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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宣又将手伸了过来,她又抽出。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他不嫌烦江挽衣也开始闲了起来,只得任由她握着。
约莫片刻后,江挽衣有些不耐烦了,问“哪家酒楼到底在哪里?怎么现在都还没到。”
这些时间,走过东市一条街怕是都够了吧?
而后江挽衣听见他兀自开口:“夫人再那些耐心出来,片刻足矣。”
江挽衣没再说话了。
夏日里本就容易犯困,昨日因着宋宣折腾到半夜的原因,她都未曾睡好。
再加上今日一早就去清河院,而后还跑去宫里头,到现在都未曾休息,自然是累得很。
车里阴凉,江挽衣背靠在马车背上,竟然就此睡着。
她是昏昏沉沉一片,宋宣却是亲醒的很,见她闭目睡着了,原本准备直接将她拢入怀中,虽说等她醒来是要遭好一番厌弃,可是好歹能让她睡的舒服点……
不过一会儿她会不会因此被热醒?
宋宣想着,最后还是没伸出手,将自己这边的帘子卷起了一小块。
终于到了那地方,词儿来看时,只见马车帘幕被揭起了一点,光却都晒在宋宣脸上。
她正有些惊讶,宋宣却是伸手,不动声色地拉下了帘幕。
“夫人睡着了。”他压低声音说:“外头不适,你们先进去候着,我陪她在马车里坐会儿。”
词儿一愣神而后微微颔首,转身正欲离开,不想又被叫住。
宋旭扶额,无奈地说:“你进去要一把扇子来。”
现在江挽衣不知道还能不能说自己是被冷醒的了。
总之她一有意识,就感到某人一直在给她扇风。
她依旧闭眼,心想自己眼不见为净?一方面又是另外一种很奇怪的心绪。
她倒想看看,自己若是一直不醒,宋宣能扇到什么时候。
世人大多是嘴上话说的漂漂亮亮,而真正在手边时,却是熟视无睹,满是漠然。
她倒也不怕这点小风的冷了,一时间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手上动作还未曾停过,江挽衣清醒间,听见他兀自低声喃喃:“怎么睡了这么久还不醒,跟猪似的……”
虽是如此说着,手上动作却也未曾停过。
江挽衣想着,索性又睡了一会儿。
闭眼的时候,听周围声音,依稀察觉到他似乎已经换了一只手继续扇。
该有一个时辰了吧?
好长。
不知道她娘,有没有给她扇过一个时辰,兴许是叫丫鬟嬷嬷们帮她扇的?
江挽衣觉得突兀的睁开眼委实有些吓人,斟酌几分后,觉得对这人还是善良点。
做戏做全套,她先表现出了那么一点要醒的趋势。
若有若无的风停住了。
江挽衣缓缓睁开了眼,先是揉了揉,而后听见宋宣语调慵懒问:“醒了?”
问这话的人全然不似扇了一下午扇子的样子。此时正懒懒散散的坐在江挽衣身边,像是无所事事一般。
江挽衣怔住了,原本以为他会向自己邀功,不想却是这么一个情形。
又见他双手空空,江挽衣便故作姿态问:“帘幕卷着干什么,怪冷的。”
“我热呢。”宋宣看起来不甚在意,接着起身:“既然醒了,那就走吧,外面都黑了。”
江挽衣这才起身下车。
两人下车后,外面天色已经几近全黑,江挽衣有意多看了一眼,发现那车窗下有一块东西被扔在了地上。
像是一把扇子。
她匆匆移开目光,才看得眼前情形,也是亏得宋宣巧舌如簧,不去做出使他国的行人可是太可惜了。
好生生的一座寺庙,硬是被他说成了酒楼,江挽衣不知是这寺庙里头的和尚是得罪他了还是怎么了,竟这样污人家清白。
他先移开一步,而后停下,问江挽衣:“夫人能看得见吗?”
江挽衣以为他要借机又牵自己,怕他又发疯,连忙颔首:“夫君不用担心,妾身眼睛还是能行的。”
“那夫人牵着我罢。”他说着直接将自己的手塞进了江挽衣的手中,并且微微一眨眼:“为夫有轻微眼疾,正愁看不见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