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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封休书后(重生) 作者:棠梨煮火

    顾侯府的三公子,今日便要娶苏府的小姐苏芷汐为妻。

    苏芷汐的夜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 罗刹红衣三夫人

    这次大婚,虽然荒唐了些,然而顾侯府在明面上,面子是给的足足的。聘礼不仅不寒酸,还极为丰厚,整整五十抬浩浩荡荡的抬进了苏府,也不知等到了顾侯府的嫡子顾长羽娶妻时,又是怎样令人咂舌的手笔了。

    苏芷汐在折兰的搀扶下,走进了顾文誉的院落,只是刚刚进门,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不同于院落外顾侯府的张灯结彩,院子里连个红色的灯笼都看不见,更是不见一个人影。

    “太过分了,哪有人大婚新郎是这个样子的。”从进门到现在,折兰一肚子气,与此同时心也生生的凉了半截,新姑爷这么不把自家小姐放在心上,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苏芷汐移开了搭着折兰的手,定定站好,开口说道:“折兰,你可信我?除非我倒下了,否则有我一日,必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是啊,嫁来之前便应该有了心理准备了,在这偌大的府邸,若是只能自怨自艾,怕不是连活都活不下去,折兰重重的点点头,不知为何,近日来她总是觉得小姐越发可信了。

    “小姐,我信你,日后任何事,我都听你的!”

    两人缓缓走入正房门前,房中的烛火通亮,门外并无人看守。苏芷汐也不叫门,直接双手大开的推开了房门,便径直走了进去。

    折兰跟在后面,不禁感叹小姐好大的气势,心中对苏芷汐的敬畏又多了几分。

    房中的烛火几乎快要熔断了,可见房中的人许久没有离开过了,院落的凉风灌进来些,却丝毫冲不散房中厚重的脂粉香,味道并不烂俗,只是太腻人了一些。苏芷汐面无表情的挥了挥宽大的衣袖,缓缓开口道:

    “顾三公子果然名不虚传,大婚之夜兴致这么好,金屋藏娇未免小气,何不带出来让我看看是何奇女子……”

    话刚说完,内室里便传来了悉悉索索衣料摩擦的声音,苏芷汐也不着急,自顾自的坐下,打量着这个房间,几幅封笔珍藏的字画,还有一把刀鞘闪烁夺目的剑,挂在梁柱上,要是没了这满屋子的脂粉气,也是个寻常富家公子的房间。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走了出来,苏芷汐抬眼一看:只见前后走出来两名女子,走在前面的女子身着水袖蓝色袄子,头埋得底底的,从发髻看来,应该是府里的丫头,后面跟着的女子,穿着藕粉色的广绣长裙,已经是初秋了,领口还是开的很大,眉眼里满是风情,她匆匆瞥了一眼苏芷汐,便将头低了下去,然而还是让苏芷汐捕捉到了一丝嘲弄。

    两位女子站定,齐齐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苏芷汐,然而内室里的正主似乎并未打算出现,苏芷汐也不看她们,径自的摆弄着自己手上的镯子,眼睛抬也不抬一下,开口说道:“备茶。”

    折兰听了正要领命说是,苏芷汐却抬起了手,直指着那粉衣女子

    “你去。”

    那粉衣女子面色有些慌张,想来是没有想到苏芷汐竟直接开口让她奉茶,她是有些不情愿的,但是瞧着此时苏芷汐的神色,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发怵,不得已,她只好挪动了脚步,慢腾腾的泡了茶来,递了过去。

    苏芷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镯子,整了整衣襟,直直的坐好,看也不看她,那粉衣女子等的有些不耐了,正要开口,苏芷汐突然轻喝了一声:

    “跪下!”

    虽然声音不大,却是说不出的威严,粉衣女子不禁一惊,手中的茶碗没拿稳,竟掉落在地上,茶水竟然全部溅落到了她的衣裙。

    苏芷汐看了一眼折兰,折兰立马明了,抬脚便恨恨的踢到了那粉衣女子的后背上,只见那女子应声倒地,因着刚刚碎落的茶碗瓷片,竟生生扎进了她的肉里,毕竟是穿的单薄了些,不过一会儿便渗出血来。

    粉衣女子有些气急了,面目狰狞的从地上爬起来,眼看着就要向苏芷汐抓去,然而折兰却早早看在眼里,抡圆了胳膊便扇了过去,硬是把那女子扇倒在地。原是苏府向来低调惯了,府内佣人着实是稀少,虽然是自家小姐的贴身丫鬟,因苏侍郎总是提倡着要节俭开支,经常是主子带着佣人们一起干活儿,所以折兰的力气总是比寻常家的佣人大了些,饶是有些粗实的丫鬟也不一定比得过。

    这一巴掌扇的不轻,那粉衣女子只觉得眼冒金星,因这一巴掌的力气用的巧,她的鬓发早已散乱开来,臀部恰巧又坐在了那堆碎瓷片上,疼的她嗷嗷直叫,哪里还有刚刚半点风情?

    另一边的蓝衣女子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里不免震惊,原以为嫁过来的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只不过样子好看了些罢了,谁承想竟然是个难缠的罗刹?

    “没规矩,是谁教的你们见了我不知行礼的?”苏芷汐缓缓开口,然而眼睛却盯着那蓝衣女子,那女子心中暗叫不好,连忙跪了下来,俯首作揖道:

    “奴婢是顾老夫人房里的彩珠,见过三夫人……”

    苏芷汐心中不禁冷笑,看来这顾家坑人是惯有的事,主母房里的丫鬟上赶着送到别人生的儿子的内院,饶是顾文誉这种毫无希望的儿子也不放过。这丫头特意提了自己是顾老夫人房里的人,就是在提醒自己,她是自己婆婆房里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