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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道:“天色已晚,随我去向太后请安。”

    三春摸摸头,笑着躬身道:“是。”

    ☆、第 10 章

    承王别宫中不少地方原封不动保留着旧时模样,因上回舒渝逃跑之故,这回她无论走到哪,身后都拖泥带水跟着一串长尾巴,舒渝回头看一眼那群佯装望天望地望风的宫人,十分郁闷。

    西面的洞被填上了,三人高的宫墙让人插翅也难飞。

    这几日过得委实无聊,为了不让自己懒下来,舒渝重看了一遍各路游记,先是破解一桩厨房鸡腿失窃案,接着又逮住一个偷宫女贴身衣物的小宦官,再是捉到一个老宫女贪墨的把柄,弄得整个别宫人心惶惶,一见她就跟猫见耗子似的四下散开。

    舒渝还没嘚瑟几时,又发现那些宫人虽散开了几双眼睛却还悄不溜秋瞄着自个儿呢,轮到她无语凝望苍天了。

    江崖柏到底要把她拘到何时,不都说圣旨是假吗。舒渝转念一想,对了,假传圣旨罪名不小,江崖柏一直不来见她,该不会要将自己拘在这儿直到天荒地老吧。

    有一日,她蹲在柳树下皱眉,忽看到旁边矮墙一角明黄的袍子,舒渝那句阿覃险些脱口而出,凝了凝神才跪拜道:“皇上。”

    周覃被她发现,满脸不情愿从矮墙后走出:“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舒渝挠挠后脑勺:“皇上怎么知道......臣知道了,您前几日不会天天来别宫寻臣吧?”

    周覃高冷地一背手:“少自作多情,朕不过偶然听芳灯说起。”

    身后的芳灯冷不丁被点到,还来不及调整神情,一脸莫名。

    芳灯是御前太监,成日寸步不离皇帝,听到什么不是皇帝吩咐的还能是谁,舒渝憋着笑:“原来如此,是臣误会了。”她揉揉自己膝盖,大胆道,“皇上不让臣起身吗?”

    周覃这才发现舒渝一直跪着,清咳两声,虚空做了手势命她起身,他小小的个子,脚步倒是快,舒渝看着他不一会儿功夫便走完了庭院,只觉得小皇上将来遇到追兵恐怕得跑得一马当先,不免笑了笑。

    周覃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回头又见舒渝好端端面不改色的模样,不禁怀疑自己眼花了。他又走了几圈,脚下就差飞起来,舒渝气喘吁吁跟不上了,周覃才有点心虚,摆手道:“朕要回去上课了,下回再来找你。”

    舒渝连忙叫住他:“皇上。”

    周覃:“恩?”

    舒渝扶着石桌笑道:“皇上知道江公公为何将臣关在别宫吗?臣一向秉公守法,并无差池啊。”

    周覃沉默半晌:“也许舒少卿自个儿做错事没发觉。”他举步快走,芳灯朝舒渝望去一眼,匆忙跟上。

    那日后,周覃三不五时常常借故来别宫看舒渝,时而捎上夏衡,不过夏衡以来,舒渝的目光几乎都被他吸引了,一口一个小衡听得周覃心里老大不乐意。不过见姑姑高兴,他也只好不这不乐意埋在心底。

    许是来得勤快,外头有些碎嘴宫人还道皇上开窍,晓得钻宫女裙底了,某日明贤太后赏花时听见,气得将两个宫人拖去掌嘴,撵出宫去。

    明贤越想越觉得有鬼,气得胸口起伏,桂芝提议去别宫一探究竟,明贤准了。

    外头正风声四起,舒渝却浑然不知,别宫都是江崖柏的人,自然一个字也不会说,舒渝写了手书只能拖夏衡交给他爷爷,再转交给老师。

    这段时日夏衡不常来,舒渝又思及那日宛乐坊之事,直觉与冯家难脱干系,又写一信,恰好碰见原是别宫如今在宫中当值的一名叫兰露的采买宫婢来这找朋友玩,舒渝大喜过望,脱去手镯相赠,让她把信送去大理寺。

    “交与门房,”舒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转给陈方,他认识的。”

    兰露笑道:“大人哪里话,奴婢定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放心吧。”

    兰露捏着信七拐八拐进了阁楼,对阶前宫人谄媚道:“桂芝姐姐可在?”

    那宫人冷眼扫她,兰露丝毫不敢发火,姿态更谦卑:“奴婢从别宫来的,劳姐姐通报一声。”

    宫人神色倨傲进屋,不过片刻又聪聪出来。

    她身后的高个宫婢笑容可亲,款步而来:“兰露妹妹来了怎么不直接进来?”

    “叫桂芝姐姐久等,奴婢这......”兰露低声道,别有深意看一眼阶前宫人。

    那宫人不知底细,见她目光挑衅,心中恼火,刚要回身对桂芝抱怨几句,一道耳光凌空劈下,打得她口鼻出血,眼冒金星。

    兰露适才扬起嘴角,对桂芝道:“承姐姐的恩,奴婢把东西带来了。”

    桂芝收了手,暗骂一句蠢材,回头亲亲热热搀着兰露胳膊进屋:“里面说,娘娘还在楼上等你呢。”

    舒渝有记日记的习惯,她写到第二十九日时,外头一阵嘈杂,她立刻将本子塞进袖中,抬眼便见江崖柏逆光而来。

    江崖柏眼尖,一眼便发现舒渝的小动作,他也不戳破,只掀袍落座。早先舒渝憋了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