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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赋 作者:四喜圆子
快起来。”
阿秀艰难的抬起头,额上的汗是越来越多,可怜兮兮的央求道:“桂香…姐姐,我真的疼。”
“你骗谁啊?好吃好喝天天养着便不叫疼,一干活儿便叫嚷,分明是想偷懒是不是?”桂香气得不行,上前便要将阿秀拉起,“你给我起来。”
“姐姐我……我疼。”阿秀几乎带着哭腔哀求,就连腰也疼得几乎直不起来了。
“桂香,你这是干什么?”高长恭沉着脸看着桂香对阿秀大呼小叫,再去看阿秀时,却见她脸色白得吓人,全然没有一丝血色,便再也顾不得许多三两步便走来阿秀身前,俯身下去将她整个人抱起朝房内走去。
“四殿下,奴婢……”桂香见高长恭那样脸色也不太好看,只得怏怏的跟在高长恭身后追去,她倒想看看阿秀这死丫头又在搞什么鬼?
怀中的人儿疼得直打颤窝在高长恭的臂弯里,活像一团虾米,高长恭见她如此心下越来越惊,心也跟着乱跳个不停,生恐阿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那白净的脸也跟着越来越白。
阿秀被他安置在榻上,却疼得说不出一句话,高长恭起身柔声道:“阿秀你这是怎么了?”
阿秀咬着唇还未来得及回答,这时桂香却已跟着冲了进来,却听得她在旁咋呼道:“四殿下,您的袖子…”
高长恭寻声抬手一看,不知何时那素白的袖口被莫名点上一抹朱红,淡淡的红,透着血腥之味,却并不刺鼻。
高长恭垂眸寻思这才方知晓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不急于回答桂香,而是俯身蹲在阿秀身旁,道:“你可是来、葵水了?”
葵水?阿秀虽然肚子疼得死去活来,可是耳朵却没有聋,只得从牙缝里挤出那细不可闻的几个字,“兴许、是吧。”
过了及笄之年不曾来葵水,未曾想头一次来会是如此样的境地,又是如此刻骨铭心的痛。
高长恭脸上莫名一红,只得对桂香道:“你留下来照顾她,我去去便来。”
“四殿下您………”桂香望着高长恭转去的身影,在回头看阿秀是恨得牙痒痒,可是无法她只得忍着气恨为阿秀找干净的衣物,又为她找去准备月事带,心里却是骂足了阿秀祖宗,合该她如此倒霉要为自己厌恶的人做这等子下贱事。
不多时,高长恭已然回来,阿秀已经清理妥当,窝在榻上并没怎么动,高长恭手里捧着一碗热乎乎的东西。
阿秀不知是什么,直到入口辛辣有回味,才方知是姜茶,原来适才高长恭离开是为她忙活这个去了。
还别说,一碗姜茶下肚不止心头暖暖的,小腹里暖意浓浓感觉下身有什么直往下涌,好似通畅了许多,就连肚子也不似刚才那样疼了。
高长恭看阿秀额上滚着热汗,便细心的抬手为她擦拭汗珠,汗是热的脸色也比之前红润好看了许多,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桂香杵在身旁,看着二人的亲密举动,那望着高长恭的目色一凉,对阿秀的恨却是与日俱增。
☆、真相大白
这日,高延宗领着一名年约七旬的老者来到高府,自高洋驾崩后他沉沦了好长一段日子,这时日一久该放下的也便放下来,冷静过后这才忆起四哥先前的嘱托,便领着张太医来找高长恭。
在张太医为阿秀拿脉时,高长恭便端坐在不远处的八仙椅上,他手里捧着白釉纹瓣莲盏漫不经心的品了一小口,虽然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则犹如擂鼓瓮金锤在他的心头,那八仙椅坐在上头却也不如平日里舒坦。
高延宗瞧他那样也只得抿嘴浅笑不去做声,屋内静得就算银针掉落恐怕都听得见,阿秀一直中规中矩的坐在那儿,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她小心翼翼的抬起脑袋瞅了张太医一眼,只见他花白的胡子动了动,眉头也蹙成了小山包,乍看之下颇为滑稽。
阿秀不敢笑,随着张太医的一声摇头叹息,她那揪着的心也渐渐沉入了谷底,耳畔是高长恭那清冷的声音,“张大人,到底如何?”
张太医又是一阵叹气,“但说无妨。”高长恭眸色微凉。
“这位姑娘少阳脉乍数乍疏,乍短乍长,阳明脉至,浮大而短,真肝脉至中外急以致真肺脉至大而虚,这个”
高延宗啪的搁下茶盏,沉声道:“说重点。”
张太医被茶杯声怔住赶忙起身回道:“是、是,赎老臣直言,以阿秀姑娘这种脉象断然是难以活命的,奇就奇在她的真心脉至坚而搏,这四种脉象相互牵制,强脉压制住了虚脉的邪火,这才保住了她的性命。”
高延宗白了他一眼道:“说了等于没说,张太医可有良方解毒?”
张太医拱拱手道:“这种至阴之毒实在是匪夷所思闻所未闻,恐怕让两位王爷失望了。”
高延宗闻言有些窝火,亏他还信誓旦旦的向四哥保证这事一定办妥,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让四哥空欢喜一场,心里烦闷更甚正欲发火,却被高长恭制止,张太医也觉得颜面不太好,只得怏怏向高长恭告辞,高延宗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