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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旅馆 · 五星大饭店 作者:东风不问
圣,可惜弄巧成拙。他喜欢和晓梦说话,但始终摸不清楚她的笑点和怒点在哪里。
他要休一周,却迫不及待地在周五下午赶了回来,没有换西装,带着初春残留的凉意直接从高铁站到了办公室。行政办却是静悄悄的,两间大老板的门锁着,阳光透过百叶窗的棱格照在门口两张助理的座位上,没有白炽灯的电流声,没有空调的风声,没有打印机的启动声。晓梦的桌上,孤零零地站着一只手工布象。
Helen Feng辞职了,因为还没满三个月,只需要三天的通知期就可以离开,财务总监秘书兼任了酒店经理秘书,综合办的女孩子们分走了她留下的文具和小玩意儿,而懵懵,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我所认识的Helen,永远端着身段、冷若冰霜,我在她面前,一句脏话都说不出口,一个笑话也都难以说完。”无端唏嘘不已,以他和庄生的交情,也从没听他提起过晓梦一次,“我刚升餐饮服务经理的时候她来的城东,是好几年总经理秘书的背景,她在我身边,老板架子比我还足。她倒是提过一次庄总,说是个玩世不恭的老小孩,我还以为是她记错了人。”
锦瑟醉的东倒西歪,小脑袋趴在他手臂上,“不是每种喜欢都以爱情为终点的,虽然遗憾,但是只有三个月,好在没有人受伤害,也没有人被批判。还会有别人的。她还会爱上别人,会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无端抽出手臂不吱声,他知道酒店业主要有变动,庄生很快要调到城东来了,也许正是为此,晓梦才这么坚定地要辞职。她每天带着的冷漠高傲的假面具,也许一遇到庄生,就会随时崩裂,她所说的对人类情感没有兴趣,也会不攻自破。
庄生是业主董事长胡老的女婿,是城东业主代表胡总的丈夫,虽然夫妻分居已经多年,但比起身败名裂、净身出户,他们可能都更偏向于选择维护这份比纸还要轻薄的婚姻。
“那么她还会遇到什么人呢?先让我知道知道,帮她把把关,重要的时候,也能搭把手。”
“天机……不可泄露……”锦瑟带着醉意冲他眨眼,卖得一手好关子。
不过他只要知道晓梦不是孤独终老,也就放心了,“饿不饿,点个披萨给你吃。”
锦瑟眼睛一亮,“好好好,要肉多的。”
吃了简单的披萨和意面,走出小酒吧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再不回客栈,怕是同事们要替这个月老家的小仙女写他俩的鸳鸯谱了。
于是他拖着一个已经看不清东南西北的小醉鬼,不太顺利地摸进了客栈前台。锦瑟虽然醉了,还不至于人事不知,拿身份证、换房卡、进房间,都还算太平,只是拧矿泉水瓶盖的时候使不出力。
无端看她要上牙咬,赶紧接过来替她拧开了,又递到她嘴边。
她却不接,就着他的手笑眯眯地喝了半瓶。无端也无计可施啊,谁让他点了威士忌呢,只能喂水拎包扶上楼,一直目送她进了自己的房间,还半躲在门后朝自己挥手告别。醉了,倒比清醒的时候要更可爱些。
无端推开自己那间客房的门,一股年久无人居住的潮味扑面而来,他把所有窗户都吱吱呀呀地推开,老式四面架子床的碎花布帘也都打开,又是点电蚊香,又是抖床单被套。看来做了这么多年酒店,不仅吃的格外精细,对住也是更加马虎不得了。
晚风拂面,夜游的乌篷船挂着星火般的小灯从河上漂过,远处的戏台阁楼上有原住民在摇着蒲扇纳凉,近处的青石板街上还响着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像极了儿时的家乡里弄。
他很久没回家了,从重症监护室转出来的时候,母亲来照顾过半个月,终究还是因为念着家乡塘里的鱼和蟹,中风卧床的父亲,还有尚在念书的妹妹,急匆匆地回去了。不知道今年的蟹肥不肥,不知道父亲的病情有没有恶化,不知道下月初要高考的妹妹复习的怎么样了。
这么一想,他在窗口拿起手机,给家里的账户打了一笔钱过去。
所以锦瑟打过来的时候,不出三秒,就有人接了。
“钱总!”她好像有点醒了酒,语调平稳,中气十足,欣喜又欢快,“你房间有热水吗?我可以来你那儿洗个澡吗?”
“不可以,没热水找前台投诉。”
“前台说太晚了热水用完了,我来了哟。”
无端第一次被她挂电话,浓眉倒竖,一脸不可思议,还没缓过劲来,已经有人敲门了。他一开门,果然是锦瑟抱着一堆东西,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钱总你出去逛逛,我用一下浴室,不许进来哦。”锦瑟推开他拦门的手,直接往浴室去了。
无端被她关在房门外,只好去走廊上点了根烟,靠着木制围栏吐烟圈,还没抽几口,客栈管理员又循着监控跑来叫他熄了火。夜深人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