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如何处置，不是我们该管的，我们只负责带回游离的灵魂。”

    “如果我不让呢？”

    “那你便是在与天界为敌。”白无常道。

    两位鬼差不卑不亢与他对峙，但泄露出幽冥般的鬼气使得空气稀薄，令人生畏。

    也白眼里寒潭冻结，他的脸上隐约浮现银色的纹路，妖力在手中蓄满。

    眼看大战一触即发。

    “我跟你们走。”

    江适一震，扭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敏。

    明敏眼里一片坦然，她走出他们的庇护，平静道：“请不要伤害他们，我和你们走。”

    “妈……”江适唤道。

    “阿适，小白，谢谢你们多给了我这几天，我非常尽兴，已经足够了。”明敏看着他们说，“我有预感，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但无论停止在哪天，对我而言都不是遗憾。”

    江适说不出话了，只是依恋无措地看着她。

    明敏歉意地看了眼黑白无常，“请再给我几分钟。”

    黑白无常冷着脸，但乌黑的鬼气渐渐收了回去。

    明敏从兜里拿出两个锦绒盒，拉过江适的手放进他的手心，“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还好送出去了。”

    江适眼眶发红。

    “可不能再哭了，小白心疼你，你一哭，他也不舒服。”明敏最后再摸了摸他的脸，“妈妈走了，再见。”

    江适深深吸了一口气，哑声说：“再见。”

    明敏笑了起来，又过去拥抱了也白一下，低声说了什么，也白点点头，明敏放开了他，走向黑白无常。

    黑无常一把将勾魂勾没入明敏胸口，一拉，就把明敏的灵魂拉了出来，倒下去的肉身被也白接住。

    江适睁大了眼，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妈！”

    但没有神志的灵魂毫无反应，木然地跟着黑白无常走了。

    空气再度扭曲，像是打开了另一个空间的门，他们走了两步就消失不见了。

    第七十一章

    黑白无常走了之后，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起来。也白小心翼翼地偷看江适，神情有明显的紧张。

    江适怔愣地看着他们离开的那点，呼出了一口气。他看向也白，读出了也白的意思，笑了笑说：“没哭。”

    他走过去，细细端详着明敏没有生息的脸，这下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但他心里却不再有上次那样悲痛，他们正式的道别，就好像这只是一次短暂的离别。明敏没有遗憾，走得很幸福，那他也不该遗憾。

    “明天去把妈葬了吧。”江适说，“就葬nǎinǎi旁边，那里有山有水，她会喜欢的。”

    “好。”也白说。

    他们把明敏放回房间，盖上被子就好像她睡着了一般。

    也白靠过去拉住了江适的手。

    “走吧，咱们继续吃蛋糕。”江适释然道。

    蛋糕是明敏买的，这么小小一个花了三百来块，很有她买什么都要买最好的风格。价格摆在那，味道自然是相当好，但也白吃得不专心，他还是担心江适的心情，吃一口就看他一下。

    “吃到鼻子上了。”江适突然说。

    也白一愣。

    江适的手伸了过来，在也白的鼻子上一蹭，光洁的鼻尖沾上了nǎi油，让这张无暇的俊脸添了几分傻气。

    “噗。”江适失笑。

    也白眼睛微微睁大，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沾了一手的nǎi油往脸上糊。

    大美人变成了大花脸，还像邀功一样往前凑。

    “浪费！”江适笑着躲他，但躲不过，只好捧着这张花脸，狠狠亲了一口沾了nǎi油的地方，“真甜。”

    也白抬手轻捏江适的下巴，嘴唇贴了上去，唇舌带着丝丝香甜，连鼻息都是甜的。

    江适扶着他的肩膀，张着嘴和他jiāo缠。

    离开时，又多了一个花脸。

    “你故意的吧？心机蛇。”江适把nǎi油全蹭在也白一丝不苟的西装上，但蹭干净了也不离开，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口。

    “我真的不难过。”江适低低地说，“这是最圆满的结局了。”

    “嗯。”也白亲了亲江适的发顶。

    “谢谢你，给我创造了那么多奇迹。”江适说，他推开也白，那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