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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赋 作者:四喜圆子
的眸光这才有些色彩,小院正中对着她的地方有一青石桌,桌上不知是何人摆放着一盆花,汉白玉镶边的梅花石盆,已是极为珍贵的了,可是阿秀的眸光并非在这玉石之上,而是那盆景里的木槿花。
紫色的花膜瓣,淡淡的光晕,在风中顾盼生姿,熠熠闪耀绚丽灿烂。
阿秀踱步行至花前,怔怔瞧了好一会,因着烈日的烤照额间早已渗出汗来,她猛的一抬头,阳光竟是那样刺眼灼人。
这人尚且受不了,何况是这娇弱的花,阿秀不竟苦笑,便伸手将那盆栽抱起,正自寻思着将它挪到一处阴凉地时。
耳畔边却传来桂香的大喝声,“别碰那花,快拿开你的脏手,粗手粗脚的莫摔坏了你可赔不起。”
阿秀回头才发现桂香不知何时已出了屋子,眼睛瞪得老大咬牙切齿的冲了过来,那模样就像是发狂的疯狗,随时叫要扑上来将她撕碎。
阿秀喃喃道:“我、我只不过是怕它晒着了。”
桂香一把夺过阿秀手里的盆景,死死护在怀里,生恐阿秀会把它如何似的。
“你这个乡野丫头知道什么?这花每日都是这样晒的,也没见它有什么不妥的。”桂香边说边去瞧她怀里的宝贝,将那一片片花瓣都仔细瞧了一遍,直到确认并没有缺少一片叶子这才放下心来。
“我是不懂什么,可是据我所知木槿花虽然喜阳,但是夏日这样毒辣的日头却要适当遮荫,避免花叶干枯。”阿秀定定的看着桂香,不知为何她会知道这些,仿若她曾经手过。
桂香听了嗤之以鼻“你胡说,你别在这里不懂装懂,你养过花吗?”
阿秀不去理会她径直道:“ 木槿花耐旱,有时需勤浇水,但是水太多又需忌水,因浇水太多,土里的水分出不去便会烂根,好好的一盆花也避免不了枯萎而死。”
桂香垂眸见土壤是有些湿了,她见这日头大怕花缺水便比平日里多浇了点。
“你这是存心于我过不去不是,我怎么养花不需要你多嘴多舌。”这丑女不过是信口雌黄胡编乱造她若信了才叫蠢。
阿秀回身不去理她,只是淡淡道:“我瞧姐姐如此珍视这花才好心提醒罢了,信不信由你。”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还是卡文,总是写得不满意,哎!
☆、杀心
“你、你居然…”桂香气得张口结舌,正欲将那盆花往石桌上一搁便要上前来教训阿秀,她气恼的不止是阿秀拿花说事,更是这丫头居然给她脸色看,还真当自己是什么人了。
“她说的没错,木槿花怕晒忌水。”那声音是那样清冽冷峻,却是极为悦耳动听。
桂香心里一咯噔,脸不自觉的红的更甚,低着头福身道:“四公子金安。”
阿秀没想到昨夜一别这么快又再相见,心中是又惊又喜,只是碍于桂香在只得欠身问安,在她抬头之际才瞧见高长恭身旁站着一个人,那人通体浑圆白胖白胖的,正是当日河南王府所见的高延宗,也是高长恭的五弟。
“奴婢见过安德王。”桂香早已放下盆景随后又给高延宗请安。
原来他还是一位亲王,只是同为高氏皇族,为何只有高公子没有受封?阿秀很是费解。
桂香见她愣神不知规矩便道:“阿秀,还不快拜见安德王。”因着高长恭在场,桂香只得强压着怒火好意提醒。
阿秀垂眸正欲行礼,却被高延宗制止,“不必多礼,到了四哥这里就让那些规矩见鬼去吧。”说完又是爽朗一笑,只因他人太胖,那下巴下的团子肉也跟着一并乱颤看起来很是滑稽。
阿秀嘴巴长得老大,那俯身的姿势却在那僵持着,竟不知这礼还要不要行下去。
高长恭一挥手道:“阿秀,你起来吧。”
“是,多谢安德王,多谢四公子。”阿秀起身之际将头垂得更低了,只是这会不知该走还是该留,毕竟她这幅鬼样子并不想让太多人瞧见,特别是高长恭的几位兄弟,那日水阁中的叙话她还记忆犹新,现在想来心还隐隐有些抽痛不是滋味。
桂香尽管心下不悦可是也不便发作,只得借口为安德王沏茶告退了下去,在她转身之际恨恨瞥了阿秀一眼,最后才不情不愿的将木槿花移到阴处去了。
骄阳似火将阿秀整个人笼住,高长恭与高延宗二人立在回廊之上,因着长廊幽静倒也不觉烦闷,高延宗瞥见高长恭凝望着院中的阿秀,静静地、眸子里还是那片清色,看不出太多波澜。
在抬眸去瞧阿秀时,却见那傻妞站在石桌前,竟是一动未动就如扎了土生了根,仿若与适才的盆景融为一体。
高延宗不禁摇头暗叹:“果真是痴人,还是两个。”
原来今日下了朝,在昭阳殿的甬道上,他那三哥又不死心的与四哥纠缠,归根究底就是为了阿秀的事,总之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见四哥连屁都没放一个,差点没有挥舞拳头打上来。
他这三哥本身就是个牛脾气,这等风月之事他也不该去管,只是身为皇族中人,若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