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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他所图什么,承诺真假,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的道理舒渝是懂的,现在答应以后的事便好办了。可舒渝不知怎么想的,终究没立马应承下来。

    “让我考虑考虑。”

    若是她立刻答应,江崖柏说不定还会起疑。故而文闻言只了然地笑笑,“静候佳音。”他有把握她会答应。

    翌日天将将放光。

    “你们起的好早。”舒渝迷迷瞪瞪扶着门,将浑身露水的陆丛和臭着脸的赵遇时让进屋。

    陆丛掰过舒渝的肩左看右看,就差没在舒渝身上烧出个洞来,舒渝无语地拉下他的手:“我没缺胳膊少腿,别看了。”

    昨日舒渝冒雨去寻江崖柏后,陆丛一颗心始终没放下过,直到虚心带回善千变的口信适才如释重负,天不亮就拖着赵遇时过来。

    “没事就好。”陆丛长舒口气。

    舒渝拍拍他肩:“你怎么跟我娘似的,别那么紧张啊,你家大人我命硬着呢。”话没说完,手腕便是一紧,陆丛捉住舒渝那只黑漆漆的右手,急道:“这是......”

    舒渝等他看完才把手抽回来,慢条斯理笑笑:“一点毒,不碍事。”忽而记起还有一事未办,止住欲言又止的陆丛。“那西面断崖上有具男尸,年约五六十上下,你将他抱去窑屋烧了骨灰用瓷瓶盛来给我。”

    陆丛问道:“什么男尸”

    舒渝指了指自己的手:“那人要我将他的骨灰送给西域三妖换解药,奈何我压根不识这些江湖中人的名号,还要耐烦你去打听一番。”

    舒渝没听过,陆丛却是依稀听人说过,脑中有个模糊印象,当下拱手道:“大人放心,盒子何时送去?”

    “越快越好,要在千千起榻前,”舒渝一顿,只觉后脖子有些凉,“要是被她知道我拿她的烧窑的银炭烧死人怕是要咔嚓我,总归越快越好。”

    “是。”

    打发走陆丛,舒渝准备补给回笼觉,回头一看赵遇时那厮竟然还赖在屋中没走,望了她半晌,舒渝以为他要计较昨日那群来路不明的灰衣人,不料他却开口道:“喂,江公公睡哪间房?”

    舒渝不明所以,往后一指,赵遇时哦一声,径自朝她指的方向走去。舒渝见他蹑手蹑脚缩进人家门后的鬼祟模样,心中有个不太好的念头,这小赵侍卫,该不会和宋同知一样是个短袖吧。

    舒渝打了个哈欠正要回房,忽听一声惨叫,赵遇时从江崖柏房中滚出来,砸到舒渝脚边,屋中那一身沈白亵衣的披发男人缩回脚坐到太师椅上,眉宇间笼罩着一股戾气:“谁让你进来的?”

    虽然罪魁祸首不是自己,舒渝还是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暗自祈祷赵遇时嘴巴牢一点,不料赵遇时下一刻便把她卖了。

    “舒大人说得。”他还委屈地看一眼舒渝,好像是她唆使自己进去一样。

    舒渝没好气地踩一脚赵遇时的手背,大义凛然道:“恕之莫要被这小人骗了,在下岂是那等苟.且之辈。”赵遇时捂着红肿手背,恨恨瞪着舒渝,压低声音道:“舒大人你指桑骂槐呢。”

    舒渝笑不露齿回敬道:“谁让你反咬一口呢。”

    江崖柏忽然起身朝二人走来,舒渝和赵遇时都不自觉退后几步,过道逼仄,嘭地一声门在他们面前合上,二人面面相觑,赵遇时轻咳两声,正要说点什么挽回一下自己的面子,另一道关门声随即响起。

    赵遇时碰了一鼻子灰,气得五官扭曲,他不就是想观摩一下江公公的睡姿嘛,想他一路而来连靠近江崖柏的机会都没几次,如何能学得到他那身通天晓地的本事,他爹也是想得出来。

    赵遇时跺跺脚捂着手朝外走,迎面撞到循声而来的善千变,她还以为家里进贼了,手里拿着一把刨火的铁铲子匆匆下楼,脸色臭如大粪的赵遇时还没从方才的冷遇中缓过劲来,又见到一个睡眼惺忪的美貌女子,这深山老林的,他还以为自己误见狐妖,正要抬手揉眼,善千变一见这陌生人手举起来,以为他要打人,挥起铲子就是一顿敲。

    赵遇时昨日负了伤,此刻高烧还未全退,只一下咚地一声倒地不起。

    善千变蹲下身把昏迷不醒的赵遇时摸了个遍,只摸到一块腰牌和一封信,她读完信才意识到打错人了,不过木已成舟,善千变人如其名,极善变通,她久居岛上,会些把脉诊病的功夫,见赵遇时发了高烧还以为只自己干的,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子。

    她略一思忖,回身从房中取了两味草药,余光又瞄到昨夜画的图样,善千变一同收入袖中,开窗吹了一记口哨。

    一刻钟后。

    赵遇时醒来,看到周围灰扑扑簌簌落灰的泥墙和对面熊熊燃烧的灶火,这熟悉的场景让他平白生出一种宿命的错觉——他奶奶的,怎么又回到这窑屋了!

    屋内暖意融融,赵遇时口干舌燥,从地上爬起想寻口水喝,他脑袋痛得混沌不堪,来到昨日陆丛烧热水的耳房,一个纤细的身影从泥胚后抬起脸,见他近前顿时笑盈盈道:“你醒啦?”

    赵遇时一卡壳,脱口而出:“你不是那狐妖吗?”言罢面上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