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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3

      “这个问题,还是让康王爷自己,做个真心的回答吧。”

    康王没回答。

    他撇开众人,也不理会姚昱,脚下划风,朝姚帝急去。府军、禁卫,都为他让路。

    小河稍躲,康王却没多顾及她。

    他只是站近姚帝,拍上他的肩。

    “四弟。”他唤姚帝,“别闹了,嗯?”他带着姚帝,要往殿里去,“我替你找裘真就是了。你病了,觉得不舒服,不爽快,三哥可以理解的。三哥从来都理解的。你就好好休息,等裘真到了,该是怎样就怎样,嗯?”

    姚帝静然看他,没还以同样的亲切。

    “姚康。”

    “怎么?”

    康王声里一丝紧张,听笑了姚帝。

    “我真是不懂。”他道,“是真的不懂。对我而言简简单单的事,对你们怎么那么难?”

    姚康也拉起笑。

    “你天赋超凡,是天生帝王,父君不也这么说的吗?我们比不上你。”

    “可我说的不是治国,我说的,只是看清真相。”姚帝又道,“其实就算论治国,如今你不也比我利索得多?”

    “怎么会,我只是帮衬着你,算不得事。而且,我一直看清真相的啊。”康王道,“你就是天生帝王,你在位,上姚会走向最好的时代,缔造一番盛世。”

    可我已经要死了。

    盛世在哪儿?

    姚帝又有点犯晕,不悦也直接显露,“我不是。”

    “你是。”

    “说了我不是!”

    “你是!”

    姚康攥紧他的手臂,拉近他。

    “……你必须是。”

    声柔,又韧,带着强烈的,勉力维持的味道。

    姚帝扶过莫霏,让眩晕过去。

    他说:“随便你了。”

    一辆马车,押送世子回康王府。

    挽歌也在车上。

    他脸色红白地转。

    “世子,”挽歌心里苦,“您别为难我了,弟兄们都受了罚,我回府也免不了一番苦头,您……”

    一双手连连往他眼前杵。

    那手腕上,有粗粗层层的绳索。

    姚昱鹰眼撅住他。

    挽歌好想哭。

    绳索落下,姚昱活动着手腕。

    “走。”

    挽歌惊,“走哪儿?”

    “璧山。”

    “璧山??”

    “嗯。”姚昱道,“管裘真从哪儿来,天问阵总不会跑,我们去璧山堵他。”

    挽歌是拒绝的。

    但他只含蓄道:“世子,王爷已不许您再调配府军,他又许诺姚帝要保裘真。到时候起冲突,就您与我二人,这……?”

    “没事,清风宴刑部卫队的令牌,我还没来得及还。”

    “……”

    世子您是在叛逆期吗?

    “可,可世子您与王爷,如今真比得油火,若再针锋一遭,对您二人的父子关系……是真的不好。”

    “不会了。”姚昱道,“这次不一样。”

    挽歌不明白。

    “都到这份儿上,哪儿还有回头路。话已经说到头了,如果姚康知道悔改,是最好。要是不知道,我也不屑再顾念他。”

    姚昱搓着手腕儿。

    “真不知是我上辈子欠了他,还是他欠了我。”他道,“都是孽缘。”

    马车改向璧山行。

    姚昱交握双手,蹙眉低声说:

    “……他还是得……死得再快一点啊……”

    姚都北三十里。

    一间农院,夜有犬吠。

    这家就一对老夫妇。老头子握着灯出去,老太太拢着袄子,扒在门边看。

    “老头子,小心的叻!”

    “得叻得叻!你躺回去啦,不要着凉,你肩会痛。”

    农院里黑不见指,狗叫唤得凶。老头子借它声的胆儿,用灯光一点点地揭开黑幕。

    有个人,靠在他家车边。

    眼被灯照着,还亮了亮。

    老头子闻到一股奇怪的臭气,吓得汗毛倒起。

    “你你你你!你哪个的叻!你想搞哪样的叻!啊啊啊啊!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老头子!”老太太闻声,吓得忙跑出来,脚被门绊了趔趄。

    “老婆子你不要过来!你跑你跑!”

    “齐老爹,是我。”

    齐老爹被人唤了名,愣得神,止了惊叫。

    “……哪个?”

    那人不动,齐老爹小挪一步,伸直手臂,去照那人的脸。

    光头,麻衣,俊秀僧人。

    “……啊!”齐老婆子叫出声,“恩公!”

    “您二老别过来了。”

    暗夜里,裘真低道。

    “恩公你怎么的叻?”齐老爹有点担心,“这是什么味道呀?”

    “……我刚办完一件差事,留下点气味。”

    两夫妻了然地“哦——”,暗里攥了攥彼此,贴得紧紧的。

    齐老爹:“恩公你怎么会来的叻?你不是说,不要再见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