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16

      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官。

    陆正流一撇嘴不以为然道:“别说你二十五,就是三十二,承王都会——”舒渝见江崖柏正往他们这处走来,忙止住他的话头:“陆大人慎言!”

    陆正流一愣,适才记起承王已是废太子的事实,敛了笑容。江崖柏欠身道:“江某见两位聊得高兴,不请自来凑个热闹,陆大人不介意吧。”

    陆正流背手笑道:“公公来晚一步,本官与舒大人已经谈完,这便要去点卯了。”

    江崖柏在舒渝身侧站定,道:“既如此,舒大人江某便带走了。”

    说得她好像是件物品似的。

    陆正流打着官腔:“行。诸事繁忙,就不相陪了,公公自便。”

    离开大理寺,江崖柏请舒渝上马车,肃然道:“今日有要事,还请舒大人与江某走一趟。”

    舒渝将他神色庄重,不由也警惕起来。

    ☆、第 8 章

    大昭风气开放,煜京繁华,邻国商贾往来,长街上驼铃声,车轮声和吆喝声不绝于耳。

    宛乐坊却是另一番景象,即便坐在临街的回廊欣赏伶人曼妙舞姿,也断然不会被世俗杂音所扰。从外看宛乐坊只是座普通院落,里面却别有洞天。高悬于荷花池上的阁楼架构精巧,妙音佳人往来其间,见之忘俗,时而幽香浮沉,世人身处其间,恍若忘却凡尘。

    台上伶人正婉转低吟浅唱。

    舒渝呷了口香片茶,意有所指道:“原来这就是江公公说的要事。”

    江崖柏今日着一身月白蚕袍袍,袖口金丝流云纹绣工出色,一看便出自大家手笔,举止间一派名士风流的气息。直教宛乐坊老鸨听笛错了眼,当这人是舒渝带来尝鲜的贵公子。舒渝常来常往,他是认得的,当下便笑吟吟地迎上来:“少卿大人,说曹操曹操到,点翠□□了您几句您就来了。这位是?”

    舒渝见江崖柏不搭腔,便介绍道:“这是我朋友江公子。好久不见,听笛越发妩媚了。”舒渝夸人时总是先打量对方一番,而后目光流露出赞赏和肯定的意味,其态度真诚不做作,饶是知道她言辞奉承,也教人不得不信服。

    江崖柏有些吃惊地瞥一眼舒渝,见她神色自然习以为常的模样,更加感到古怪。这听笛虽做女子装束,敷粉涂朱,眉宇妖娆,但面目一看便是男子。

    听笛抬袖轻笑:“舒大人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她接过舒渝的银子,回身从捧着托盘的丫鬟手中取木牌,每张木牌后刻着一行诗,叫客人自个儿闭眼摸牌,每首诗对应的便是宛乐坊的厢房,不知谁想出的风雅玩意。

    “今日也翻这张“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裳”吗?”因舒渝来此十有九次都为办案,那厢房安静,听笛料想今日也不例外,故而有此问。

    舒渝忽然袖口一紧,侧脸见江崖柏对着自己,微微动了动唇,舒渝机灵,只分辨片刻便了然,对听笛笑道:“我自个儿摸牌吧。”

    听笛一愣,放下手笑道:“好。”

    江崖柏要舒渝摸的是从左数起第五行,从上数来第八的木牌,舒渝闭眼最开始便摸到那牌,因她闭眼,只有江崖柏注意到听笛瞬间拧紧的眉头,不过舒渝似乎不确定般松开手摸其他牌,几次摩挲后,尽管最后又摸到最初那张牌,听笛却不似先前紧张,舒展脸色微笑道:“终南有山,有条有梅。这间渥丹阁今晚便属于舒大人了。”

    渥丹阁据说是宛乐坊最昂贵的厢房之一,其间景致无双,只有邻间价值相距不下的君子阁相媲美。

    江崖柏忽然道:“听说宛乐坊有个叫点翠的乐师?”

    “大人先歇会儿,我叫点翠准备会儿便来。”听笛一愣,旋即笑道。

    江崖柏与舒渝在此间饮茶,不多时一名高挑男子抱着琵琶进来,见舒渝便展颜道:“少卿大人。”又望向江崖柏,舒渝难免要介绍一番,又对江崖柏道:“这是点翠,宛乐坊的乐师。”她顿了顿,望着江崖柏古井无波的侧脸不知想到什么,补充道,“人家卖艺不卖身的。”

    江崖柏扫一眼点翠,又转向舒渝:“江某还道舒大人喜爱的伶人都是听笛那样的娇客,这个看上去倒清爽些。”

    点翠不像时下男子爱敷粉,手脸整齐白净。

    调戏人反而被人调戏到头上,舒渝笑道:“舒某落花有意只怕人家流水无情。”倒是不退不避迎上去。

    江崖柏唔一声,拢手寻思道:“我看这宛乐坊也不过如此,比之前朝的豹房相去甚远,舒大人要真有心不如江某替你赎了这人,好教舒大人也尝尝这面首的滋味。”

    舒渝闻言望向点翠,见他朝自己微微一笑,不由摆手道:“还是别了。点翠是朋友。”

    江崖柏淡淡的恭维道:“舒大人真是交游满天下。”

    他们旁若无人的交谈,点翠也不觉尴尬,神色自然地坐到帘后调试琴弦,待话头中止,一曲渔舟唱晚便娓娓道来。

    舒渝一直很好奇江崖柏打着什么念头,叫她作陪宛乐坊不说,还要指名道姓要点翠相陪。莫不是先前那会儿听她提起起了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