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显然还心有余悸，看着乔堂的神色里满是担忧：“乔哥哥，你到底是怎么啦？”

    乔堂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头疼。”乔堂怕蔺语追问，索性先开口道：“软软，你把江澄叫过来吧？我有些事情想问题她。”

    “为……”蔺语本来想问为什么的，乔堂的主治医生又不是陈江澄，可是想着还是听了乔堂的话，反正陈江澄也是医生吗。等蔺语跑出去，乔堂往外看的时候已经不见了温茹涵的身影。

    乔堂在病房门外看见蔺言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吓了一跳，眼睑低垂，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否应该靠近。高级病房的走廊很是安静，只有几个护士来往，蔺言站在病房门外很久，一动不动，好像也没有察觉到乔堂来，过了一会儿，蔺言终于叹了一口气，缓缓转身离开，回头一瞬间看见乔堂，愣了一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十分尴尬。

    乔堂看出了蔺言的窘迫却不急于打破这种僵局，让蔺言难堪，乔堂心里多少也有些报复的快感。直到两人站的僵硬，有人开始频频回头观看，乔堂为了不想多引人注意，径直略过蔺言打算走进钟萋瑶的病房。蔺言在一瞬间抓住了他，“你……好点没？”

    乔堂脸上依旧没什么血色，整个人更显的清冷。双手插在兜里，面对蔺言的关心毫无在意，甚至有些微微嫌弃。乔堂看也不看蔺言，冷冷回答道：“好多了。”便再也不多说一句话。房门打开，关上的咔嚓声清脆，让蔺言更加无力。

    乔堂进来后看见钟萋瑶的经纪人维恩，维恩和艾利同辈，也是名宇的老牌经纪人之一，可是在公司没有艾利混的好，因为维恩只带钟萋瑶一个艺人。乔堂知道维恩对钟萋瑶有特殊的感情，乔堂进来后看着他有些发红的双眼，想必是日夜不分的守着钟萋瑶了。再看向钟萋瑶，憔悴的面孔不再是张扬的美貌而是令人怜惜的楚楚动人，一双眼睛空洞的看着窗外，好像对一切都没了感觉。

    “乔总，我想见蔺总。”维恩的说的很硬气，强硬到乔堂不能拒绝。而乔堂也清楚的看到钟萋瑶的手在提到蔺言的时候，把床单拽的扭曲。

    “瑶瑶怎么样了？”乔堂看着钟萋瑶，错开了话题。维恩轻叹了一口气道：“身体没什么大碍了，但是……从醒了之后就是这样啦。”维恩话里的难过显而易见。“乔总，还要谢谢你救了瑶瑶。”

    乔堂摇摇头，他知道那天在岸上的他心里更着急，一个大男人说话带着哭腔，要不是因为太在乎，可能那天救钟萋瑶的就不是他乔堂啦。乔堂拍了拍他的肩。

    “乔总，我想见……”维恩坚决，乔堂当然知道维恩想见蔺言无非是跟他把前仇旧恨一起清算，如果说以前维恩对蔺言因为钟萋瑶有所芥蒂，那现在就是□□裸的仇恨了。乔堂及时拉住维恩，维恩及时意识到，看了一眼毫无反应的钟萋瑶，低下了头。

    “我们到外面谈。”乔堂对维恩轻声说道，确保自己的声音钟萋瑶听不到。维恩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叫了个小护士进来，守着钟萋瑶，自己跟着乔堂到走廊尽头的落地窗处，安静，宽敞，更重要的是没什么人。

    “我要杀了蔺言。”维恩的怒气不可抑制的发泄出来，一脚踹在墙上。乔堂斜倚着另一扇墙站着，脑袋上冷冰冰的一片让身子有些发虚，刚才疼痛的感觉不时钻进脑子里，心有余悸。等到维恩发泄的差不多了，乔堂才慢慢开口道：“如果杀了蔺言能解了瑶瑶的心结的话我不介意你这么做，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瑶瑶的心情，哀莫大于心死，蔺言……已经结婚了。”

    “那就什么都不做吗。”维恩的胸腔明显起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蔺言那个混蛋，瑶瑶为了他，现在躺在那里，他呢，正跟他的新婚夫人乐逍遥呢吧。”

    乔堂想起刚才在病房外的蔺言，心里不禁感慨不已：两人均是可怜人。

    回去的时候只有乔堂一个人，乔堂早就想和钟萋瑶单独谈谈，心里的自责也不全是因为蔺言一个人。

    “瑶瑶。”钟萋瑶没什么反应。

    第109章 第 109 章

    乔堂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钟萋瑶的床边，钟萋瑶的身子面向窗外，斜斜的背对着乔堂。乔堂宛然，他从没想过钟萋瑶对蔺言如此认真。

    时间不长的对话，或许是沉默。乔堂本就不是能言善辩的人，钟萋瑶的悲伤溢出来甚至让他胸口发闷。维恩适时的进来，打破了乔堂的困局。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道歉的，安慰的，冷静的，理智的。

    乔堂到楼下的时候看见蔺言的车还在。蔺言朝他按按喇叭，乔堂走上去。蔺言一改平时桀骜不驯，唯我独尊的模样对乔堂说：“我还以为你不会上我的车呢。”

    乔堂没说话，此刻只想找支烟来抽。“医生说瑶瑶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她的精神很不好。”缓了很长时间蔺言都没开车，乔堂知道他在等这句话，乔堂不想骗蔺言。

    蔺言苦笑出声，眼角处的无奈越发刺眼。“对不起。”几不可闻的三个字，千斤重。“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你知道怎么把伤害降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