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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

    倒不失为一个浪漫的名字。

    可惜她只知它的称呼浪漫,具体是哪一种石头她仍然不知。

    修表师傅听见路与的回答,手里按玻璃片的动作一顿,眼露惊讶地看向他:“对,锆石又叫风信子石,是一种装饰宝石——诶,这个后生不错啊,你也懂一点宝石?”

    路与没吭声。

    “他学修表。”姚寒露知路与不会跟师傅说话,便代替他回答了,“也知道一点宝石……吧?”

    她看向他。

    “是嘛?”修表师傅点点头,又问,“现在在A市里哪位师傅那做学徒啊?这城里边的师傅我都认识,报个名来听听。”

    路与依旧不吱声,收了目光,扭头看向街道上时而开过的汽车,仿佛并未听到师傅的问话。

    姚寒露忙帮他接回来,跟师傅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师傅,我弟弟他性格有点内向,不大爱跟生人说话。”

    师傅不动声色打量了路与两眼,眼神里夹着几分奇怪,但还是摆手说:“噢,这样啊——没得关系。”

    手表没花多久便已修好,修表师傅原模原样归还给她。

    姚寒露接过,一边问:“多少钱啊,师傅?”

    “五块。”

    “这么便宜?”她听到价钱时惊了惊,低头看自己手里又开始重新工作的时针,忍不住感慨道,“师傅你真的好厉害啊。”

    师傅自嘲地笑了笑,回她:“小姑娘,五块钱的手艺可算不上厉害。”

    姚寒露怔了怔,还想说些什么,却实在找不出合适的字眼,只得作罢。

    付完钱后,两人又离开修表摊,往公交车的方向走。

    姚寒露在背包的隔间里翻找坐公交需要的零钱,却不小心摸到了一个圆形状的器具,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何森最开始给她的那枚报警器。

    她捏着那枚报警器,愣然地看向一旁的路与——他正站在绿色与白色相间的一块站牌下安静等待。

    蓝色的短袖衫,晕染他皮肤的白。

    他低头出神,轻抬起自己的单只白色帆布鞋,然后另外一只附上来,将其按下去。

    如此,反复。

    明明在白色帆布鞋面制造出的是脏污,还饶有兴致。

    她复而再次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报警器,沉了沉眼眸,最后走到垃圾桶边,将那个按钮扔进了一堆废弃物里。

    扔完之后,她转身,正好对上路与投来的目光。

    无声的交接,她先一笑。

    刚好等来公交车,她走过去,带着他上车。

    一切揭篇。

    下车后,路过医院附近街道旁的一家水果店,时令水果陈列在最前一排的货架上,黄色的价格牌竖起,上面红色字眼写着此水果百年难得一遇的低价。

    她和路与走到一筐枇杷前,见里面的果实一个个个头饱满,忍不住弯身下去挑出了一个,扭头问身后的路与:“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摇摇头。

    “枇杷,吃过吗?”

    他当然尝过。

    但他应声摇头。

    “很好吃的,姐姐给你剥。”

    因为路与的身体原因,她对他的话向来深信不疑,相信他没有吃过这种黄色果实,于是低头,用纤细的手指剥开果实的外皮。

    里面是比外皮的黄色更浅一些的黄。

    外表是诱人的橘黄,内里便是较浅的杏黄。

    “也不知道酸不酸。”她剥去了三分之二的外皮,留下一个托底给他。

    他伸手接过,张口咬下,咬到栗色的核,好奇舔了一下——冰冷且乏味,不如果肉的甜酸涩。

    奇怪的味道。

    或许只有与她一起才能吃出。

    “好吃么?”

    路与点头。

    “那就买一点吧。爸爸也喜欢吃,要是吃不完就带回寝室让豆豆她们也尝尝。”

    她自言自语着,蹲下身开始将没有被磕碰坏,外形看着圆润完整的枇杷装进透明塑料袋里。

    她的头发微微向她身体的一侧倾洒,向空气展出一半的脖颈,那一寸肌肤如同白雪,也像别墅庭院里那朵簇在绿叶里的白色绣球花。

    如若吻上去,唇间必能留有淡淡馨香。

    他知道的。

    上次骑自行车载她,他迎风往前,近在咫尺的是她那日连衣裙的裙边,和她身上少女的味道。

    日光灼热如同他偶发的年少渴欲。

    少女的美好,

    一点也不美好。

    *

    她提着一袋枇杷走在路与前头,塑料袋里的果实随着她手臂的摆动在袋子里骨碌滚动。

    路与跟着她慢慢走进住院楼,见她熟稔地与大厅登记室的护士打招呼,寒暄今天彼此着的裙子和佩戴的耳环。

    终点站是一间单人病房。

    见她推门进去,而他站在门口,还没走进,便瞧见里边的病床上躺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