氏的手,左右开弓,又是两个响亮的耳光,直打得刘氏眼冒金星。

    庚二额头上青筋崩起,涨红了脸,大声吼道:“去把牌位给我找出来!”

    刘氏兀自放声大哭着,阮宝和阮宝媳妇都没有过来,外面静悄悄的,就像没有人似的,除了刘氏的哭声,别的什么动静都没有。

    庚二推了她一把,骂道:“嚎你娘的丧呢!牌位你都敢乱放,你胆子真是够大的!”

    刘氏跌坐在地上,仍旧是哭嚎着,施婳看了一阵,只觉得索然无味,抬脚出了大门,阮楼在外面站着,听见了里面刘氏的哭声有点意外,这时见她出来,便以询问的目光看过来。

    施婳低声把事情说了,阮楼惊得眼睛都瞪大了,倒抽了一口凉气,道:“这也太过分了些,竟然连庚子叔的牌位都敢扔。”

    牌位对于人们来说,是极为重要的物事,人死如灯灭,亲人逝世之时,后人便给他们立牌位,逢年过节都要供奉,用以缅怀惦念,或供他们香火,表示尊重。

    而施婳则是万万没想到,她的这位婶婶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是令人鄙薄!

    天色略略暗了下来,刘氏的哭声从屋子里传来,带着嘶哑的嚎啕,令人听了不但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愈发生厌。

    阮楼问施婳道:“那庚子叔的牌位被扔哪儿去了?”

    施婳摇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