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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王府的暗卫发现梁王行踪鬼祟,出没案发的钟灵山外围, 于是暗卫扣下梁王,交给内围的锦衣卫。是时,围守钟灵山的锦衣卫还未回来报信,槐王妃先行呈递血书。其上列举了梁王有理由害死槐王的动机和手段,字字珠玑,血色惊心。
等到钟灵山的锦衣卫回报,在案发地隐秘的灌木丛泥地里发现了两串脚印,对比梁王鞋底全然符合。于是邢叔当机立断,下令钟灵山人马将梁王押解至北镇抚司诏狱,令一拨锦衣卫前往梁王府抄封取证,自己则火速赶往皇宫面谏。
皇帝在几年前便对七皇子梁王不管不顾,放任自由,而今听闻他有残害手足的重大嫌疑,顾不上沉浸在失去宠爱的槐王之痛,在金銮殿上叫喊着梁王的名字破口大骂。
皇帝的态度很明了,放手让锦衣卫去查去审,当夜言岩率领的一拨锦衣卫便在梁王府翻了个底朝天,终于在梁王卧室的暗格里搜出砒|霜,以及销毁在荒芜园子里的朝歌子——槐王妃血书中提及的槐王出门前饮过的酒。
人证物证面面俱到,惊天凶案水落石出,唯独七皇子梁王连夜哀嚎,哭喊着要面圣。他也不是不认罪,毕竟进了诏狱谁敢说声否,而是梁王回回经不住刑罚恐吓认罪后,又不说具体作案手法,供出的话还模棱两可,互相矛盾。
令锦衣卫众人喜极而泣的是,白黎终于平安归来,顿时主心骨找了回来。
在听完这一日之间的天翻地覆,和让锦衣卫束手无策的审讯进展后,白黎径直走向北镇抚司最深处最阴暗的诏狱。
***
北镇抚司东侧有个大食堂,与中轴深处的诏狱形成完完全全的反差。往常酷暑时节,锦衣卫弟兄们进了饭堂便宽衣解带,把酒言欢个把时辰,今日却不行。
黑衣锦衣卫们整齐地端坐在几个大圆桌前,围成几个圈,不作声色地盯着眼前饭菜,把哈喇子往肚子里咽,没有一个人动筷。这种媲美军队里的作风,着实让唐芝芝佩服佩服。
唐芝芝与邢叔、言岩以及几个脸熟但叫不上名字的黑脸年轻锦衣卫坐一桌。一举一动小心谨慎,生怕不合凡间那些乌七|八糟的规矩,害得她连手脚如何摆放都懵了。
邢叔敏锐地眼光瞟了眼唐芝芝,立马体察出姑娘家的拘谨,随后悄无声息地踹了脚他正对面的年轻锦衣卫。被精准地踹到膝盖的年轻锦衣卫克制住哎哟的叫声,只闷哼了一声,而后会意。
年轻锦衣卫长相硬朗俊气,看黝黑的肤色就可以想见八块腹肌。他露出一个笑脸,举起酒杯站起来,对锦衣卫众人倡议道:“弟兄们,大人没来开席之前,我们先一道谢谢唐姑娘对大人的救命之恩如何。”
然后鸦雀无声,他只好尴尬地眨眨眼示意对面的邢叔。
邢叔端着架子,缓缓站起来,举起酒杯对着身旁的唐芝芝,声音老成:“唐姑娘是该谢的。”
经过邢叔的首肯,几桌锦衣卫霎时热闹起来,齐齐起身端着酒杯往唐芝芝这一桌凑过来。
“是啊是啊,多亏唐姑娘。”
“多谢唐姑娘。”
“幸好大人有唐姑娘。”
唐芝芝本来就在黑衣锦衣卫堆里显得招眼,现在又莫名其妙成了焦点,一时间身旁叽叽喳喳仿佛炸开锅。
这群,真的是锦衣卫吗?
书里的故事果然都是骗人的。
“敢问唐姑娘是哪里人?”
之前最先开口挑事的年轻锦衣卫提高音量,一脸好奇地问道。
唐芝芝呆滞了片刻,灵光一闪:“我来自浮玉山村。”幸好她见过那张天目山地图简介里有写,天目山历史悠久,古名浮玉山,刚好拿来糊弄。
“临安浮玉山?”邢叔想起什么似的,在一旁疑问道。吓得唐芝芝保持镇定,郑重点点头,没想到这个大叔知道这么偏门的地方。
年轻锦衣卫挠了挠后脑勺,很困惑:“不会吧,那为何我们之前查了那么久案卷都不曾找到你...”
“咳咳咳。”
邢叔剧烈的咳嗽声遮盖了年轻锦衣卫的后半句话,锦衣卫连忙自觉噤声,差点说多了。
“那姑娘芳龄几何?”年轻锦衣卫抿嘴过后不依不饶地追问。
这下唐芝芝无语凝噎了,和颜悦色地尬笑着,内心粗粗算了下她的年龄,嘿嘿嘿,就算是掰扯开这个憨实大黑个的祖宗十八辈的手指脚趾也不够算的。具体多少她也记不清了,大约五百吧。
“十五!”唐芝芝面不红心不跳地大声回答,然后咧开嘴笑了笑。
“那么那么...那么唐姑娘...”到关键的问题了,年轻锦衣卫眼看自己就要完成任务,却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此时不知是谁轻佻地打趣了声: “秦少爷别怂啊。”
然后四周围着的黑衣锦衣卫开始起哄开来,场面一度喧闹地失去控制。秦姓锦衣卫涨红了麦色的脸,无比可怜地望向邢叔求救,他后悔答应邢叔了。
“唐姑娘可有婚配?”
邢叔言出,顿时收出乱哄哄的场面,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