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40

      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何必连我的随从一道抓了。”

    江崖柏道:“因为麻烦。”他一向不把旁人的命放在心上。

    舒渝自觉失态,自斟自饮道:“既如此,这趟回去后,还望江公公大人大量放过在下,您回您的大殿,我进我的大理寺,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江崖柏扣着桌子,凝声道:“只怕不行。”不待舒渝蹙眉,他道:“这瓷器还望你送去最合适,毕竟那人只有舒大人有法子寻到。”

    舒渝顿了顿,“你什么意思?”她看着江崖柏,心中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江崖柏淡然笑道:“舒大人不需我再多说。”语罢起身举步朝屋外走,舒渝在原地呆坐良久,烛泪斑驳,忽听到一阵脚步声,以为江崖柏去而复返,她冷言道:“我是不会替你送礼,你死了这条心吧。”暴露了承王行踪,她岂不是万死不足以谢罪。

    身后一道女生倦倦响起:“阿渝,你在跟谁说话呢。”

    舒渝回头,善千变拉开座位坐到她身旁,摸了摸瘪瘪的肚皮吃饭,舒渝忙笑了笑:“这回怎么这么慢,都不像你。”

    善千变道:“可不是。哎总算画完了,你那位朋友提的要求虽然不难,但听他那说法,便知他对那人感情极深,我得琢磨琢磨才能意会老虎的风姿。”

    舒渝眉头一皱,承王狩猎时曾被老虎咬去手臂一块肉,对虎深恶痛绝,江崖柏怎么会送虎,但凡他有所求都不该如此,莫非他是要激怒承王,舒渝想不通,起身抛下一句:“你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善千变摸摸脑袋:“天黑路滑的,你要去哪啊。”舒渝已经跑得没影了。

    江崖柏不在屋内,舒渝跑遍附近林子也没寻着人影,他不会连夜回去了吧,舒渝又觉自己傻,应慈岛与岸隔得那么远,江崖柏又不能飞过去。黑灯瞎火越走越偏僻,舒渝忽然发觉自己已忘却前路,这里的竹林都生得差不多一个样,这下怎么是绕不出去,风声从林间而过仿若鬼哭,舒渝被冷风吹得一激灵,连忙朝回走,迎面撞上一面宽厚的胸,以为又是灰衣人,惊得短促地叫了一声,下一刻就被捂住嘴。

    “是我。”头顶那人声音含着夜色的潮意。

    舒渝一个心落回实处,扒开他的手:“江公公跑哪去了,叫我好找。”

    冷月下江崖柏低头端详她的脸,迟疑道:“你这是,担心我?”

    舒渝一噎,不是这么回事好吗,你话都没说就高深莫测抛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里能意会你想说什么。她支吾道:“算是吧。”她推着江崖柏朝前走,“你人生地不熟,万一走丢了我可付不起责任。”

    江崖柏罕见地拱手笑了笑,笑声如山泉清越,舒渝听得挺舒心,要问什么也就自然而然问出来:“为什么要送虎?”

    江崖柏收起笑,敛容道:“老爷子喜欢。”

    舒渝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庄重的神情,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还算不是老爷子吧。”承王也就将近四十,还算壮年。

    江崖柏也奇怪看她一眼:“古稀之年还不算年老吗?”他脑海中浮现夏城身披软红银铠甲,□□一匹大宛名驹,叱咤沙场纵横四方的模样。

    舒渝望着他认真的神情思索,这人不是在逗我吧,承王年纪虽然摆在那儿,但因保养得当,气质又儒雅,怎么看也就三十出头,哪来的古稀之年。

    两个人边说边走出林子,鸡同鸭讲争论许久也没分出个胜负,江崖柏也说得口干舌燥,开门见山道:“夏将军与你父亲是世交,托你送个寿礼有这么为难吗?”

    舒渝还在想着怎么纠正江崖柏奇怪的年龄观,不料他说出这么一句,当下也脱口而出道:“不是让我送给承王吗?”

    江崖柏长眉拧起,语气也不大好:“我为什么要给那厮送礼?”

    “什么叫那厮。”舒渝当即反驳道。又记起正是,“夏将军祝寿与你何干。”

    江崖柏瞥她一眼:“问那么多干嘛?”

    “求人帮忙就要拿出求人的态度,你这个态度我还真不乐意。”他生的高,舒渝跟他说话时不自觉仰起脖子,她头小脖子长,笑起来狡猾中露出些许得意。在江崖柏看来只觉得她像个缺了红冠子的好斗公.鸡,放在斗鸡场定能拔得头筹。恰好见舒渝背后一簇鸡冠花开得荼蘼,便要伸手去摘,想着偷偷给舒渝别在发髻上,一定很合适。

    舒渝正说着,猛地一回头却见江崖柏朝自己俯身,来不及收起表情,直直贴上他的侧脸,舒渝不合时宜地想,他身上什么味这么香,下一秒便反应过来,烫着似的从他身旁跳开数丈。脚踝深深擦过旁边的笋尖,一阵剧痛隐隐传来,舒渝绷着没吭声,与江崖柏并肩而走,这会儿她要是落荒而逃才显得她心里有鬼呢。

    江崖柏看一眼舒渝小脸绷得紧紧的,以为她生气了,解释道:“我如今在宫中做事,不便登门送礼,免得夏将军落下重臣结交近侍的罪名,朝中亦无人可助。”这话自然是假的,舒渝也不信,江崖柏继续道,“况夏将军做寿素来不铺张,只请几桌家人故友聚一聚,我知你舒家便是夏家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