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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念,到今日也念。
这可不是什么好诗。
虽说是讲夫妻之间恩爱甚笃,可是最终的结局怎么说也是个差的。
但江挽衣已经无所谓了。
片刻后,宋宣解下红线,全然系在了自己的手上。
红线只有那么一根,只因是祭拜月下老人所得姻缘线,所以不可剪短,需得系在夫妻其中一方的身上。
江挽衣看着虽然觉得别扭,但又深知,自己对这人实属无可奈何,既然他喜欢,那就任由他去好了,反正拦也是拦不的。
祭拜完之后,还得二人亲自收拾,方才显得心诚。
江挽衣放好瓜果,笑:“既不是自己亲手准备,又要自己收拾,若是心诚,自可亲自而为。”
这是明里暗里的在嘲笑宋宣了。
闻言,他倒是委屈的很:“瓜果是我自个儿洗的,香和红线是我自个儿选的,不过是请寺里的小和尚帮忙摆摆案桌,在你这里就变成我不诚咯?”
江挽衣淡淡问 :“你何时洗的?”
想来又觉得不对,只是自言道:“你心诚不诚与我又有何干。”
反正我心也不诚。
许是宋宣从她的话里听出了些意味来,只是答了一句:“吃完面洗的。”接着就没了话语,只是低头整理物什。
天色已晚,今夜注定是要住到这寺庙里头了。
毕竟有空在此,宋宣再不要脸也不好意思说要与江挽衣同住,这几日来,难得自己一个人睡的清闲,江挽衣方才觉得舒适。
这房里清一色都是燃的檀香,十分养神安息,虽说有些热,但寺庙的位置高,树木又多,夜里也算清凉。
江挽衣见了词儿,简单洗漱后,闭眼一躺倒,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她是被词儿叫醒的。
因为昨晚祭拜月下老人太晚,所以早上起来时也是昏昏沉沉的。
大概昨晚的宵夜太好吃,江挽衣又在寺里吃了素斋才离开。
原本她坐在房中,心里想着宋宣这个时候该起了吧?
一边默默想着一边用早膳。
等到一碗清粥差不多要吃完的时候,她才像是忽然不经意间提起一般,问词儿:“去叫公子起吧,该回府了。”
词儿方才答:“公子一早上就回府上朝去了。”
江挽衣闻言时,那调羹的手未免顿了一下。
接着又放下,语气平淡:“那我们走吧。”
“小姐 ……”词儿微微顿了一下,随后笑,抬头问她:“您这是想公子了吗?”
江挽衣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答:“怎么可能。”
又像是察觉到了不对劲一般,江挽衣走了几步,忽然回过头。
前世她一直觉得词儿木纳,十七八岁的人了,也不晓得这些情啊爱啊之类的。
可是……她开口问:“谁这么给你说的?”
“啊?”词儿有些惊讶,随后笑:“小姐怎么知道是旁人告诉我的?”
还没等江挽衣继续开口,词儿就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公子走的时候奴婢正在您屋前候着,他说,叫奴婢不要告诉您他走了,若是您主动问起,就是您想他了。”
这人……
江挽衣竟无言以对。
但是为了防止下次再被这人戏耍,她还是佯怒道:“好啊,词儿,到底谁是你家主子,胆子挺肥的啊。”
词儿连忙给她解释,整个人看起来既迷糊,又有些娇憨可爱。
两人叫了侍卫,江挽衣又同有空大师道了别,方才离开这万兴寺。
一路舟车,到宋府的时候宋母已经早起许久,但因昨日宋宣出门前也与宋母说了,去河清院的时候,宋母只问了些关于万兴寺如今的情况,便叫她一起来看账本了。
这档子事儿前世江挽衣都不会,今世再学,依旧觉得棘手。
但前世她学不会,便就这么扔开给陈瑶了。如今倒是有耐心。
一大家子的事务都要归于主母来管,包括外面铺子的账本。
但值得庆幸的是,宋宣的俸禄等,宋母也交给了她。当时宋母还拉着她的手,微微笑道:“你身为一家主母,这个自然是该你管着的。外头的夫人都因管不到这等事务,所以才有丈夫荒唐的事儿。”
又道:“你是个能干的,后院又有那么几个女人,宣儿的你自然要管着,方才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