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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段阅读_第 16 章

      我们赶紧跑路,真可惜了这儿的小羊排。但雷歇尔并没有为这糟糕的举止做出什么激烈反应,他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萨比,仿佛在思考什么。

    我认识这种目光,它时常出现在挑菜的主fu脸上,出现在雷歇尔思考哪种实验素材会更好用的时候。而现在雷歇尔正在做什么实验?一路推导下来,答案出现得水到渠成。

    不是吧……

    我又一次强烈地感到,不久前会对雷歇尔报以同情的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这家伙根本不需要同情。他自己哪里是为了“离开有着不好回忆的房间”才而跟我出来?雷歇尔根本已经从之前的挫败中恢复了过来,他跟我出门是为了挑菜——要么吃一顿饭菜,要么自己动手打包魅魔需要的食材。不需要我提醒,他自己已经想到了使用男xing对象的可能xing,还有了付诸实际的打算。这样想来,不穿黑袍也不是被我忽悠的结果,他多半很清楚穿黑袍不方便约pào,这才顺水推舟穿成这副模样。

    用普通人的思维去体谅雷歇尔,并为自己的脑补所打动,何等不忍直视的低级错误啊。我抹了一把脸,为曾经在我脑海中存在过片刻的“脆弱雷切尔”形象默哀三秒钟。

    那已经脱离角色设定到和游吟诗篇差不多了吧。

    然而。

    不,不行,我还是没办法接受。雇佣兵萨比在篝火堆酒馆中只能一个人喝酒是有原因的,他长得,相当,不规整。萨比大爷的脸好似红油树的表皮,数不尽的坑坑洼洼出现在那张肥大的脸上,他要是不张嘴,观众很难在成片的沟壑中找到那两片嘴唇在哪里。我怀疑他祖上有一点哥布林血统,也有可能是南地小树精,或者狗头人,或者劣魔。

    魔法之神在上,我并非以貌取人的半精灵。刚见面时我对他那张脸毫无感想,这些年的游历足以让我在诸多智慧生物身上体会到天工造物的神奇。但问题是,雷歇尔想把他打包回去?

    此前短暂脑补过的那个场景,那个雷歇尔被某个没有脸的男xing啪啪啪的画面,如今填充进了一张脸,眼前这位雇佣兵的脸。我几乎以为自己看到了地狱之书上的惨象,至少两者对我造成的冲击和精神污染属于同一等级,恍惚间我仿佛经历了一次意志检定。我打了个激灵,连忙将这可怕的画面驱逐,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失去食yu了。

    “老师。”我用心灵感应传话道,“您是否想过,对方可能有xing病?十个雇佣兵九个有病。”

    对不起了雇佣兵们。

    雷歇尔看白痴似的看了我一眼。

    “对,魅魔可以免疫疾病。”我苦口婆心道,“但您真的想要跟一个xing病患者jiāo媾吗?他的xing器上可能有疱疹、溃疡、恶疮、粘yè、鳞片、倒刺……您想把那东西放进身体里吗?”

    xing病不会让一个人类长出后面几样东西,不会让丁丁突变成触手,或者别的异化肢体,但雷歇尔不见得知道啊。他的研究领域从来不包括人类疾病,杀人也讲究效率而非慢xing折磨,对普通人会得什么不致死的小病漠不关心。他与疾病唯一的jiāo界大概是瘟疫咒,该咒文由雷歇尔的老师(另一个黑巫师)发明,起效后能让受害者溃烂、异化、长出骨刺和其他一大堆不可言说的东西。

    雷歇尔的脸色出现了肉眼可见的改变,由此可见,他还真以为普通疾病会产生这种效果。

    话不用说满,法师的脑内补完能力都不错。

    侦测疾病的法术灵光在雇佣兵头上一闪而逝,红光,意味着有病。这笼统的测试会对鼻炎感冒与肺痨晚期一视同仁,但它已经成功打消了雷歇尔的热情,让他失去了进一步探测的兴趣。

    雷歇尔说:“滚。”

    我能看到他在袖子的遮蔽下打了几个手势,而后那萨比雇佣兵便一脸茫然地离开。这事结束得无声无息,真是出乎我意料,让我庆幸得想请全酒馆的人喝上一轮。

    “您对他做了什么?”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问道。

    “让他脱光衣服跳一小时舞……”他说。

    我为这幽默感十足的仁慈惩罚诧异,不敢相信老师如今好脾气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