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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旅馆 · 五星大饭店 作者:东风不问
汁一嗦,一截雪□□嫩的蟹腿肉滑进了嘴里,“你胃口这么好,来回四盘四盘端,别人会当你是服务员。”
锦瑟哪里肯服气,你摆谱不肯教我,我自学还成不了才吗。她放下筷子和叉,撸了一把袖子,要把面前两盘零零碎碎的海鲜一起端起来。可惜,五个手指摆弄了半天也没成功,虾和海螺倒先滚了出来,近旁的服务员摸不准脉,犹豫着要不要过来询问。
无端抢过两个碟子,“别玩了,好好吃你的,不然我走了。”
锦瑟不撒手,四只手拉着两碟海鲜,悬在半空僵持着,“钱总慢走,别忘了付账。”
无端笑了,“你这么细胳膊细腿的,就是两个空碟子,也难为你一手端得起来。”
“那你教我啊,这样吃自助餐,多有范儿。”锦瑟眼角下垂,摆出一副可怜相来撒娇。
“好好好,别装可怜。”无端就范,张开五指摆好姿势,将其中一个碟子用食指、中指和拇指夹住,“看好,这样摆,拿第一盘。”
这一步,锦瑟勉强做到了,“好重,手指要断了。”
无端拿起第二个碟子,架在无名指、小指上,用拇指根部去保持平衡,“端牢,摔了你自己赔。”
这第二步就难了,锦瑟五个指头紧张得像一只中风的凤爪,僵硬着托住了两个小号骨碟,龇牙咧嘴地笑起来,“我也学会了。”
无端被她的样子逗乐了,伸长手臂拍她的左肩,“肩膀,放松。”然后端起自己那碗汤面,连着底下隔热的盘子,要放在她的手臂上,“这儿还能放一碗,端稳了了。”
这一碗面放上来,还不给她压垮了,打翻了弄脏衣服就划不来了,锦瑟紧张得不行,却托着两个碟子无法抽手,“钱总手下留情!”
无端决计是要戏弄她,托着汤碗到她身旁,稳稳当当地放到了她手臂上,才刚要松手,她整条胳膊、连着两枚满当当的骨碟就要往下坠。锦瑟低呼一声,他知道是成功地吓到她了,迅速出手用同样的手势托住了她的左手,碗碟和食物的重量立刻转移到了他手上。
锦瑟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摔,再也不逞能了,嘤嘤嘤。
无端托着她的手,一丝电击般的刺痛在肌肤相触的一瞬间从手指蔓延全身,唤醒了他在重症监护室时的一些肢体记忆,他暗自惊诧,赶紧帮她撤下几个碗碟,放开了她的手。
才做了几个月的和尚,摸一下小手就这么刺激。丢人,太没出息了!不过皮肤还真是不错,那细嫩幼滑,不是在一线部门上刀山下油锅的服务员可以媲美的。
服务员已经看愣了,周边几桌的客人也毫不掩饰看热闹的眼神,两人整理了一下坐姿,一个埋头喝汤吸面,一个左右开弓吃海鲜。
沉默地吃了一会儿,锦瑟见无端一副斯斯文文的吃相,只觉得尴尬,就又接着下午明珠和沧海的事寻了话头,“我们老板在城东和钱总是同事?”
“嗯,我们差不多时间入职的,那时候我还在餐饮部,都过去好几年了。”
锦瑟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忍不住又狗腿一把,“钱总这么年轻,真是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年轻有为啊!”无奈词不达意,几个相同的字眼翻来覆去地在舌尖滚动,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无端客气地收下了这些蹩脚的恭维,想起了城东当年的那些血雨腥风,办公室斗争之激烈,无知业主之胡搅蛮缠,加之一两场天灾人祸,他和沧海是如何披荆斩棘、保住饭碗、走到现在的,不过,当年沧海连心上人差多少间够满房都了如指掌,他却昏昏沉沉被月老摆了一道,“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们这种外来务工人员,还不是为业主搬砖。”
两堆蟹壳蟹甲整整齐齐,他用柠檬水擦了擦手,抱着手臂看锦瑟悠哉哉地开始吃热菜。酒足饭饱就容易犯困,他看了一会儿对面姑娘小仓鼠一般的吃相,竟然打起瞌睡来了。
一进入梦境,四周就有一股股云雾流岚漂浮起来,他心道不好,这场景似曾相识,难道,又死一次?梦中猝死?死在了竞争酒店的自助餐厅里?
等周身的云霭散去,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处空旷静谧的野外,天上没有月亮,只有繁星似海,近处一座楼阁、一株相思树,远处一城宫阙、一棵丹桂。
还来不及思考,身后楼宇的朱漆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位白发白须的老人家快步走了出来。
无端一看,撞到枪口上了,脱口喊道,“月老!”
月老正是为他而来,小跑上前,忙不迭地应着,“无端先生,呵呵,你还记得我呀!”
“就你一个?阎王不在?我怎么又上这儿了?又死了?”他甩出一连串的问题,没好脸色。
“不是不是,我只是给你拖了个梦,不打紧的。”月老陪着笑脸,“我有重要的事得和你解释,不得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