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烟居然找到了她妈妈的墓碑，而且这么多年她一直在替她打扫、祭拜。

    十二月的时候束烟陪应竹晚来过一次，但是因为下过几场雪，墓碑上此时又积满了雪，沾染了尘土。

    应竹晚将买的一捧白菊花和百合放在墓碑前，束烟和她一起又将上面的积雪和尘土清理干净。

    做完这些后，应竹晚坐在墓碑旁边，头靠在墓碑上，眼里带着悲伤，喃喃道：“今天年三十了，你在那边有没有吃饺子啊？吃的什么馅的？你以前最爱吃芹菜牛肉馅的了，不知道那边有没有。

    以前我不爱吃芹菜，你一放芹菜我就闹，你都迁就我，之后每次包饺子都不放芹菜，只是牛肉丸的。现在想想，以前真是不懂事。吃点芹菜又能怎么样呢？又不会死，可死了就吃不到了啊。”

    应竹晚的眼睛红了一圈，眼里泛着泪光，又继续说：“我一会儿和束烟去她爸妈家里吃饺子，她妈妈说包的是我最爱吃的胡萝卜牛肉馅。”

    应竹晚轻轻笑了笑，“束烟真是的，连这都和她妈妈说，弄得我都不意思了。”

    应竹晚顿了顿，又开口：“你放心吧，我现在有工作了，刚才用我自己赚的钱给她爸妈买了新年礼物。嗯，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束烟对我非常好，你不用惦记我。”

    应竹晚叹了口气，站起来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年了，以后我会经常来看你的。那我和束烟今天就先走了，她妈妈还等着呢。”

    应竹晚背对着妈妈的墓碑要离开时，眼角的泪再也含不住了，从她被冻的有些红的脸上滑下。

    束烟将她搂在怀里，用干净的白手帕小心的帮她擦着眼角的泪，“别哭了，嗯？在外面呢，一会儿脸该被风吹干了。”

    应竹晚点点头，接过手帕继续往前走。

    束烟揉了揉她的脑袋，“乖，别哭了，一会儿我妈看到你眼睛红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又该说我了。”

    应竹晚笑了出来，“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不会怪到你头上的。”

    应竹晚在车里又补了补妆，到束烟父母家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刚才哭过。

    家里很热闹，束烟的姑姑和两个叔叔一家老小都来了。

    人多做饭难，束烟和应竹晚立马脱了外套一起加入了厨房大军。吃上团圆饭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了。很大的饭桌被热热闹闹的人围满了。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束烟的一个婶婶似乎对束烟意见颇大，在饭桌上总是提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明里暗里说束烟有钱却不帮一帮她的弟弟，也就是她的儿子。

    她儿子是做饭店生意的，想让束烟投点资，实在不行，电视上给她宣传宣传也成。

    实际上束烟已经给过他一笔钱，但是他的饭店经营有问题，很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