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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

    陆丛适才面色好过些,转身进灶间端了叠馒头和清粥,善千变偶尔会在窑屋隔壁过夜,故而留了点吃食。吃过饭,陆丛将灰衣人拖进屋中摆弄,寻找线索,舒渝等在地上跟他一起看了会,这些人大多被窑屋的利剑一击毙命,身上左肩不约而同带有一个黑色印记,形状像灯烛,且都是各种好手,有的脚上功夫扎实,腿腕鼓胀,有的惯用两手,故而手指有力如苍鹰爪牙。不是一家功夫,不可一言概之。

    傍晚时分,江崖柏要出门转转,舒渝担心他一人不便,便跟着一块去,陆丛知此时也没什么危险,故而也不去计较,只管仔细检查几名灰衣人。

    “这岛名叫应慈岛。南宋时期金兵犯境时曾以此为粮仓,而后时局太平,这儿无足轻重又成了乱葬岗,几经易手被善千变买下,植花锄草,在此了却杂事,像闲云野鹤般度日。”

    江崖柏淡淡道:“过日子需要本钱,他再有本事,还不是得赚钱养家。”

    讲故事最怕遇到较真的人,舒渝翻个白眼:“太务实何以谈意境。”

    江崖柏又道:“那人叫善千变?”

    舒渝点头:“入窑而还善千变,火候那许毫釐偏。经她手的瓷器各个眼中温润有神,仿佛吹口气便活了似的,她最拿手的是做菩萨,师傅家中也供着一尊善千变的玉面菩萨,我日日上香时都在幻想那菩萨活过来与我说话。”想到这舒渝洋洋得意地笑起来,“师傅那么向往善千变却始终难以窥其真迹,结果被我捡了个正着,给他知道怕是会气死。”

    江崖柏见她笑得明媚,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听她亲口说起往事,知陆丛不是的对手,江崖柏对他的杀意也淡去许多。

    “舒渝。”

    舒渝应声:“怎么了?”

    江崖柏抿唇浅笑:“你说的那人是男是女?”

    舒渝脱口而出:“自然是女的。”

    江崖柏的目光落到浅滩不远处那个裙裾飘飘的蓝衣襦裙女子身上,对舒渝示意道:“可是那人?”是不是太年轻了些。

    舒渝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笑得眉眼弯弯,竟顾不得江崖柏在身旁便朝那人拱手喊道:“千千,我在这——”

    “阿渝。”

    江崖柏定睛一看,那女子也飞扑而来,两人都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搂在一块兴奋地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说起话来。待劲头过去,善千变才注意到江崖柏的存在,狐疑地瞥一眼江崖柏,跟舒渝咬耳朵:“铁蜈蚣说你抢了个男人回来当丈夫是不是这个啊?”

    ☆、第 18 章

    舒渝一爪子拍歪自己发髻,笑道:“听他瞎讲,这人是来跟你买瓷器的。”

    善千变摸摸了脸,不怀好意地用手肘撞撞舒渝肋下:“阿渝,你确定他是问我买,确定不是管我老娘买?”

    “谁让岚姨去得那么急。”

    善千变这个名号在江湖流传不下四十年,但凡那人不是妖精,就不该是这么稚龄,岚姨毕生技艺早已系数教给她女儿,因此市面上流传善千变江郎才尽,手艺不复往昔精湛,成品水准忽高忽低的流言,罪魁祸首便是眼前这个一脸不正经的年轻姑娘。

    舒渝递了个眼色,拉下她的手,给江崖柏介绍:“这边是我跟你说你的老友,你别看她年轻,其实她已有四十余岁,只是保养得好。这是江恕之,是我同僚。”

    善千变呃一声,表情变得有些古怪:“阿渝说得是,见过江大人。”

    江崖柏道:“善夫人貌若二八,实难叫人不误会。”岚姨曾与长门侠成婚,故而称夫人,但江崖柏言下之意,仍是不信,他余光瞄一眼舒渝,她见着故人那神情与在他面前时判若两人,模样还是那个,骨子里却仿佛换了个人,笑意盈盈,面容诚恳,不带半点伪意,竟让人不禁向往取代她面前那人。

    善千变引他们朝东面的住处而去,中途舒渝想起窑屋中的陆丛与赵遇时,跟善千变提了提,善千变思忖,取下腰间玉哨召来海东青,将信塞入他脚边竹筒:“虚心,让陆丛明日辰时一刻来东面菩提树下候着。”

    海东青赖在她肩头不肯走,善千变知他所图,敷衍地从袖中掏出被手绢压得扁扁的芙蓉酥塞到它嘴里,海东青得了酬劳,心满意足离开。

    善千变挽舒渝的手,同她抱怨:“虚心真是越养越刁了,三天两头不沾家,你说他是不是到思.春的年纪了,我要不要给他捉个伴?”

    舒渝煞有介事:“他主子都没到,他急什么。”

    “嘴贫。”善千变笑得前俯后仰,拳头往舒渝肩上捶了好几下,惯常揉黏土的人手上力气不可小觑,偏那善千变又是个下手没分寸的,只几下舒渝就感到阵阵隐痛,她正要躲开,善千变一愣,对江崖柏道:“你抓我的手干嘛。”

    不待江崖柏开口,善千变自行领会道:“莫非你看上了我的美色?”她叹口气,“唉,你虽然长得尚能下口,但我老娘不许我跟庙堂中人结姻,咱们有缘无分。”

    话虽如此,善千变的眼神却轻佻地从江崖柏清隽的面容缓缓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