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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药奴 作者:舍宓
了声:“好好的年轻人,装什么老成?回去告诉他,我知道了。”
说完,便抬手下了帘子,吩咐赶路。
留下徐淳风原地变成了一株茫然的老树,被过往的山风一吹,打了个激灵。
白衿听了徒弟的回话,自知墨漠这样说,便是上了心,遂也将心头的担忧去了去,闭目养起神来。
其实此时的他也很想像墨漠那般,愤而骂一句:“饥不择食!”
但一来修养不允许,另一来他也不好自骂自身。
他只好重重往后一靠,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自己的鼻梁。
有的时候,白衿实在搞不明白李昶是怎么了,明明有一手好牌,却愣是打出了一场烂局。
白衿抬手抚上心口,那里装着一张小像,唇角逸出一丝苦笑——当年他真的是错了。
然而一想起临行前,院主派人给他传的话,他的那丝苦笑便成了坚毅:当年的错,便由他来亲手了结吧。
这样想着,他抚着心口的手又紧了紧。
一旁的徐淳风看了,还以为是他有什么不适,赶紧倒了热茶:“师父,喝点东西顺顺。”
一路车摇马晃地赶到西山猎场,元锦觉得自己屁股都快坐麻了。
到了地方,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跳下去走走,却又生生忍住了。
看了眼不动如山的墨漠,元锦小心地将衣服抚了抚,才惊讶地发现,这料子竟不起皱。
四周吵杂得很,两人稳稳地在车内坐着,直到一个声音刺破一地的嘈杂:“这是书院的人来了?”
四下里一静。
元锦神色一动,来人的声音轻佻傲慢,想来应当是那位成王了。
马蹄声如骤雨由远而近,伴随着一阵疾风,车帘晃了晃。
墨漠伸手,推开车门,正好同一枝马鞭面对面。
来人无礼挑门的动作被打断,也不显得意外,保持着那动作,看起来就像是在调戏墨漠似的:“哟!今天换了这么娘的一张脸?准备勾引哪个?”
他的语调实在太欠揍,因此墨漠一挥袖,一股劲风袭出。
那人“哇呀”怪叫一声,自马上翻了下来:“君子动手不动口!你这个粗汉!”
不知是不是元锦的错觉,她似乎看到墨漠笑了下,转瞬即逝:“你回来了。”
闻言,对方静了一瞬,不过转眼他就又露出那种浑不吝的笑来:“正是时候。”
这一切说来话长,发生其实不过短短数息。
成王直到此时方找到机会插嘴,用那种傲慢得想打人的语调悠悠地道:“哟,你们两个还真是好凑对儿啊!一个没脸见人,一个有脸却还不如没脸。”
刚刚还嬉笑着的人瞬间就静了下来,不过看起来他也不想一来就惹事,因此朝着墨漠一点头:“你今日打扮太过,招了些烦人的苍蝇,晚上再过来找你。”
说完,那人利落地翻身上马,呼哨一声,便如来时那般,一阵风地走了。
见人走了,墨漠甩袖子进了马车,“直接进去吧。”
完全无视了成王。
成王原地气成了一只炸葫芦,他狠狠地往地上抽了一鞭子,眼里射出阴毒的光:“早晚要你们好看!”
进了划给书院的地盘,墨漠这才叫停马车,扶着元锦走出来。
他沉吟了下:“方才……”
“方才那是小定北侯韩贞么?”元锦先他一步问了出来:“北疆正在打仗,他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老定北侯十年前被查出通敌叛国,被斩首于午门外。
当时韩贞年岁还小,又自小长在贤妃身边。是贤妃出面,方保得他一命。三年前北疆战事吃紧,朝廷无人可派,韩贞自请入军。
天成帝原觉得他不过京中一纨绔,不堪大任,但奈不过贤妃三番五次恳求,只好儿戏般将其送过去。
却没料到这小子竟颇有几分将才,短短三年,就已经在北疆打出了小定北侯的名号。
墨漠眼底闪过一丝欣赏之色,没急着回答,有心考考她:“你觉得为何?”
京里一直传闻韩贞与长安公主青梅竹马,更有人说他入军就是为了长安。
元锦有些迟疑:“难道是为了长安公主?”
☆、43、长公主
夜色渐浓,次第燃起的篝火取代了天光,给冷清的西山猎场平添了几分颜色。
贤妃虽然是这次消暑宴的发起人,但她却并未露面,一应大小事宜都是由今次的主角——长安公主经手。
长安公主今年十八,尚未婚配。
据说长安幼时体弱多病,十年前护国寺主持玄一大师云游回来,说其与佛有缘,要在佛前供养十年方可。
然而化外之人生活清苦,贤妃爱女心切,亲去求了天成帝,在宫中设了佛堂,这十年来,除非逢年过节,长安公主基本就在佛堂,寸步不出。
此次消暑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