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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赋 作者:四喜圆子
听母亲的话,知不知道?”
那些孩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高长恭笑了笑这才起身,孩子们是最纯真无邪的,嚼着母亲分的肉干,也不再吵闹。
这时,高长恭又命将士将军中的粮食分了些出来给有需要的百姓,那些家中老者年迈的,和家中幼儿众多的,皆是有份。
百姓们不愿去接受,他们爱戴兰陵武王,才会这么去做,这么多年战乱不断,百姓人人惶恐度日,有兰陵武王、斛律光大将军这样的镇国石柱,他们才不至于担惊受怕,他们情愿少吃一口饭,也是他们甘之如饴的。
可是高长恭心意已决,百姓这才感动流涕接受了他的好意,军中将士皆是与高长恭出生入死的,自是明白四殿下的脾性,他心善志坚,从不摆皇族的架子,与他们这些粗人同吃同住,每得甘甜必会想到众位将士,情愿自己少吃点,也绝不会亏待他们这些将士。
所以这次为了百姓也是如此,虽然军中粮食有限,但他们并不予计较。
云州,晋州的失地在高长恭的猛烈攻势下,不过两个月便一并收复,那些周军仓皇逃跑,城中还余下不少粮草,没来得及带走,这下高长恭捡了个大便宜,众将士皆是大喜,军中的缺口再次补上。
一别两年载,高孝珩远在幽州,终于来了书信,信上说,他过得很好,每日悠哉逗狗为乐,幽州距邺城甚远,北周志不在此,比起其他州,也算安稳太平。
他知这几年,高长恭身心俱疲,问他可愿来幽州一聚,也好续续兄弟的情分,高孝珩的字里行间并未提及当年之事,或许是放纵自己,或许是已经放下,不过这一切已都不再重要了。
高长恭命慰相愿回宫复命,而自己则只身一人前往幽州,脱下战袍,恢复他那决然天姿,飘逸潇洒,宛若谪仙。
军中不少将士早已目睹过高长恭摘下面具的样子,自是见怪不怪了,只是这一路行去,倒是惹来不少路人的惊艳之色。
高孝珩在幽州有一处别院,时值仲夏,院中绿柳成荫,倒是分外凉爽怡人,他的仆人白泽见高长恭来了,恭敬的上前行礼后,这才领着高长恭朝内院走去。
看似不大的宅子,里面倒是别有洞天,说不上奢华浪费,但是却古朴雅致,让人见了心生愉悦。
高孝珩在一凉亭中等着他,他身边围着三三两两的波斯狗,都雀跃着争抢他手中的食物,见生人靠近,纷纷侧目而望,嘴里发出嗷嗷的声音,被高孝珩一瞪,皆是耸拉着耳朵不敢造次。
嗷嗷声变成了呜呜声,高孝珩命白泽将那些狗带了下去,才笑着让高长恭坐下,高孝珩与过去变化不大,除了清瘦了些,精神什么都还好。
高长恭这才放下心来,当日他的一时悲愤,与高孝珩大打出手,事后事后又听五弟说起,让他不要怪二哥,还说二哥心里也很不好受,为了三哥的事,他身染寒疾也没去理会,高长恭当然知道这寒疾可大可小,弄不好烙下病根可是要命的。
后来又因婉儿的事,他无暇顾及太多,等到婉儿好了,二哥也走了,他一直没有机会与二哥说声对不起,高长恭一笑,“二哥,难为我自责当日那样对你,看来是小弟我多心了。”
“时隔境迁,还提那些做甚,都过去了。”高孝珩举起酒盏正要一仰而尽,被高长恭一把按住道:“二哥,酒能伤身,再说你的寒疾,还是少饮为妙。”
高孝珩淡淡一笑,指着酒盏道:“你怎的比我母亲还啰嗦,这是茶水,并非酒,只是我忍得辛苦,望梅止渴罢了。”
“原来如此。”高长恭瞟了眼酒盏里的液体,果然是青色碧绿,嗅上去还有淡淡茶香,“长恭真是服了你了。”高长恭有些哭笑不得,这二哥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
喝过茶水,高孝珩又问了大娘、婉儿可还好,高长恭一一说过,他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只是对朝中之事,他一概不提,也懒得去问。
这时,日头更大了,高孝珩又领着高长恭来到一间阁楼之上,让高长恭万万没想到的是,这里除了他二人,还有一个不常见的身影,那便是琅琊王高俨,也就是高纬的胞弟。
这高俨不同于高纬,不过十二岁便参与朝政之事,还处理得井井有条一丝不乱,颇有帝王之才,只是介于高纬与他的关系,高长恭与他也不甚走动,私下更谈不上什么交情了。
高俨见了高长恭,倒是文质彬彬,谦和一笑,这孩子比高纬却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可是高长恭一想到是他们的父亲害死了大哥、三哥,就对他喜不起来。
高长恭面色淡淡的,竟不亲近,也不排斥,让人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随后,他们所谈之事,让高长恭听了心下大跳,简直有些不敢相信,望着高俨那稚气未脱的脸,几乎不能相信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会是出自他的口。
高俨说,高纬只不过比他早出生个几年,才会有这等命继承大统,他样样都比高纬强,凭什么居于他之下。
高纬虽然是他的哥哥,但从来没有将他这个弟弟放在眼里,他越能干,他越要打压,要不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