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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巽道:“你直接跟他说清楚呗。”
夔淡然道:“不管他。”
真相是他们要套话,就需要迷惑寺僧, 事后消除他们的记忆,这正是沧巽和五蕴与生俱来的法力天赋,夔并不秉有这样的法力,他作为强力后盾,要么跟着沧巽行动, 要么跟着五蕴,在老婆和儿子之间,他选了前者。
五蕴还不知道自己又被家长取了个新诨名儿,正满腔邦德式精神,四处瞎转悠,磨刀霍霍寻找下手目标。
沧巽和夔来到了慧远方丈生前住所旁的僧房附近。这里住的是平时照顾慧远方丈生活起居的几个小沙弥。
沧巽和夔趁他们吃完午饭回来休息,引了一个小沙弥到后院竹林那边去。
那个小沙弥呆头呆脑的,被沧巽用无明之力笼罩后,问什么答什么。
沧巽先问:“有什么可疑的人靠近过慧远大师的院子?”
小沙弥摇头道:“除了我们,还有云空、云嗔师兄,别人进不去的。”
夔:“把慧远大师这段时间每天的起居告诉我们。”
小沙弥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大段话,琐碎到慧远方丈某天一共咳嗽了几声。
接下来,为保险起见,沧巽他们又抓了十来个落单的僧人进行盘问,事后清除记忆。结果,沧巽和夔没有发现任何疑点。
沧巽:“一无所获啊,感觉有点对不起春水生。”
夔:“一无所获也是一种发现,起码排除了寺内其他人的嫌疑。”
沧巽若有所思地看向他。
夔:“有两种可能,一是春水生想太多,慧远大师为正常死亡;二是慧远大师被一个高出他自身实力的神秘存在杀死了;三是春水生在说谎。你选哪一个?”
沧巽随口道:“先排除第三个。”
夔:“那么还剩两种可能。”
沧巽忽然站住,她把手放到夔的胳膊上,目光向上,似乎在搜索脑海中储存的记忆。
“我记得,五蕴说妖魔集合军袭击事件中,好几个佛修天师的心脏都不见了,且没有任何外伤创口。”
沧巽说完,目光变得严峻。夔懂了她的意思。
他们找到五蕴,把还在寺内瞎转悠的五蕴提走,一起回到了民居那边,因春水生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他们联系了张白钧,让他过来一趟。
张白钧进门:“怎么了?”
春水生也给张白钧说了自己的烦恼,因此张白钧清楚来龙去脉,但他对清凉寺不熟悉,帮不上什么忙。
沧巽:“我们怀疑慧远大师的心脏不见了,想请你去核实。”
张白钧非常吃惊:“啥?!这个猜测是不是有点过头……”
经夔解释后,张白钧反而觉得沧巽猜的有道理,于是他返回清凉寺,计划等夜晚大家都睡觉的时候去检查。
第二天,张白钧回来告诉他们,慧远方丈遗体完好无损,心脏好好地待在胸腔里。
线索断掉,沧巽感到无从下手。
从目前情况看,慧远法师确实最有可能是正常死亡,虽然来的太赶巧。
五蕴对这位高僧评价颇高,摸摸下巴,说出自己想法:“慧远大师能驱散我的六尘之力,不敢说他的实力超过我——不好意思毕竟我不是凡人——起码也是凡人里的佼佼者,这样的强者,除非是遭了身边亲近信任之人的道,断无可能被害。”
夔:“你想说什么。”
五蕴挑眉:“我这话你们别不爱听啊,毕竟我和你们的朋友又没啥交情。”
夔见了他那副傲娇劲儿,颇有沧巽影子,嘴角微扬,耐心道:“你说。”
五蕴咳了咳:“要么是春水生,要么是唐正则,这两个人不明摆着是最可能害慧远法师并且得手的对象嘛。”
夔淡定道:“同时也是最不可能有动机的对象。”
五蕴耸了耸肩:“抛开人之常情,我的说法在逻辑上成立。”
夔明白他的想法,手指叩着桌子。
沧巽在旁边总结道:“这样吧,我们先暂时告诉春水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他们采取了这个折衷方案,跟春水生说了后,春水生显得失望,但又夹杂了如释重负。
法会前一晚,下起了瓢泼大雨。
雷电交加,几株大树被劈倒,横卧在地上。雨水从树枝和瓦檐浇下,宛如一条条小瀑布。清凉寺不少地方积成了大水凼。
大家都早早歇息了,僧房里到处是鼾声,就算有睡不着的,也绝不想起来散个步之类,外头雨势太恐怖,愈发衬出被窝的安全。
春水生惦记着明天的法会,若是雨会下到白天,那该如何是好?还有为法会准备的物资,不会受潮罢?希望天公作美,明天一早雨就停。
在这样的雷雨天气,春水生满脑子杂念,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有个莫名的念头占据了他脑海——这样的雨夜,师父孤零零的一个人,没人陪师父最后一晚。
春水生控制不住,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