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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微光 作者:春初
洋哥,我俩就靠每天出来玩儿找乐子,你说你们这忽然关门了,我俩去哪儿啊。”梁诚弘笑着把蒋捷搂进怀里,好像真的在为接下来去哪儿玩而烦恼。
“我们也不想的,但这不是有人来买……”刘洋刚说了半句就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忙用手捂住了嘴,还冲着他俩摇摇头,随后倒了两杯威士忌推到两人面前说:“今天这酒我请,你们啊,就忍忍,又没几天。”
刘洋说完便转身去招呼其他客人,一整晚都没再和他俩说过话。
蒋捷和梁诚弘对视一眼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他俩混进舞池,借着玩的功夫仔细地观察着曾岑新的一举一动,直到凌晨,才佯装着累了离开云中。
韩征目送着蒋捷和梁诚弘走出云中后掉头回家,他刚掏出钥匙开门,就发现陶陶抱着淘气坐在沙发上,闪电乖巧地蹲在陶陶面前,还时不时地舔着陶陶的小腿。
陶陶伸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淘气的后背的毛,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和韩征打招呼,只是静静地窝在沙发上。韩征换上拖鞋坐到陶陶身边,低头握着陶陶的手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看上去很不开心。”
陶陶的手刚一松开,淘气就看着韩征跳下沙发,蹿到地上和闪电玩去了。
陶陶反握着韩征的手叹了口气,抬头看着韩征问:“你觉得黄欣是个坏人吗?她做错了吗?”
“她出什么事了?”韩征说着给陶陶倒了杯水,低下头直视着陶陶的眼睛轻声说。
陶陶把头靠在韩征肩上,沉默了半晌后才说:“我今天去医院了,去看黄欣。那件事情虽然澄清了,但很多人都觉得黄欣是个坏女孩,不仅在微博上私信骂黄欣,还给她寄各种恐怖的玩具和信件,她这段时间的精神压力一直很大,黄城远想带她去看心理医生她也不去。就在昨天晚上,她在浴室割腕了,幸亏发现的早,现在已经没事了。”
陶陶的声音很轻,带着一股淡淡的悲伤和脆弱。
韩征拍了拍陶陶的后背,一时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他根本没想到黄欣这个小女孩会走到割腕这一步,更没想到这个社会的流言即使对这么一个小女孩,也是如此的恶毒。就算黄欣在陈静书这件事上确实有过错,但也不能因此而盖棺定论,完全地把黄欣归为坏的一类。
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巨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能让人心力交瘁。
韩征想了想后捧起陶陶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说:“我们最容易犯的错误,就是轻率断定别人为好人还是坏人,愚者还是贤者。人像河川一样在不断流动,不断变化,人并非每天都以同样的面貌存在,人是有各种可能性的,傻瓜可能变成聪明、邪恶的人可能变成善良的人,反之亦然。”
“我知道,我只是,只是不太能接受这种表达观点的方式,片面,还自以为正直。”陶陶说着苦笑了一下环上韩征的脖颈。
“那之后呢,黄欣准备怎么办?”
“黄城远已经给黄欣安排好了英国的学校,等黄欣身体好一点就出发,黄欣的妈妈也会去陪读。今天我在手术室外也看见了赵明晨,他看上去更清瘦了,不过也更成熟稳重了,他过几天就走,出发去德国读书,还说将来想读法律,为更多的人鸣不平。”
“去吃饭吧,都凉了,我没事,明天就好了。”陶陶说着松开手,拉着韩征坐到餐桌旁。
“这样也好。”韩征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才淡淡地吐出这么一句。
翌日清晨,韩征一早就来到了办公室,坐在座位上戴着耳机仔细地和江城警方落实明晚的行动方案。梁诚弘托人送了一大堆各式各款的衣服过来,甚至还请了专业的化妆师,确保明晚行动的万无一失。蒋捷和梁诚弘也破天荒地没去云中,默默地在家里养精蓄锐。
在这近两天的准备过程中,每个人都在心里默默地演练了好多遍,谁都不允许自己在关键时候掉链子,谁都不能接受任务的失败。
警局的所有人都把自己绷成了一张蓄势待发的弓,等着射出自己那支精准的箭。
夜幕如约降临,湛蓝的幕布已经铺下,演员如约进入戏台,粉墨登场。
梁诚弘一袭黑色西装率先登场,衬衣最上面的几颗扣子没扣,别着一个金边眼镜,颇有种斯文败类的意味。他挽着身着粉色纱裙的蒋捷坐到高脚凳上,开了瓶酒,边喝边转过高脚凳把手搭在吧台上,远远地看着同事们陆续就位。
谈明一进云中就混进了舞池,他也不往里走,也不过分搭理周围人有意的调戏,只是守在舞池出口的位置,等待时机。
夜里十一点左右,云中的气氛正达到了高潮,各色的灯打在各色的脸上,在这震天的音乐里,反倒有种别样的孤独。
韩征站在场外点点头,带上耳机冲着所有人说:“大家准备,一分钟后开始行动。”
所有人都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一分钟后,整个嘉欣大厦连带着周围的小区都黑了。
云中的音乐戛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