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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脖子,抬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心头一阵乱跳。
这一刻,她明白她爱极了祁禹,她愿意将她的一切给予祁禹,她愿意为他而绽放,也愿意将自己交托给他,所以她柔顺的靠在祁禹的怀里,定定的看着他,等待着祁禹将她带去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
祁禹的每一步好像都走在她的心上,带着难言的紧张与羞涩,噗通噗通,她的心忍不住跳了起来。
祁禹抱着安婳穿过里门,来到卧房,这是东宫里他们日后要住在一起的宫殿,管家送来的他们的贴身物品,早已被祁禹吩咐都放到了这间极大的宫殿里,在东宫他和安婳不再是各有各的住处,而是共同住在这间宫殿里,夜夜相对,相互依偎。
宫殿里装饰华美,摆放着许多琉璃灯,映得屋内恍如白日,可是跟白日又有所不同,带着夜晚独有的静谧与暧昧。
安婳看着屋内的摆设,眼眸流转,和琉璃灯一样光亮,直到看到中央那张大床,她的脸颊忍不住泛起了粉霞。
祁禹将她放到铺满了红色花瓣的大床上,安婳一下子陷在柔软的床铺中,层层叠叠的裙摆宛若娇花一般漾开,透着娇艳欲滴的美,安婳则是层层花瓣里的花芯,等着祁禹前来采蜜。
她嫣红的唇微微张着,一双澄澈灵动的眸,流光璀璨的转动着,泛着盈盈的水光,屋里很亮,暖暖的光打在她的身上,凝脂的肌肤犹如上好白玉,触手温滑绵软。
祁禹伸手摘下她头上的芙蓉簪,墨发倾泻而下,洒在满是艳红花瓣的锦被上,白皙的脸颊衬得如最娇媚的妖精,带着难言的诱惑。
祁禹眼中柔光更亮,心神荡漾的乱了呼吸,如话本里被妖精所迷的书生,迷恋的视线落到安婳红润饱满的双唇上,低头轻轻吻住。
他本想在补给安婳一场属于他们的婚礼之后,再拥有她,可是他不得不对自己承认,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占有她,想要肆意碰触她柔嫩的肌肤,汲取她的甜蜜,他再也等不下去。
他从安婳的唇上移开,抬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安婳,深邃暗沉的目光变得烫了起来,呼吸变得更重,目光沉沉的下移,最后落在了安婳的纤腰上,他的手慢慢的覆了上去,缓慢的拽下上面的淡色轻丝腰带。
轻丝腰带被扔到了地上,像被人遗忘了一样,它的主人没有时间管它。
屋内明亮的灯光,足以祁禹看清每一寸他想看到的,也足以让他看到每一处的变化。
安婳的鼻间是浓浓的花香,熏的她晕乎乎的,如置梦中,她的心跳得很快,她的指尖在微微颤抖的抓着身下的锦被,后来她的唇、她的脚尖都在颤抖着,浑身上下阵阵酥麻着,她紧紧的盯着床上锦绣花团的芙蓉帐,芙蓉帐起起伏伏,不断激荡,直到她的眼里溢上被欺负的急了的水雾,再也看不清幔帐上的花纹。
安婳在溢满花香的床上,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娇花,在今夜盛开、绽放,被迫舒展着花瓣,被横冲直撞的采撷着花芯的香蜜,花瓣被晶莹的露珠打湿,颤抖着、脆弱的承受着露珠的浸润。
……
祁叹看着天上的圆月闷头又喝下一口酒,酒水顺着他的下颌淌落,打湿了他的衣襟,他也不管不顾,他被关在府内,每日无所事事,除了喝酒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越王府里一片愁云惨淡,她的母妃被打进了冷宫,他注定与太子之位无望,李文儿自从没了孩子,每日以泪洗面,他也没有心情去哄她,他已经自顾不暇,没有时间再跟她虚情假意。
今日是中秋,也是安婳的生辰,陪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和她团圆的人也不是他。
祁叹看着天上的月亮,只觉得刺眼,好像在嘲笑着他的狼狈和无能,他的眼里是浓浓的不甘,可是他无能为力,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只能被关在这冰冷的令人讨厌的王府里。
他仰头又灌下一口酒,辛辣感直冲喉咙,激得他眼眶发红,忍不住低头咳了几声。
“皇兄。”一道脚步声走来,在他面前停下。
祁叹皱起眉头,抬头望去,祁航一身黑袍的站在月光下看着他,他心头一阵火起,拿起酒坛子就朝祁航砸了过去,酒坛子打在祁航的腿上,又滚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他忍不住怒吼出声:“如果不是你出的馊主意,我和我母妃怎么会沦落到此等地步!都怪你!”
祁航被酒坛打到也没有移动半步,仍然恭敬的道:“皇兄,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当初也是为了你和贵妃娘娘好,才出了这个注意,我知道你急着得到皇嫂,才想要帮你快些得到她,这个计划本来万无一失,只是没想到会出了卫召之这个意外,我也是始料未及,更何况我也不知道贵妃娘娘竟然做过那么多事,如果我早知道,必定策划的更详细一些,不会有此疏忽,这次功亏一篑实在是可惜。”
祁叹眸色阴沉的看着他,“你还来干什么?我母妃害死了你娘,你不怪她?”
祁航无所谓笑了笑,情真意切的道:“我娘会死,不过是因为她蠢笨,与人无尤,更何况她故去多年,我早已不记得她的模样,相反的,贵妃娘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