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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赋 作者:四喜圆子
心便是了。”
“恶人”?高长恭不禁想到母亲,母亲是恶人还是好人?有时候他自己都很模糊,可是她对婉儿所做的一切无疑可以说是极恶。
可是生母养育之恩不容他去反驳,甚至连怨恨都没有资格。
可是自那以后他的内心与母亲渐渐疏离,即使见了面也是淡淡的,他不能忘却婉儿所遭受的苦,更不能忘却这一切是母亲带给她的。
每每这个时候他是自责的,自责自己为何没有早一点发现母亲的险恶用心,若是这样是不是可以避免这一切的发生,那样婉儿也不会死。
可是母亲却说不上来婉儿究竟在哪,会不会是这一切都是母亲捏造的谎言,只是为了欺骗他,让他断了对婉儿的念想。
甚至他在想婉儿兴许不知在哪个地方正活得好好的,兴许是不记得他了。
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婉儿在怨恨他的母亲,所以连带着他也一样痛恨,所以就连在梦中也不愿与他相见。
想到这他的心好痛,一抽一抽的疼,几乎无法呼吸,就连抱着阿秀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
阿秀感到高长恭的异样之举,便轻声道:“高公子,你……怎么了?”
婉儿的声音,怀中的人儿,高长恭如梦初醒,对阿秀的话置若罔闻,他早已顿足在一片丛林间,看天色离天亮还尚早。
不由分说他已将阿秀放下,高长恭头也不回的朝另一棵大树旁走去,冷冷道:“就在这歇一会,等天亮了在赶路。”
阿秀呆呆的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自己说什么话得罪了高公子。
见高长恭早已坐得离她远远的也不再理她,无奈之下阿秀只得找一棵离他距离三棵树的稍位置坐下,因怕惹他生厌也不敢太靠近。
果然他还是嫌弃她的,阿秀这样想着凡是见过她外貌的男子没有一个不嫌她丑的,如果说不嫌弃除非是他眼瞎了。
或许只要那个傻子不会嫌弃,可是就算她长得再丑,她也不愿委屈自己嫁给一个傻子,突然一阵夜风扫过,让阿秀有些发冷。
不禁又想到适才的恶梦,身上是凉嗖嗖的,竟没有一丝温度。
阿秀不禁缩了缩脖子,又瞟了一眼树下高长恭,却见到潇洒自如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那素白的衣衫迎风鼓舞,就犹如天人一般。
阿秀瞧不清面具底下的容颜,可他那举手投足间的贵胄气度却也不容小视。
阿秀在望望自己,更是自惭形秽,不免有些抬不起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天冷了 ,大家要记得保暖(⊙o⊙)哦,这几天冷得脑袋都要冻住了,无法思考无感无思。
☆、引蛇出洞
阿秀不禁抬眸再望向高长恭时,却见他依旧坐在那儿,就如一尊石像般一动不动,浓重的夜色,昏暗的月光,那深寒的鬼面看似寒气逼人,似有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峻。
身后的灌木丛不时传来蛐蛐“唧唧”的鸣叫声,在这寂静无声的夜色里倒也不觉烦闷,她不过是一个孤苦无依的丑女,仅仅只是因为高肃白看了她的身子,她才会对他产生绮想,阿秀这样想着心里渐渐平静了许多。
她自顾自的胡思乱想了一番,便垂着眼皮子凝神着脚下的泥土,不知过了多久她实在熬不住了,半睁半闭的这才阖眼睡了过去。
高长恭用余光瞟了阿秀一眼,见她已然睡了过去,她正环抱着双臂将头埋在膝间,早已看不清她的容颜。
原来她是怕他会嫌弃,在他放下她的那一刻,他明显看到她眼里闪过的一丝忧色,那清澈的眸光渐渐黯淡下去,透着一股淡淡的哀愁。
夜风徐徐,阿秀早已进入了梦乡,她那单薄的身子窝在那儿,让高长恭不免心生恻隐,他无奈叹息了声,便不自觉脱去身上的外衫走去给她披在身上,做完这一切他又如没事的人样坐回原地枯坐到天亮。
在天亮之际,高长恭见阿秀还在睡就没去将她叫醒,他决定一人前往附近的农户家买匹马,以他的脚程半个时辰定能赶回,如若带上阿秀反而误事。
这样想着他便自顾自去了,他身上仅有的银子都尽数给了阿秀,只剩下一枚青玉司南佩,农户本不舍得那匹枣红马,但见高长恭生得极好,举止谦和而文雅,便犹如失了魂般点头答应下来。
只到高长恭翻身上马扬长而去时,他才一拍脑门,大呼自己发了邪风才会被这小子所迷惑,顿时心疼得捶胸顿足大呼倒霉,可他哪里知道这青玉司南佩可比这枣红马贵重得多。
话说阿秀一觉醒来见早已没有高长恭的身影,除了她身上那件白色外衫还残留着他的气息,高肃整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霎时间阿秀愣在原地急得眼眶微红,差点就要哭出声来时,高长恭回来寻她时却不巧见到这么一幕,那个傻丫头正抱着他的衣服哭得稀里哗啦,模样让人心疼。
高长恭心头一软忍不住唤道:“阿秀。”说话间高长恭早已翻身下马。
那一声阿秀虽然只是淡淡的,但在阿秀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