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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吧,第一次作案还给受害者留下了证据。”
坐在他对面的姚寒露皱着眉,看着那个U盘,有些慌乱。
昨天上午有个陌生电话打来,自称是路颖的助理,想约她聊一聊英国留学的事情。她大约猜到跟路与有关,他们终究会发现设计稿不见,只是没想到,事情暴露如此之快。
一份视频,就抓到她。
很但快,她镇定下来,“路与已经成年了,不存在受害者。我是经过他的同意,才拿的那些东西。”
“拿的什么?”他轻蔑地笑了,“你以为只有设计稿?我老爹的一块价值千万的表也不见了呢,不知道是谁给拿去了,或许这里边能找到真凶哦。”
他阴阳怪气的,手指指了指桌上的U盘。
“再说了,路与可是个傻子。你以为他满了十八岁,就有判断对错的能力啦?告诉你吧,他现在的监护人,是我爸。”
姚寒露脸一下白了,她张了张嘴,想要应对,却无话可回。最终她说:“你想怎么样?”
他乐见她这副态度,表情正常不少。他身子动了动,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屈起手指,扣了两下桌面。
“把那些草图给我,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就把这个视频交到你们学校。”
“听说你快毕业了,还在申请出国,你说,要是这临门一脚没踩好,因为品行不端,拿不到公派出国资格,还要被学校劝退?你说说,会有多惨呢。”
姚寒露放在腿上的两只手紧紧攥成了拳,手指骨节都泛着白。但她没说话,绝不肯妥协。
路颖冷笑了声,他最看不起穷人还死要面子,为了那点破尊严强撑,以为自己真有飞天的好命,其实不过是贱尘卑土,一辈子都成不了大器。
“没关系,你不想合作也没事,我不强求。”他说着,起身,理了理自己笔挺的西装,斜眼看向坐着没动的姚寒露,“只不过呢,我这人报复心比较强,谁跟我过不去,我就得跟他全家都过不去。”
“你……”姚寒露反应过来,一脸惊愕地瞪着他。
他要走,走到门帘边时,又折身回头看她:“对了,你父亲的病怎么样了,你弟弟叫什么来着?姚什么……唉,忘了——他成绩怎么样,在学校没受欺负吧……”
假意惺惺,叫人作呕。
他离开,包厢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终于忍不住,捂住脸低声哭起来。
服务员来了第三次,又在问是否需要换热茶。这回终于听到声音,却是哭声。好歹见过不少场面,服务员识相,悻悻走开,终于不再来问。
下午就接到辅导员的电话,在电话那头,大骂她怎么回事。
这事还不小,惊动院长,将她拉到办公室,说那边的人没有把视频交给警察,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瞧瞧。
余智明白这里面的腌臜,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要取消她的保研公派一长类评优资格,但不会开除,只是暂时给她办理休学,让她回去反省一阵。
反省什么?
她不禁想笑,在学院门口,看了看自己空空双手,这才明白过来,何为一无所有。
偏偏还碰上何项,追着她,要告诉她所谓真相。
“我找人查过他,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判断他后天性智力不足的心理医生,说他脑部没有任何损伤,是PTSD[注],你知道的,这种障碍很快就能走出的。”
“你以为他还是你想的那个傻傻呆呆的十岁小孩吗?他出狱后的第一年,在合德被一群富家公子哥教训,就因为把他关厕所关了三个小时,他找人把那群公子哥关在城郊的一栋烂尾楼里整整一个星期,什么食物水都没有,你还以为他很良善吗?”
……
他的话夹杂在她耳朵边的阵阵耳鸣里,嘈杂吵闹得几乎要听不见。
她皱了眉,轻轻推开堵在她面前的何项,直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到鸣声消除,她再度回归正常时,在她耳边说话的人,已经是路与了。
她浑浑噩噩不知怎么就走到钟表店,路与见到她自然开心,因为定稿完毕,他终于有时间可以跟她好好说会儿话。
姚寒露愣了愣,看着他放在手边的另外两张稿纸,“这是……参加复赛的作品……”
路与笑着点头,“是啊,上午已经寄出去了。”
啊……原来是这样啊。
又错付了,怎么办?造化怎么如此爱捉弄人,偏要将她一番折磨,才肯善罢甘休是吗?
“小与……”她苦笑了声,欲言又止,看着他,望过来时,眼睛里有期待。
她不知为何,灰心了。忽而,又振作精神地笑了笑,摇摇头,说:“没什么,本来有话想告诉你,要说的时候就忘记了。”
路与不满地皱眉,以为她是逗他取乐,伸手要去拍她的头,但被进来的张自纭打断。
张自纭手里拿一封信,语气冲冲的,颇为兴奋。他朝他们两人招手,说:“过来看,‘雕刻师’工作室的首席设计师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