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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时上前帮忙,因着方才那事,他有些心不在焉,手下没个准头,一截绛紫笼烟的上好纱料撕拉一声撕裂成好几截,江崖柏看一眼发蒙的赵遇时,那个接受赵尚书那点子零头收下这么个孩子的自己真是他本人吗,实在令人费解。

    舒渝系着件翡翠绿披风,见状便解下来递给江崖柏,陆丛试图阻止,舒渝递给他一个眼神,主仆默契,陆丛立即退回身后。江崖柏比舒渝高出半个头有余,舒渝身量纤细,这披风对江崖柏来说太小了。她递给赵遇时,示意他给江崖柏系上,无奈那二货没听到他的意思,估计当惯公子哥也没干过下人的活,反应半晌才回过味来,连忙给江崖柏系上。

    碧青的小披风斜斜系在江崖柏半边身上,衬得他像个俊俏的丐帮后生,若是话本子里,还能续上一段良缘美景,舒渝想着想着胡乱笑了一阵,继续朝前走。

    山路坎坷,中路时忽然下起雨,且越下越大,兼着石块松动,道路越加泥泞难行,江崖柏与赵遇时走到他们后面,陆丛走在最前头:“大人,我背你上去吧。”

    舒渝爬得够呛,闻言眉开眼笑道:“好啊。”手刚过去,忽听草丛一阵窸窸窣窣,钻出几名戴笠帽披蓑衣的灰衣男子,迎面一道长鞭掷来,雷闪电鸣下那镶金镀银的长鞭发出摄人寒光,舒渝朝左侧身避开长鞭,另一名灰衣男子的暗器又飞了过来,舒渝往后连续空翻两下,才避开暗器。

    陆丛拔剑出销护着舒渝往后退,山头不断又灰衣人冒出来,不知何时埋伏在那里的,舒渝抢了其中一名灰衣人的武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对方少说二十人,咱们不是对手,跑路吧。”两人边打边退,忽听身后哎一声,赵遇时捂着半边肩膀半跪在地,指缝间血不断淌出来,他负伤不重,只是年纪轻不经吓,稍微出了差池就显出败象来,舒渝和陆丛这边应付得越加吃力,但她环顾四周,却发现江崖柏不见了。

    陆丛断后,舒渝扶着赵遇时匆匆往小岛西边赶,她轻工不错,手上却没多少力气,很是吃力。好在跑了一会儿,陆丛便跑回她身旁,一起搀扶起赵遇时。忽听一声长啸,一道雪白的身影从天而降,舒渝捉住它:“虚心,善千变造西边烧瓷的窑屋还在吗?”窑屋是善千变的机关所在,外面看着不过一水泥坟冢,里头却步步陷阱,稍不留神便万劫不复。舒渝与她交情甚笃,故而如实以告。

    虚心转了转眼珠,脑袋往下一点。窑屋干燥温暖,很适合养伤,二人合力将赵遇时安置在房里,舒渝哄陆丛烧水救人,自己出门寻江崖柏,陆丛去隔壁烧个热水的功夫回头一看舒渝已经不见了。

    陆丛立刻猜到舒渝要去做的事,那宦官死了不正好,不知舒渝什么算计,陆丛气急败坏,预备拿起长剑助她一臂之力,忽见自己放剑的位置空无一物,这才意识到舒渝拿了自己的剑,赤守护搏能坚持多久?

    陆丛不知道,这地方他也是第一次来,不知道如何除去,只看到高窗一角黑云压城的天色,这样的天色就像在东厂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用热水浸湿腰带拧干后给赵遇时止血。

    眼下他只能祈祷老天保佑,海东青似乎察觉到陆丛灰心,踱着步子把小脑袋蹭进他怀里。陆丛正要推开,忽然握到海东青腿间的竹筒,里面有信纸。

    陆丛连忙展开一看,是:“明日有仇家来寻,切勿出门,老身自去城中小酌,记得告知阿渝,切记勿忘。”陆丛往下看到落款,竟是昨日傍晚便写好的,陆流来此已有好几日却只见其字迹不见其人,舒渝与善千变交好之际恰是他回家养病时,故而不知善千变何许人也。唯一确认的便是这人是个行踪不定的家伙,桩桩件件均要通过“信差”海东青送到他手上,对了,前些日子海东青啄碎了善千变一只欢喜菩萨,被善千变罚去晚饭,这鸟通人性记恨,今日便故意不吭声。

    海东青见他脸色一变,盯着自己双目喷火,它心虚地缩缩脖子,展翅欲走,被一把拽下几根毛,海东青哼唧两声继续飞。

    雷光滚过天际。

    舒渝以剑鞘当拐杖捡着隐蔽小路从树丛中穿过,他们跑得快,那帮灰衣人即便找到窑屋也找不到进去之道,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舒渝原路返回他们分散的那条路上,明明是晌午,天色却昏暗得像黑夜,她不敢高声叫嚷怕引人灰衣人,只好边走便发出轻轻地喊:“恕之,恕之。”

    来回转了少说几十圈一就不见人影,倒是一个临时折返的灰衣人见到她,一把钢刀挥得霍霍响,舒渝善用巧劲,将那人一剑捅死,正要逃,又见那人还有同伴。

    另一名灰衣人从旁刺出,使得几根怪模怪样的银丝,舒渝故技重施,那人也是,拼巧劲舒渝与那人旗鼓相当,偏偏对方内力又高出不少,舒渝只好边打边跑,唯恐他将其他人引来,故意引他往怪石林立的山崖边跑,崖边种满四季花朵,旁人不知情的,还以为外头有路,但舒渝知道,只要多走出一步,前面便是万丈深渊,底下暗礁丛生,人若坠崖,便是佛陀转世也难逃身死。

    跑到一半,舒渝停下脚朝地上一滚,灰衣人躲闪不及直直朝前冲出两三米,前脚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