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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难过地叹恳地说。
祝洋便没有再说话。相较江琪的犹豫不定,在对待文秀的态度上,祝洋显得更加坚决。文秀喃喃着说了声“这样子啊”,把冻僵的手重新插进口袋。她的肩背微微前倾,露出他们都很熟悉的表情来。
“那么我就先走了。”
她轻轻地说。不知是忘记还是怎样,没有画的眉毛显得比较得凌乱。
“再见了。阿洋,小琪。”她说着他们之前亲昵的小名。
文秀说话还是温温柔柔,声调平平不起伏。在离婚之后的几年,她非但不像又诤那样身心憔悴,反而出落得越发*漂亮耀眼。微翘的鼻尖在冷风之中冻红了,说话之间轻轻地皱了起来。
他们没有过多地跟文秀嗑扰。仿佛是故意避嫌,双方默契地对赵又诤闭口不谈。等文秀走了,江琪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她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变。”
她非常感慨。祝洋无所表示,她有些难过地道:“做错的是文秀。我本来已经想好如何指责她的措辞。但是每次看到她啊,她只要这样子同我说话,好像无事人。我那些指责,便如风一样地飘走了。”
“我也一样。”祝洋跟着附和说。
“不,”江琪望着程文秀纤细远去的背影,“祝老师做得比我好多了。”
祝洋招手催促,“我们赶快去超市吧。我给学生买的本子,下午就要送出去。”
江琪连连点头。他们穿过了幼儿园前面的路,走进了规模不小的超市。
门口坐着几个切水果的小贩商。自从交警拿他们没办法后,超市便协商了一个位摊,用租金的模式租借。再远一点,几个烤羊肉串的在大声吆喝。这样的早晨烟雾缭绕,让人不知是烤的烟还是雾。
超市内一应俱全。祝洋陪她挑咖啡豆。她拿了几包,前后左右地翻看日期。咕哝一声,“怎么办,我完全看不懂有什么区别。”
这些包装是有名字,但是进口专区都只是意大利原文。倒是祝洋在下面帮她找中文牌子,然后一个个对应地找过去。然后他们去了文具区买本子和签字笔。祝洋露出了难得的迷茫神色,说着“随便买几只就好了吧。”然后摘下了几支黑笔。
“如果是女同学,本子最好挑得漂亮一点。”江琪跟着伸过头来,提醒道。
“线圈本怎么样?”
“可以啊,配上这些活页纸。做纠错本什么就容易翻找了。这里还有标签,再把它们贴上去,肯定管用。”
江琪手指碰到了便签纸,摘下来。祝洋反而道:“我现在让他们直接在本子上写错心得。我以前高中就这么干。”
“很脏呀。”
“但是好翻找吧?”
“活页纸又是要做什么?”
江琪这样问。祝洋便答:“草稿纸。”
“我高中用的草稿纸是餐巾纸。”
江琪摊开双手。两人这样闹一阵,然后买了几本活页纸和线圈本,加上签字笔。祝洋说是给进步最快的学生奖励。江琪就皱起鼻子来,“好老土的奖励方法。”
祝洋在付钱,闻言笑起来,“那你有什么高见那?”
江琪看着他的脸,没有吭声。心底一个声音好小声地说,当我老师的话,赠一枚香吻,比任何奖励都要好。但是她不会说,不能白白便宜他班级的女同学。搞不好,祝洋真的当真她是真的得不偿失。
江琪之后回了咖啡馆,把买的咖啡豆一袋一袋从塑料袋倒出。老店长马上拆开了它们,倒在盘子里,一颗一颗地挑拣。他有远视眼,平常要戴老花镜看东西。但是摸起这些豆子,老店长一脸认真沉醉。甚至眼睛没有睁开一丝。
“我啊,做这行十几年了。所以这些什么豆子,饱满的程度,是活的死的,过期没有?摸摸就知道了。”
“好神奇。”江琪感叹。
老店长睁开眼睛,朝着她笑:“用心学一件事,坚持久了。谁都可以。”
“但是没有兴趣,也很困难坚持吧?”
“那是当然的。”老店长道,“兴趣是第一老师。没这个,一切都只是空谈。”
“看来店长是真的喜欢。”
江琪跟着坐到柜台后的高凳子上来。把咖啡豆抓进了专门放豆子的罐子里。跟着老店长吩咐,不好的统统扔掉。分门别类,最后在罐子的外面贴上红色的标签。放进壁龛的空隙里面。
“我以前的老伴啊,就是专门做这些。”老店长捧着那些个罐子。是白色光溜的罐,他很爱抚地抚摸。
“老伴?”
“她去世了。三年之前。”老店长露出比较温和缱绻的神色。回忆一般地仰起了下巴。眼睛看向天花板角落。
“我平常一些事情总要忘记。你也不要怪我记性差,我在这个年纪,多半逃不了了。底下几个子女又在外面工作,这咖啡店要支撑下去,实在困难。”
老店长有些难过地叹恳。
“怎么会?店里的人那么多。”
“没有信任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