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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状元及第 作者:不老春

    又接了状子,却既不问案情又不提审犯人。反而邀请我去后堂喝茶。”

    何颐指向地上跪着的钱涛,“莫不是收了这奴才的贿赂,想要包庇于他不成?”

    永宁百姓最是喜欢看热闹。平日里审判那些小案都要围观,如今碰上国公府的热闹哪里肯错过。

    有人起哄道:“就是就是。升了堂却不审案,你这县令要了有何用?”

    蒋县令在心中暗骂那名派出去的衙役。都说你小子腿脚最快,怎地到现在都没能将何家人请过来,害得老爷我在此左右为难。

    他哪里知道,那报信的衙役也是第一次上理国公府的门。门房根本不认得他,只当他是个骗子。若不是见他正穿了件衙役的服饰,恐怕就要将他抓了送官了。

    那衙役见了国公府的威势又心中胆怯,只好在何家门外守着,盼着能遇上个能传话的人,他好把话递进去。

    堂下百姓不停的鼓噪着,已经从收受贿赂揣测到凶手就是蒋县令。

    “蒋县令如此犹豫不决,莫不是买凶下毒的就是他吧!”

    简直天大的冤枉!他蒋长胜根本就不认识什么何家四太太,就连知名纨绔何五少也只见过几面,连话没说过一句。他又不是疯了,怎么可能给这两个下毒!

    但围观的百姓们却不管这些,只要有热闹可看便开心起哄。

    “就是就是,蒋县令一定是心虚了!”

    蒋县令瞪向说话的人,是个穿宝蓝锦袍摇折扇的青年。恰恰是常与何颐混在一起的纨绔之一。

    蒋县令收回目光:得,又一个惹不起的。

    瞅瞅堂下一脸坚定的何颐,又瞅瞅堂外人群里样貌熟悉的高门纨绔。蒋长胜松开不剩几根的胡须。

    罢了罢了,事情能这么快传开看来本就是何颐自己计划好的。

    这些高门纨绔想将事情闹大,岂是他个小小县令能阻的了?若不依了他们,恐怕今日他这县衙就保不下了。到那时他才是真的哭都找不着地儿。

    国公大人想必是能体谅他的难处的。

    “啪”的一声,蒋长胜将惊堂木重重拍下。

    “堂下之人你有何冤屈,速速与本官道来!”

    见正式开始问案,堂外鼓噪的人群安静下来,何颐将袍角一撩就要下跪。

    蒋长胜连忙阻止:“别别别,您别跪。”他可不敢让国公府的少爷给自己下跪。

    “我虽家世显赫却也不过是个白身,与所有来打官司的百姓都是一样的。大人您是两榜进士出身,正七品的朝廷命官,为何跪不得?”说着便径直跪在了青砖地上。

    何颐此言此行立时便赢得了围观众人的好感。

    这群纨绔平日里游手好闲骚扰良民,京城百姓哪个不嫌,没想到竟还有这种觉悟。公府少爷又如何?还不是和他们一样上堂告状要下跪。

    蒋县令更是差点被感动的落下泪来。

    整整六年了啊,他被上面的长官、下面的刁民折腾的的都快怀疑人生了。没想到竟有人还记得,他蒋长胜也是两榜进士出身。

    不过蒋县令还是让何颐起了身。何颐虽然是个白身,但他今日却是代替母亲打官司。因何召信是正五品广威将军,其妻范氏亦有个宜人的诰命,见官自然无需下跪。

    何颐以前不知道这些,经蒋县令提醒才想起,貌似古代确实有这么个规矩。反正围观群众的好感度已经刷到,何颐从善如流站起身。

    轻轻咳了几声后,何颐开始叙述案情:“因我父亲在西北失踪一事,祖母每日里寝食难安。某夜,祖母得祖先托梦提示,令我与母亲返回升州老宅为父亲祈福。家母范氏为人贤良温柔,祖母极为喜爱,常常命家母相伴于身侧。大伯母王氏因此心生嫉恨,乘着我母子二人离开长辈视线,将毒|药醉颜交予下人钱涛,令其谋害我母子性命。钱涛又买通丫鬟夜雨,将毒|药放入我与母亲饭菜中。”

    今日何颐穿了件素色直身,身上没有一件配饰,头发也仅用木簪固定。

    因为毒|药的折磨,少年身材瘦削,脸色蜡黄面颊凹陷下去。两眼下是重重的黑眼圈。说话嗓音略微沙哑,时不时还要停下歇一会儿。

    这哪里还是往日衣鲜亮丽意气风发的纨绔何五少?

    瞅着何颐这幅模样,百姓们不由对堂中少年生出怜悯之心。

    这何五少虽然常带着群纨绔招摇过市惹人厌,却从未欺压过平民百姓,即便弄坏了东西也即刻赔上。更是从未做过违法乱纪之事,比其余那些纨绔强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