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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染流光万事休 作者:觞令
你倒是乐观。”
“唉,亲个嘴就生了喜魄,都怪我,魅力太大,想不乐观都不行。”琅尘故作无奈,翻了个白眼,“你成天忧心忡忡的,我还以为多难呢。”
宴屿确实也没想到喜魄这么快就成了,不得不对琅尘刮目相看。这粒土嘛,就是聒噪了些,缺心眼了些,瞅了一眼正搔首弄姿的她……嗯,自恋了些,除此之外,倒还有那么点用。
看宴屿眉间不松,几步上前,拍上他的肩膀,善解人意道:“别担心别担心,有我在呢,绝不会让你交不了差。”
她坚定又豁达,宴屿看着她,思绪渐远。
曾几何时,那人也是如此,一意孤行,义无反顾……深叹一声,低头,慢慢品茶。
是人界的月光白,那人的最爱。她曾说过,她活得苦涩,蜜太甜,酒太醇,她都承受不起,唯有几叶月光白,清苦回甘,飘几丝香气,能让她不忘过往,又心怀希望。
只是,你走了,再浓烈的回甘,我也品不知味,只道一声,好茶。
苦笑一声,眼底氤上两分悲凉,三分苦楚,五分思念,加在一起,十分的痛恨,流回肚中,肝肠寸断。
琅尘见他一语不发,以为是在焦虑夜寰生魄之事,琅尘三指指天,信誓旦旦道:“我跟你保证,最多一百年,我定会让他七魄俱生!”
经她这么一拍,宴屿身子梗了梗,回过神来,敷衍着“嗯”了声,复捏起茶盏。浅笑一下,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百年?三万年我都等过来了,还怕再久吗?
平复心境,恢复往常,不露任何破绽。
琅尘也抓起一杯,三两口下肚,畅快直达脚底。
冲宴屿伸手,“再给我几根。”
宴屿挑眉,“什么?”
“你的羽毛啊,别那么小气,快点,我等着玩呢。”
脸色不悦,淡淡两字,“不给。”
琅尘也不浪费功夫,直接扑上去伸手就薅。没听说过吗?能动手时绝不废话!
宴屿微转,轻易就把她恍了过去,连沾都没让她沾身。琅尘没站稳,摔了个狗吃屎。
听得头顶一声“噗嗤”,琅尘又羞又恼,叽里咕噜爬起来,指着他,吼:“笑什么笑!不就是几根毛吗?你天天掉天天掉,给我几根怎么了?”
那人却云淡风轻地站起来,不慌不忙拂拂袖,道:“本君就算秃了,也不给你。”说完冲她扬眉,挑衅一笑,抬步,走。
琅尘气结,直跺脚,冲着面前的一团空气又是砸又是抡的,“臭鸟!小气鬼!还笑!我让你笑!”
“气死我了!”
琅尘一路气呼呼地闯进扶摇宫。霓裳和霄摆两个云使正在整理明日要布的云,见着是她,打了个招呼,二话没说放她进去了。
扶摇宫飘在一朵巨大的浮云之上,若隐若现,白玉筑成,霞光微澜,美轮美奂。第一次来的时候琅尘惊奇了很久,左转转右看看怎么也扒不下眼珠子来。不过来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踩着软绵绵的云砖,寻了个椅子一屁股坐下来。
白溪正在织霞,轻薄的旖旎袅袅习习,时不时扫向琅尘的手腕,她伸手去捞,却只抓了一手虚无,顿时更烦闷了。
白溪不动声色地斜斜瞥了一眼,唇微勾,又织了一行,不紧不慢放下玉梭。
起身整整衣襟,踱到琅尘身边,道:“本君这两个云使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知道本君最讨厌乌云,偏就给放进来一块。”
琅尘怎么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立马回嘴:“不是你说的吗,‘星使请见不必通传,直接放行’,现在又责怪起人家来了,你们神君都一个样,喜怒无常,难缠得紧。”撇撇嘴,“再说了,我不来你嫌我不来,我来了你又嫌我心情不好扰了你,事儿真多。哼!”
喜怒无常?白溪无语,现在乱发脾气的也不知道是谁。
不过她炸毛了,那就想办法给她顺毛。白溪幻了一碟云糖出来,现下只有这个管用,挑了一颗给她,问:“说说吧,又是谁这么大胆,惹得我们琅尘这么生气啊?”
琅尘就喜欢吃这云糖,扶摇宫独有,云霞所制,琅尘第一次吃就上瘾了,说是想夜寰也尝尝,让白溪多给她点,她带回垂星宫去,其实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馋虫?但白溪却说这云糖出了扶摇宫就会化为虚无,琅尘不信,以为他小气,偷偷藏了两颗,还有点小激动,但没想到一迈出扶摇宫的门槛,手里紧紧攥着的糖就变成了几缕雾气消失无踪,找也找不到。所以后来白溪就用云糖诱着她,邀她去扶摇宫,她忘不了那糖的滋味,三天两头往扶摇宫跑,为此夜寰还发了几次脾气,都被琅尘甜言蜜语给哄过去了。之后只能偷偷溜出宫到白溪这玩,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了,琅尘待他甚至比宴屿还要亲近。
果真,一看到五颜六色云糖,琅尘的气瞬间消了一大半,接过来塞进嘴里,唔,又软又弹,一咬,嗯,葡萄味的。
又咬了几下,突然想起子烁宫那个讨人厌的红尾雀,小脸一垮,忿忿道:“还不是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