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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被何先生、被你叔叔他们发现了怎么办?你还想不想跟师父学活儿,还……想不想见到我。”
“想。”他看她的眼神真挚。
“那你还不去上学?”
路与沉默了会儿,忽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认真地回答:“姐姐忘了吗?他们不会管我的。”
这句话听着耳熟,她想起来,很久之前,他发烧困在长智,他也是这么跟她说,他们不会管他。
姚寒露没说话,也没看他,而是盯着他卫衣胸口的帽绳,不知在想什么。
半分钟后,她还是不放心,“那也不能不去啊,万一他们突然去学校查人怎么办?”
路与没回答。
“你也觉得我说的对吧,再说了,你天天待在店里,工作量那么大,我觉得你都瘦了……”她声音说到后面,几乎已经难以闻听了。
但路与还是听见了,他弯了唇,了悟道:“噢,原来姐姐是在关心我。”
姚寒露忙挣脱他的怀抱,背过身,小声反驳:“才没有。”
路与将她从别扭中拉回来,望住她的眼睛,脸上笑意很浅。
他不常笑,但笑起来时,是很好看的。像滴水的云,柔软,不掺一丝杂质。
单看着,便很心动。
然而他还要赠你致命一击,在海面无声漾起的波澜里,为寂静的流淌,增添一点情绪和温度。
他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姐姐,我觉得——最喜欢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一首灰常老滴歌儿——郭采洁《狠狠哭》大声告诉我,甜吗?满意吗?可以评论吗?
第43章 22:41
在一片抱怨天气和教室空调的声音里,终于结束周四最后一节课。
出来时,时间已接近六点半,日头早已看不见,只有昏黄的路灯衬着光秃秃的枫树,无声雕刻冬天的粗粝。街道上涂满萧瑟,来往走动的人不多——兴许这是钟表店门口这块景状如此。
她前几天答应路与,今晚到这儿给他送晚饭。
而他能在外留这么久的原因,是路阳和生病住院,别墅上下调走不少人,何森也回了路家老宅,家里只剩下阿姨跟他,因此他行动一时又自由不少。
推门而入,头顶响起一阵清脆的风铃声,她提着包走进,看见路与正坐在柜台后。原本他是低头在修理什么,见她进来,立即停下了手里的工作,坐不住了,想起身。
姚寒露看出他的欣喜,摆摆手,说:“不用动,你坐着,马上就能吃饭了。”
说完,她从袋子里轮流拿出三个保温餐盒,放在台子上的空处,一边问他:“张师傅呢?”
“回去了。”他答,将桌上的零件和工具收放在一边,同时将餐盒拿了过来。
姚寒露“哦”了声,搬过来一把椅子坐在他对面,一边帮他打开餐盒,递给他餐具。
路与正长身体,饭量比姚远还要大。但好在嘴巴不挑,学校食堂打来的三两道菜,他也能吃得津津有味。
他吃饭不习惯聊天,安安静静的,多是因为性格里专心。
趁他吃饭的空档,她看看周围,一切如常,除了旁边的椅背上搭了一条灰色围巾之外——这是上个月她送他的,近日天气变冷,终于派上用场。
将四周都研究了一遍,她实在有些无聊,撑着脸,问他:“吃完饭你还要忙多久?”
他拿着筷子,手指了指旁边的工具堆,回答:“弄好这些。”
她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块绸布上,放的不知是螺纹钉还是齿轮,无心去琢磨,她想了会儿,后说:“那我边写作业边等你,待会儿送你回家。”
他吃着饭,样子很乖的点头。
一套前年的专八真题,能让她陪他很久,一小时后,ABCD填写干净,一个不落,只剩下听力部分。她反身要从包里找耳机,就见路与已经起了身。
他将台子上收拾干净,走到一旁,拿起自己的围巾,在脖子上胡乱绕了几圈,回身,要朝她走来。
她跟上反应,把餐盒和书本都塞进包里,一面说着:“我也好了。”
将钟表店玻璃门外的一扇卷闸门拉下,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她见状转身,脚下却是静止的,在等他跟上来。
两人正要往公交站去,突然,一直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的她的手机传来连续振动,她疑惑地找出一看,来电显示是本地号码,但她从前没存过。
奇怪地接起,还没等她说话,那边的人先开口:“您好,这里是长塘区派出所,你是姚远同学的监护人吧?”
她有些愕然,心下一阵不好的预感,握着手机,好一会儿才说话,“我是……我是他姐姐。”
“您好,是这样的,姚远现在在我们所里,他出了点情况,需要监护人过来一趟,登记一些必要信息,你现在方便吧?”
她听完,目光不经意瞥过身边一脸茫然的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