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一笑，就着甲六的手换了一双新的牛皮马靴。

    “属下去探路。”甲六请命。

    “去吧，小心点儿。”宁王从袖中取出一枚袖箭，轻轻放进甲六手中。“拿着这个，也许用得到。”

    “……是。”

    甲六起身，点了几个女卫，提剑往外走。

    大芳抱拳给宁王道了个谢，与芳姨点点头，便跟了上去。

    “大芳姐做什么去？”小桃换好了衣服，两手举着给自己扎了个高高的马尾，半干的头发在背后一甩一甩。

    “去探路，跟……嘿嘿！”二芳朝着宁王那边挤挤眼睛。

    “你这个‘嘿嘿‘里，为什么让我听出了百转千回的猥琐？”

    “小姐，不是我猥琐，你知道的，女人嘛！开了荤之后，闲着没事儿不就想那个……嘿嘿！”

    “你很闲么？”沉默寡言深沉内敛的芳姨剑柄啪地敲在二芳脑袋上。

    小桃挥挥手，无情地挥别被拉去思想教育的二芳，跑去关心她家小夫郎了。

    甲六出了大殿，使出一招蜻蜓点水，飞身跃上虵兽掉下来的大洞。

    周围围观的武林人士暗中叫了声好，这个年纪轻功有此等身手，已算是武林中的佼佼者了。

    那大洞两人宽，进去之后坡面接近直角，石壁湿滑，显然是虵兽临时用口水融化的。一行人向上爬了十多米，坡度减缓，还是能感觉到一直在倾斜向上。

    堪堪爬了一刻钟，众人进入一个篮球场见方的平坦区域。

    “一共有七个洞口，分别通向不同的地方，有风，距离不短。”一个玄门女卫举着根牛油蜡烛回话。

    “两人一组，半个时辰，听令即回。”甲六沉稳下令，随意挑了个洞口。

    回身就看见，原本与他一组的女卫，把油皮灯笼递给了大芳，还给了一包防虫的yào粉。

    “……属下去与殿下报信！”女卫在甲六不善地目光下战略xing撤退，心说果然还是男儿身，武功再强悍，也还是会不好意思啊！

    两两配好对，只剩一个落单的女卫，目不斜视地盘腿坐下，拿出沙漏与哨子，示意她也是有活儿干的。

    “哼！”甲六冷哼一声，劈手夺过灯笼，转身进了虫道。

    这通道到是宽阔不少，能容两人一起并肩，就是较为低矮，甲六猫腰走了十多米，便改为爬行。

    刚爬了几步，就感觉到有一只罪恶的手，按在了他的屁股上。

    “你！”甲六眉间紧皱，旋身一脚蹬在大芳肩头，把人蹬出去半米。

    大芳提气一扑，正面扑倒了他。虫道狭窄低矮，甲六被人搂了个严实，鼻间是两团温软，胯上是两条劲瘦的大腿。

    “留着力气，给我生个孩儿，这种力气活儿，还是让你家妻主我来做吧！”大芳含吻着他的唇，含含糊糊地说。

    本想反抗的人，被对方顶、弄舌根的动作撩拨地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看着身下的人被亲的软绵绵、湿漉漉，眼角泛着泪光，呼吸开始急促，大芳才像刚想起还有正事要办一样，舌尖慢慢划过对方的上颚，留下滑腻的响声。

    “乖！”拍拍身下人的臀，色气的起伏几下，大芳才手下使力，扣住虫道冷硬的石面，腰一使力滑到了甲六前面去了。

    甲六躺在虫道内，闭着眼睛喘了几口气，压下脸上的潮红，方才有力气整理一下散乱的衣襟。

    慢慢呼出口气，闭了闭眼，去追前面那一点灯光。

    二人在静默中，一前一后爬行，一个气息紊乱，引来前面那人几声轻笑。

    “笑什么笑？”甲六气急败坏，想打人，却不知如何下手了，他可没脸面做出偷袭人屁股的下做事来。

    “前面没路了。”大芳转身回来，举起灯笼，照着甲六红润水艳的脸。

    “登徒女！”甲六见她一脸戏谑，怒从心头起，一拳挥过去。

    “要打便打我，疼的还不是我的心？” 大芳斜身一挡，拦下甲六准备砸到墙上的拳头。

    “油嘴滑舌！你小时候哪里是这样的？”甲六眼睛已经红了，十多年来家破人亡的委屈在这一刻汹涌而出，也不知道是恨她没早点找到自己，还是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