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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但是她的五感还是那样清晰,渐渐地,她感到有些眩晕,而等她再次醒来,她已经回到了南山。
左右看看,这是她的寝室,和她离去之前并没有什么不同……不对,她的白玉床不见了。
怎么回事?是她去血魔宗之后被墨清远收走了?
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秋亦尘。江翌起身开门,秋亦尘怀里捧着一件大红色的衣服,放在了江翌桌子上,“师妹……”他眼神仿佛点点流光,一闪而逝,“或许以后要叫你师娘了,这是师父特意给你做的仙蚕丝衣服。”
江翌:……哈?墨清远莫不是脑子进水了?
仙蚕丝难得,虽然历来被评为修仙界一等一的衣物,但真没人肯用那么难得那么贵重的仙蚕丝制衣的,最多也就织个手套。就算是手套,也可以水火不侵,既可当兵器又可当防具。
江翌刚要说,“让他自己穿吧。”话还没出口,就听到一个女声,让她汗毛冷竖。
女声笑吟吟地道,“都教他不要准备这样的东西了。”
是江翌自己的声音。江翌抬手想扇自己一巴掌,手却从脸上穿了过去,她试着拿起桌子上的衣服,也是徒劳。她瞬间反应过来,这不是现实,这是梦!
江翌此刻觉得头上有一盆冷水浇下,浇的她的理智冰凉冰凉,这是谁的梦不重要,但是她现在只能是一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她一脸郁闷地看着笑吟吟的江翌送走了秋亦尘,然后坐在桌子上,轻抚着仙蚕丝织就的衣服。
那是一件大红色的嫁衣,下摆如金凤,袖子上密密麻麻地秀了七层深浅不一的金色花朵,那花瓣在她灵力抚过的时候纷纷盛开,在她手掌挪走的时候又闭紧了花瓣,就像一个个娇羞的少女。
但是整间屋子里最娇羞的那个,就是江翌了。
虽然自己看自己家很奇怪,但是江翌很快便接受了这种角度。沉浸在幸福里的江翌杏眼桃腮,明艳动人。她修仙几百年,从来没有这样仔细地观察过自己,此刻仔细看来,觉得这少女自然当得起“南山第一绝色”的称呼。
——如果她脑子没进了水的话。
她看了看桌子上没吃完的月饼,虽然她对目前的画面一点印象也没,但也能推算的出来,这定是刚过八月十五不久,离九月初九仅隔不足一月。
冥冥之中,她有预感,九月初九一定是个不平凡的日子。上一世,就是这一日行的封鼎之礼,然后她被墨清远亲手斩于剑下。
江翌将红色衣服展开,衣服好似相应她的想法一样,自动地穿到了她的身上,身材贴合,美艳无双。她笑了一下,身影落在了窗外人的眼底。
墨清远走了进来,“喜欢吗?”
江翌含羞点了点头,“何必费那么大的周折,你送什么我都是喜欢的。”
墨清远低头吻了一下她的眉梢,“天下之内,能配上你的,只有这件衣服了。”
江翌脸更红了红,手中陡然一凉,一块白玉般的石头就被捏在了她手中。她惊奇道,“这又是你从哪里弄来的仙石哄我开心?三两天就要给我送一块儿,我这都要放不下了。”
墨清远没说话,在一旁旁观的江翌倒是看出来了,那哪里是什么普通的仙石,分明就是他的白玉冰床。
白玉冰床的作用——她还用多说吗?那可是双修的绝佳之地,她决定冷眼旁观,看看一会儿会发生什么,当然,她想不旁观也不行,这世界目前并不以她的意志为转移,她就只能看着。
然后看到的她简直想把自己的眼珠子扣下来
——她一直欣赏了一个时辰的,墨清远和她自己的,活、春、宫!
☆、开始于开始之前
就在江翌觉得自己眼睛都瞎了的同时,墨清远缓缓将江翌放在血池边上,对着血池里刷刷几剑,逼出了在血池中装死的柳愁眠。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下一次我定不会放过你。”
柳愁眠嗤笑一声,“好一出痴情戏码,倒是不知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始乱终弃,他看的多了,世间安有男子如他,痴情霓裳一人许多年。
“那倒不牢柳宗主挂心了。”墨清远冷冷一句,算是送客。
柳愁眠走后,墨清远加固了血池周围的禁制,确保不会有人来打扰到他们。如果不是刚刚看到江翌红红的眼眶,隐隐有心魔反噬之相,他也不必出此下策,让江翌进入自己的记忆之中。
就是不知,她能看到多少——毕竟还有好多事情,是他不愿意让她看到的。
处理完结界一事,墨清远从袖子中拿出了一浑圆的白玉玉石搁在了地上,随即白玉石变成了白玉冰床,他将江翌轻轻放在冰床之上,紧接着,自己也躺在了她的身边,和她十指相握。
温润的灵力平复了血池和死气的暴躁,十指相交的手掌有光华流转,墨清远看了看江翌,目光仿佛能滴出水来,然后,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进入了梦境。
猛地,墨清远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