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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4 章

      的嘲笑,我青春期时曾经非常想知道,我一把年纪的老师是不是个处男。

    现在……

    魅魔雷歇尔。

    “怎么了?”雷歇尔狐疑地看着我。

    “衣服没穿够。”我如此解释方才的寒颤,“地上冷,我能先起来吗?”

    雷歇尔在旁边踱步,他讲解期间,半点没想过解开我身上的束缚法术,仿佛忘掉他已经给我拴上了另一套法术狗链似的。闻言他低头瞥了我一眼,我展现出我最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笑容来,雷歇尔紧皱的眉头松开了一点,用靴子尖拍了拍我的脸颊。

    “就像昨日时光重现,嗯?”他似笑非笑地说。

    这里需要澄清一下,黑魔王雷歇尔的学徒给他做报告时不需要趴在地上,更不需要亲他的靴子,那都是冒险者们丰富想象力的产物,是假的,都是谣言,我愿以当事人之一的身份郑重辟谣。但雷歇尔的确有个十分大反派的爱好,那就是站在高处俯视别人的脑门儿,享受高高在上(字面意思)的快感。他有一把悬浮的椅子,常年在距离地板一米到一百米的位置之间位移,锻炼了学徒们常年伏案工作的脊椎,真是用心良苦。

    所以我的导师显然没有忘记我还趴在地上,他只是通常运转,在扮演一个狗日的控制狂,也就是雷歇尔本人。哇哦,分开这么久我都快忘掉这点了。我像过去一样努力仰视着他,心想他一定能与那些挥着鞭子的收费女士很有共同语言。

    在过去,被导师压榨得生不如死的时候,我也会做这种事。在脑中把他假想成一个滑稽的小丑,一只趾高气昂的猫,诸如此类,只是为了解气,至少大部分时候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雷歇尔是黑袍法师中相当亲切的一个,他基本不读学徒的脑子(除非哪个学徒蠢到无法表述清楚自己看到的重要东西),欢迎一切背叛与yin谋,并将失败者作为教学例子公之于众。于是我的各种幻想都安全地呆在我脑中,至今活灵活现,日久弥新。

    是的,我也脑补过魅魔。

    脑补进行到这里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现在我的导师就是个魅魔。

    我的脑子受到了第二次冲击,这回终于真真正正将魅魔与雷歇尔联系在了一起。一方面,过去的想象为我提供了太多不存在的画面,另一方面,假想成真时,你的恐慌根本不会因为假想过就降低哪怕一点点。脑补你的老师穿网眼袜是一回事,在黑袍下真看到一双高跟鞋(还他妈是红色)是另一回事,后者的威力足以让胆小一点的人心肌梗死。一时间我灵活的舌头打了结,精巧的回击在舌头上转了一圈,咕噜一声又滑进了喉咙,再无踪迹。

    雷歇尔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疑惑我的哑口无言。他冷哼一声,脸上yin惨惨的笑容很快滑落了,不知是因为满足还是无趣。

    束缚被解开,我连忙爬了起来。雷歇尔说:“我们今晚就走。”

    他说这话的口气不容置疑,无疑又是一个命令,不准备接受“为什么”和“去哪里”的询问。雷歇尔似乎在这么短的时间中迅速拾回了身为我导师的自觉,仿佛我从未离开,他从未因此对我万里追杀。

    而我,尽管谦恭的回答已经到了嘴边,我还是及时刹住了车,想起自己不再是个必须听命的学徒。

    “恐怕不行。”我说,“我得做些准备。”

    “那现在去做。”雷歇尔说。

    “时间不合适啊。”我诚恳地说,指了指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雷歇尔皱了一下眉头,勉强点了点头。

    我看着他,等他开门出去或凭空消失,而他对我期待的目光视而不见。雷歇尔径直走到了我那张单人床边,嫌弃地抖了抖乱七八糟的被子。他一把脱掉带着兜帽的袍子,挂到旁边的衣帽架上,踢掉鞋子,钻进被子,一气呵成。

    “老师?”我问。

    他背对我躺着,没有理我。

    “老——师——?”五分钟后,我用更小的音量说。

    他一动不动,身躯在被子下均匀地起伏,仿佛已经睡着了。雷歇尔是个入睡非常快的法师,他的睡眠机制也和本人一样讲求效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