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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7

      京官难为(BG) 作者:祝禺

    砍下跟上来的山匪,抢过对方马匹,又替陆丛抢下一匹。

    那群山匪毕竟不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见舒渝下手不留活口当下也有些惧意,他们要活捉,眼前这人却是杀人不见血的,孰赢输孰败一目了然,舒渝和陆丛最终得以逃脱,这回再遇到村庄,舒渝可不敢贸贸然上前打听,倒是有过路的货郎吆喝道:“买个吧,我可以帮你们指路。”许是看出舒渝二人跟无头苍蝇似的乱转,恰好陆丛还有一两银子,花费一番周传总算在天黑前到达了萏镇。

    因为从货郎那买了一打拨浪鼓,这下连打尖住店的钱都没了,陆丛皱眉环顾四周,寻找落脚的地方。事是舒渝惹下的,自然也是她负责,她轻咳一声:“我知道有个地方。”

    韩县令连同五十官兵又征募了少说三十名壮汉,师爷连夜定好计策,一伙人去密竹林先放火后伏击已有三个时辰尚未归来,韩夫人在家中等得心焦。

    舒渝蓬头垢面要门前守卫传话,人家嗤笑道:“哪来的叫花子,滚一边去。”

    陆丛正要动手,舒渝不以为意地拦住他,正要摸出腰牌自证身份忽然想起拿东西给盼卿翘走还没还给她,抬头看了眼守卫,半晌道:“哥们,你昨夜吃得鸡蛋葱花面吧?”

    那守卫一愣:“你怎么知道?”复而道:“干你何事。”

    舒渝道:“你吃了面又去趟青楼,故而晚归,诈称公务,被你家娘子又打又骂。”

    对面守卫噗地笑道:“这叫花子说的真的假的,你真的被你老婆打啦?”

    那守卫皱眉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再乱说话我就削你信不信?”

    舒渝垂眼揽了揽袖子,笑道:“我不但知道你被你娘子打,我还知道你早年丧父,老母扶持长大,家中原有一妹妹,后来被拐子拐去,你妻子初初有了身子.......”

    话音未落,那守卫面色一变,厉声打断她:“快滚,滚,咒我呢,老子高堂俱在,少在爷面前狂吠。”

    对面那守卫笑嘻嘻地丢了几枚铜钱到地,“算了,你们别惹他生气了。爷赏你去对面馄饨铺吃一碗,别来烦了,你们这些神叨叨的神棍呀真是。”

    陆丛当即气得拔刀,吓得守卫后退连连,舒渝拖着他捡起钱就走,当真点了两碗馄饨吃起来。

    陆丛气不平,铿地一声放下剑:“大人为何吃这嗟来之食?”

    舒渝正色道:“唉,这话就是你说错了,我凭本事说来的馄饨怎么能说是嗟来之食呢。”

    陆丛仍旧气得胸膛一起一伏:“属下陪大人行走多年,还没受过这等鸟气。”

    舒渝安抚地拍拍他的背,哄小孩似的:“吃吧吃完再气,你要是气坏了身子遇到危险你家大人我只能去送死了。”

    陆丛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天色已近黄昏,到了守卫换岗的时候,舒渝正呼噜呼噜吃着馄饨,忽然面前坐下一人,枣红衣裳头戴黑纱帽正是方才那给赏钱的守卫,甫一落座便急急道:“我知先生方才那些话是说给小人的,只不过顾着在下的情面不好当面说出来,还请先生算一算我那可怜的妹妹如今在何处。”

    陆丛不知他在说什么,纳闷地看一眼舒渝,后者对他点点下颌,调皮的眨眨眼,示意他别开腔。她轻咳两声:“我来贵地原是有事相求韩夫人,你若是愿意帮舒某通报一声......”

    那守卫忙道:“没问题,夫人正在后院用饭,待先生卦过通传也不吃。”真是一点亏也不肯吃,好在她有备而来。

    舒渝掰着手指装模作样地算了算,嘴里随便鱼香肉丝青菜豆腐汤这么念叨着,半晌叫道:“有了!”

    陆丛被她吓了一跳,倒是那守卫忙道:“先生算出来了?”

    舒渝看着他,沉声道:“你姓徐,名桢,壬戌年生人,五行缺木,你那胞妹名渃,壬申年生人,五行缺水,被拐时从远河出,远河位于萏镇东北方向,而远河东北角正是煜京,若依煜京为中心,徐渃如今应在定隐庵中。”舒渝蹙眉沉思,那守卫急道:“先生的意思是我妹妹可是出家为尼了?”

    舒渝摇摇头不肯说,那守卫急得追问,忽然记起正事,忙道:“先生莫急,在下这就去支会同僚让他通传一声,且等片刻。”

    舒渝展颜而笑:“好好,快去快回。”

    陆丛见那人匆匆离开,疑惑道:“为何不见方才赶人的守卫?却是他来。”

    舒渝恨铁不成钢地敲他脑袋:“真是榆木疙瘩,我方才那是指东打西,你听了那么久竟然没听到,佩服佩服。”

    陆丛自然知道舒渝的佩服别有深意,倒也慢慢理清了,又道:“大人为何一开始就对那人直言?”

    舒渝叹气:“你是真不懂还是装无知,当朝男子大多自傲,除了某些靠老丈人起家的软饭男,谁乐意被人说是妻管严,生怕这名号损了他身为男子的半分面子呢,有的人本无面子可言,欺压娘子上拔了个头筹便自以为当世丈夫,殊不知身为男儿即便不为国御敌,也该顶天立地,不虚靠这些闾巷诨名撑起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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