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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今天去对门吃饭。”
詹夏反应了一下。
“又诤?”
“是的。”江琪给予着回答,进卧房换下适合在热暖温度下面穿戴的家居服。
她把羽绒外罩衫脱下扔在床沿,詹夏进来时,她说:“还有一个人要见。”
她翻出毛衣的领子,对着长条梳妆镜整理头发。“程文秀。文秀,我和你说过,又诤的前妻。”
“我有印象。”詹夏像是恍然一样顿住了,“他们和好了?”
江琪在詹夏面前不知讲过两人多少次的轶事。作为当初和这一家三口郊游过好多回的江琪,实在很难讲清。面对程文秀时她到底是如何心情。
“很难相信吧?但恐怕是如此了。”江琪转头苦笑。
不是说她和祝洋不希望两人重归于好。
“这实在不是个好时机啊。”
江琪脱掉长裤,套上长筒丝袜时自言自语一般地喃喃说。
这间公寓房她来过很多次了。在赵又诤已婚,离婚之后都来过。但在祝洋搬来之后,踩进这里还是首次。
临门便是玄关。褐红色的木制箱,里面堆满运动鞋和拖鞋。祝洋听了门铃出来迎接,便弯腰把两双拖鞋拿出。各自给了她俩。
江琪去套鞋,手扶在玄关。嘴唇正好凑在还在摸索的祝洋耳边。
“他们如何?”
不表明也知他们是指谁。祝洋点头说,“还算正常。”
不消时,里头传出一阵远博的哈哈大笑。就算今天的亲子活动,也不见他这样开心。可想而知这小孩内心,对父母复合是多么盼望。
她们走进去看,文秀和又诤坐在积木桌的两侧,中间夹着远博。背对她们玩拼字游戏。
一看见他们三人直矗矗地立在客厅,文秀转过身便站起来。“我去厨房吧。”她似乎也觉得自己是个闯入者。低下头,轻轻说着便转进了厨房。
江琪和祝洋,詹夏便坐在了沙发上。
说是文秀又诤陪远博玩拼字,不如说是这两父子陪着文秀玩游戏。
文秀一消影,赵远博懒散地打了个大哈欠,露出懒洋洋的姿态,一翻身背躺在毛绒绒的垫子。顶头打着很亮的光。远博就着光线,打起平板里的电子游戏。
江琪这才注意,桌上散着的都是小学一年级的汉字拼写游戏。
都是一些生僻的字体。看起来像是远博的课外辅导作业。
赵又诤把桌边的积木一股脑地扫进袋子,跪在桌前整理桌面。江琪和祝洋沉沉地坐在沙发看着。
不知为什么,那一瞬间。江琪从赵又诤的背脊,看出了无止境的落寞孤独。
是在他和文秀离婚最落魄之际,她都未曾升起的深深的可悲。
把最后一个小黄人玩具扔进袋子。赵又诤将袋子甩在角落,便找着沙发,挨着祝洋坐下。他沉沉地躺下,跟着便去摸香烟。意识到开暖气的房间不能抽烟。伸到袋子的手只能抽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原本便算不上整齐的头发愈发凌乱。
“说一说吧,怎么回事。
祝洋的声音从鼻腔里发出一般的低沉。
“哪件?”赵又诤直起身子,仿佛回忆一样。
“昨天,今天,你都可以给我们讲一讲是怎么一回事。”祝洋说,“你想要说的。你会想要说出来的。我们都是最好的聆听者。”
☆、27
27
赵又诤的一边肩膀塌下,跟着整个身子再次沉入沙发。
“你应该让远博进房间去玩。”
“远博。”赵又诤便喊。赵远博昂起头,赵又诤说,“去妈妈厨房看看,有没有能帮助的。你总说是大人了,该帮着做点了。”
赵远博没起疑心,昂起脑袋,拖着身子利落地拉开玻璃橱门。
客厅便只剩下他们四人了。一张横沙发的左右两侧,分别坐着她们二人,和祝洋二人。
沙发很长很大,容纳四人绰绰有余。
赵又诤一开始并不想要这样长的沙发,对客厅的构造起到破坏。但是租时免费的,也就将就一下。后来深夜喝完酒,一身酒气上不了床。就习惯地躺在这张沙发。
“我啊,”赵又诤沉吟一般地说,“只要一喝酒,不洗澡的话文秀就死也不让我上床。”
他忧伤地看着沙发垫。
“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就养成不洗澡决不上床的习惯。”
他两只手交叠成拳头,瘫在两条大腿上侧。
“昨天去咖啡馆前,我接到了文秀的电话。”他像找不到什么东西叼地手指甲放在嘴边,“文秀在公司,冯炜智闯进去,忽然地把她拽下来锁进车里。我接到的电话是断的。文秀只打通发出一个音,就被断了。”
他像是没瞧见旁边的目光地自顾自继续说。
“知道原因吗?”赵又诤喷出一口热气,滚滚脏词紧跟其后。“就因为文秀和她的年轻助理身体碰触了一下。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