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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及第 作者:不老春
前一刻才公布的。
徐文浩的答卷显然是作弊而来,对方既然做的如此周密,便说明定要考过这一场。
这两人拿了县试做赌约,却使得他来为难。蒋长胜想了想,将手上的卷子也放到了通过的那一堆中。既然交上来的卷子如此,他照实了阅卷便是。若将其黜落却是真的要得罪徐长史了。至于那赌约,何颐并未对他明言,自己就当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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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十是县试最后一场。
即便何颐有极大的把握通过县试,今日却未提前交卷。确认草稿上的答案没有任何问题,他才开始往卷子上誊写。
待到写完已经日头西落。何颐放下笔,觉得小腹微涨,便将卷子收到随身带的书囊里。唤来衙役要求如厕。
茅厕在号房的最西边。何颐去的不巧,里头已经有人了,只好站在外头等待。
茅厕外有个盛满水的大缸,是给考生们如厕完毕净手用的。水缸里头有两条大红的锦鲤,又有几杆枯烂的的根茎。想必这缸原本是用来种睡莲的,衙役们图省事就挪过来给考生洗手了。几尾锦鲤挤做一堆躲在缸底下,想必这几日常常有人舀水,被吓得不敢冒头。
恰在此时茅厕门响。何颐抬头瞧了眼,里头走出个衙役,何颐也没注意,匆匆便进了茅厕。
解完手后,何颐取过水瓢舀水洗手,那鲤鱼受惊在缸里面逃命般的游窜起来。
何颐正瞧的有趣,忽然背后被重重撞了一下。
他没有防备,差点就跌进了水缸中。他身上可是带着最后一场的卷子。如果落入水中,人是肯定没事的,可卷子却一定会被泡坏。
幸好他这段时间锻炼的勤快,又及时撑住了缸沿,这才没有跌进去。
受此惊吓何颐自是恼怒的瞪向身后的罪魁祸首。考场禁止喧哗,他却是不好开口责骂的。
那衙役一脸的歉意:“真是太抱歉了,刚才有只老鼠跑了过去,吓了我一大跳。您应当没事吧。”
何颐挥开对方伸过来的手,转身便走。
这衙役显然是受人指使的,想要故意将他撞到水缸中毁掉他的卷子。指使人不作他想,定是徐文浩!
想到徐文浩,何颐忽然心中一动。刚才他觉得从茅厕出来那人有些面熟,但急着如厕并未多想。他回忆了下,对方虽然穿着衙役服饰,却明显短了一截。而且瞧见自己后迅速撇开了头,像是怕自己的脸被瞧见似的。
这人显然有问题,何颐不由想起了季常民所说的,有些考生学业不精便花钱请人替考的。看来徐文浩便是用了这个法子,才坚持到现在!
回到号房何颐便将卷子交了出去。
监考的小吏正要唤衙役过来送人出去。不料面前的考生拱手一揖:“大人。学生方才在茅厕瞧见一位考生穿着衙役的衣裳,定是请了人替考!”
那监考官面色一变:“你可知道是何人?”
朝廷对科举一向抓的严,虽只是小小县试惩罚却不轻。若是在入场前被搜出夹带,要被枷号示众,若是进了考场之后被查到作弊惩罚则更加严格。若是监考官未能当场发现作弊,抑或是瞒而不报也会受牵连,轻则丢差事,重则与作弊考生同罪。
何颐摇摇头:“学生只是在入场时见过那名考生,他叫什么却是不知的。不过我却瞧见他往南边的号房去的。”徐家势大,如果和对方说是徐文浩作弊,对方不一定敢去抓。
他们此时所在的号房是第三排,南边的号房就只有两排。到底是谁在作弊只需一查便能知晓。
考场出了替考的事蒋长胜自是重视无比,一接到到消息就带着衙役过来了。
看到被压在地上的徐文浩,和站在一旁的何颐后,蒋长胜不由嘴角一抽。心道:这都最后一场了,您怎么也不小心着些?这下可好,被何颐当场抓住了,我便是想放过你都不成。
衙役们将目光投向县太爷,用眼神询问这事该如何办?
蒋长胜左右为难起来,徐越虽只是个长史,但他主子可是景斓长公主。而且他一来就听说了,在这升州地界要想坐稳县令的位置。有几个人是决不能得罪的,徐越就是其中之一。
他瞧了瞧何颐,对方并未看自己,只束手站在一旁。显然是要他自己做决定。
蒋长胜迅速在脑中作着权衡。何颐却是理国公府正经少爷,而且又与江南大族冯氏、王氏为姻亲。这也是他当初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