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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健康,快乐,仅此而已。适用于所有父母亲。”
最后一句话,江琪其实有所改动。
更准确地说,按照原话原封不动地说。
“人老了后,什么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念头早就没有了。他离家后,想的就只是他在家时候的事情。更奇怪的是,就算回忆起我们吵架,仅有的印象也只是他的蓬勃、青春、外向这些美好的词语。你叫江琪对吧——小琪,让小洋回来一次。什么时候都好。我啊,相当地想他呢。”
“为什么您自己不打电话呢?”
一说到这,电话那头的老头子忽然炸毛一般地嚷嚷。“只要他打过来,我就一定听啊!他就没打过!”
“你们呀,”江琪轻轻地叹气,“果然是一模一样的。”
“你和他老妈也蛮像的。”祝爸爸最后一句话从鼻子里发出的哼哼。
回去的火车上,江琪一直想着这些事。一想就笑个不停。把一向全神贯注就打扰不到的祝洋,也不得不放下书来问,到底有什么事这么值得好笑。
“其实祝老师你啊,和你手机上那位祝医生是相当地像吧?”
祝洋露出不能苟同的表情。
“你别急着否认嘛。”江琪抢先一步合上他的书,“谁也不肯先服软,其实彼此都念着对方的好。口头总爱抱怨,但不由自主就流露思念。这种感情是没法隐藏吧?我虽然没见过你爸爸。但我和他通了电话,和你说的很相似呢。但我觉得,除了有点自我中心外,又有点像幼稚的小孩。因为什么都想要,失去的时候才分外珍惜嘛。”
“我是那种人吗?”祝洋一脸狐疑问。
“嘛。有一天你失去我了,我觉得你会是。”
祝洋一个手指敲在她头顶。
“我错了。我绝对不说这种话了。”江琪一边笑一边求饶。然后摩擦他的手臂紧挨着他,紧紧搂着他说,“我也不喜欢你爸爸那种唯我独尊的态度。这点祝老师和他是完全不同的。”
☆、35
35
祝洋一副然后呢的表情。
“但是,祝老师面对工作啊,却相当严肃认真。”江琪一粘到他身体就完全下不来的模样,“我想,父亲对一个孩子的成长影响绝对深。尤其是男孩子吧?祝老师学来的都是最好的品质。”江琪抬眼,亮晶晶地看着他说,“果然祝老师是最好的人了。”
“我知道。”祝洋低头说,“其他人我管不着。我在你心里是最好的,我一直知道。”
“臭美……”
江琪笑着摆开脸。祝洋就把她掰过去,然后亲她,她再回应。偶尔磕到嘴唇,她就吃吃地笑。火车相当温暖,她也一样被切身的温暖包裹到暖流阵阵,心里想时间一直静止该有多好。
一回去就面临姨婆的八十大寿。江琪在A城市区的超市买了香烟和酒,带去时妈妈说还不够,又买了红包外壳,把钱塞进给姨婆那边的孩子压岁钱。江琪把剩下的也装进红钞。回了A城就送给远博。
赵又诤让她别太惯。
“我乐意。”江琪逗弄拿到红包就乐不可支喜笑颜开的小屁孩。她想到什么的问说,“远博什么时候走啊?”
“就这几天。”赵又诤看看手表,“好了,到法语练习时间了。快下来,跟着电脑去学。舌头别总卷不起来。学门语言也那么费劲,真不像我。”
远博被拍打催促地下来,赵又诤转过头冷不防冒出一句和她说。
“我和文秀是不可能了吧?”
“诶?”
赵又诤站了起来手叉腰。“我不信。”他向她挑眉,冷笑说。
门外响起了开门的钥匙转孔声。
“我当然不跟着去。我还没到那地步。我倒是想开了点,”赵又诤说,“文秀谈再多的恋爱又怎样?冯炜智就是他们的模板,大多数人的结局。而我,”他手指胸口,“我不是他们。我对文秀来说,永远不仅仅只是单纯的爱人。”
随你怎么想,江琪想。又诤自己开心就好,只要能继以度日,一意孤行的逃避也算一种方法。
进门来的是祝洋,他从学校回来,把鞋脱了就放装了辅导书的袋子到客厅的桌上。
“我不会放弃的。”赵又诤回过头来说。
祝洋探过身体来问,“你们聊什么?”
“我没什么特长,也没钱,不过我有的是耐性。”赵又诤眼珠子古怪地转动,“没有人能和我争得过文秀。”
等又诤一走,江琪背过身就和祝洋说。“他绝对不正常了。”她小声嘟哝。
“哎,”祝洋招着手像是甩开这些,“他们两人,我真没话好说的。随便他们吧。”
趁赵又诤给远博指导发音,江琪说:“等第二个冯炜智出来,又诤恐怕又换一种说辞。”她歪着头模仿,“‘我再也不喜欢程文秀。我要开启新恋情’这些话。”
“他干什么对文秀执念这样深?”
“文秀其实是又诤的初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