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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及第 作者:不老春
三十万两,这些账本上记得都是真的。。”
由于被绑的结结实实,他身子平衡不太好, 跪下的时候差点趴在地。
“嗤”
何颐是真的被气笑了:“冯仁啊冯仁,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墙角那几箱子账册是他从宅子里的一座空院子找到的。里头的账册从旧到新, 陆陆续续记录了十多年。记录的都是一些日常生活物资清单。
原本何颐以为这些是冯仁为了贪污而做的。但看过过几本后却觉出不对。比方说年初天冷的时候, 上头却写着着竹席三张, 夏天最热的时候却记录着皮裘一箱,又有某月购入茶叶三十斤。
老宅空了二十多年都没有主子入住,根本就不会消耗这些东西。冯仁做这账根本是画蛇添足, 一拿出去就会被识破是假的。而且冬日买竹席、夏日买皮裘、一个月喝三十斤茶叶等等等等,以冯仁的性格绝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读文少女整理独家整理到要吐的队长。
拿到这几箱子账本后何颐研究了一个多月,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某次偶然的情况下,他与冯贺邦商议野桅渡事宜。何颐发现,这账册上记录的内容,竟与从野桅渡上岸的货物种类、数量都能对的上号。这才晓得野桅渡的事冯仁竟也掺和了一脚!
“你以为将这账簿放在宅子里头,就算被我瞧见了,也会只以为是你贪污府里银子的假账?未免太小瞧了我!”
冯仁这才知道,原来五少爷早就洞悉了自己的全部行为。到了这一刻他心里才真正开始害怕。
他早就谋划过了。贪污的事五少爷虽然手中有证据,但要想处置他必须得问过老太太。老太太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只要银子给的多,又有他这些年办事的功劳,是不是要他的命的。
可野桅渡的事就不一样的。这可是直接将整个何家给拉下了水,而且又有着与王家一起设计冯家的事。若是事情未曾暴露还好,可如今却出现了最坏的情况。冯家毕竟是老太太的娘家,即便他给老太太送了再多的私房银子,她也不会放过自己。
“冯显荣已经招供,说是你把那药给了他。他又通过史嬷嬷将药递给丽珠,要毒死我们四房几个主子。这样你才能高枕无忧?”
何颐盯着地上的人。冯仁胖胖的脸上全是汗,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湿透,如同刚从水中拎出来一般。
“奴仆谋害主人是什么罪名来着?”
观棋鄙夷的瞧了眼瘫坐在地上的人:“《大宁律》上写了,凡奴仆谋害主人,不论是否成功,都需判处凌迟之刑。”
“凌迟之刑,冯大管事见多识广,应当是知道的吧。”
五少爷语气淡淡,可冯仁却不由打了个哆嗦。他年轻时好奇心重,曾经瞧过一次。那犯人临死前的哀嚎,和那鲜血淋淋扭动不休的身体,直到如今冯仁都记得清清楚楚。
凌迟是一种极其恐怖的酷刑。被判处了这一刑罚的犯人,从公布那一刻起,就有人盯着不许自尽。待到行刑那日,刽子手将犯人紧紧绑在柱子上。而后用锋利的刀子,将犯人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那可是真正的活剐,其中的痛苦只是想想就令人胆寒。
最可怕的是,刑场上还备有大夫。一旦犯人疼的受不住晕死过去,大夫会用各种法子救醒。整个行刑过程犯人都是清醒状态,直到割完三千三百刀,才会将犯人彻底杀死。
想到自己会遭受这种刑罚,冯仁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浑身的肥肉都颤抖起来。
见时机已经成熟,何颐才问道:“野桅渡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若是老实交代出来,我便给你一个痛快。若是不说,你便要去亲身体会体会那凌迟之刑!”
冯仁想起当年拉他下水的王谦。反正都是一个下场,何必在死前还受那种罪。当有朝首辅的亲儿子陪葬,他冯仁也值了!
*
深夜,升州城西的城门悄然打开,放进一辆外表普通的马车。
那马车一进城,便直奔城东的朱雀大街而去。
“吁”的一声,疾驰的马车被勒停在长公主府后门。
不待挺稳,相貌儒雅的男子便匆匆跳下了车。
急促的敲门声在深夜中格外响亮。公主府后门的门房本想当做没听到,可敲门声却如催命一般响个不停。
那门子无法,只好起身下床,恶声恶气骂道:“大半夜的谁在外头作死!”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