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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庭坐在屋顶听他们的议论,但从头听到尾也没听到他们提到一句初景哥哥。
只有这里些微残存的气息在告诉鱼庭,他回来过。
可是现在他消失了。不见踪迹。不留音讯。
鱼庭动用灵识,几乎铺卷整个京城,仍然找不到他。
半晌,她的额头浸满冷汗。
大傻子郭初景!现在躲起来,以后也不要回来了!
鱼庭恶狠狠地回了家。
冷风吹干她身上的汗,吹的她头昏脑涨的。于是次日一早,做人将近十五年的鱼庭,头一回得了风寒,咳嗽喷嚏打个不停。
这可急坏了鱼氏。平日里生龙活虎的女儿变得无精打采的,嘴唇苍白,小脸却红的过分,鱼庭浑身都在发烫。余父在刘婶家帮忙抽不开身,让余堂去请大夫。
鱼庭没力气阻止,且她就算对爹爹和娘亲说她只要睡一觉便好,爹爹和娘亲也不会信。后来大夫开了药,她喝完之后就蒙头大睡,什么都不知了。
不曾想一睡就是三天三夜。
她醒来时正值午时,窗外阳光很好,透过缝隙落在鱼庭眉眼上,她眨眨眼起身,伸了个懒腰,人精神的很。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她起身下了床。刚穿上外衣,屋门便被推开了。
鱼氏打翻了手里的药碗,走过来抱着鱼庭就开始哭,边哭还边骂,“你个小兔崽子,你还知道醒啊你!”
鱼庭:“......娘亲?”
鱼氏不理她,松开她把她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别人家的孩子谁也不像你似的,得个风寒昏睡三天三夜!把我跟你爹爹吓死了!小兔崽子!”
鱼庭惊呆:“我睡了三天三夜?”
看着鱼庭是真的好了,鱼氏才有心情回她话,“还有假不成?”
鱼庭自觉有些丢人,抿紧了嘴巴不再说话。
余父不在家,前两天帮忙处理刘婶的丧事耽误了两天,昨儿个一早便赶去了京郊的学堂教书,仍是教孩子启蒙。余堂也去了书院,要半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我让人去给你哥哥送封信,他临走前还担心你呢。”鱼氏说着就往外走。
鱼庭道:“不用娘亲,我去书院走一趟吧,哥哥见了我,自然知道我没事了。”
“不成。”鱼氏怒声拒绝,“才刚醒呢,好好在家养着,不准出门!”
鱼庭肩膀一缩,不敢不听。
半个时辰后,鱼氏回来时带来了大夫给鱼庭诊脉。听到大夫亲口说鱼庭已无大碍,她才真的放了心。
鱼庭昏迷的时候,宗明道长和三师兄、七师兄都来看过。
算算日子,他们也该和长华殿和岭华殿的人汇合了。
不管怎么说,还是只有一个万华观。
半夜,鱼庭给爹爹娘亲留下一封信,收拾好小包袱走了。
不过这回真不是她要捉弄人,而是修道大会给各个门派派发了密函,提前开始修道大会,而且定在了正月二十的子时。
万华观接到密函的是宗德道长,数日前,三师兄便派了人去告知宗德道长和宗红道长,他们到了京城。但是宗德道长三日前收到密函的时候根本没想过要把消息告诉他们。
若不是鱼庭醒来的凑巧,及时查探了关于苍山宗的消息,他们说不定真赶不上修道大会了。
至于郭初景...哼!他赶不上活该!
☆、第四十六章 过河拆桥
正月十六, 清晨。
前一天是元宵节, 热闹非凡。街道上仍能看见昨日繁华残留下的影子。郭初景怀揣着满心的柔软离开柳福巷。向来清冷的脸上是止都止不住的笑。
白雾茫茫,周遭一片灰扑扑的,天色不算太好。他的心情却跟天色正相反, 心头仿佛泛着白光, 有点炙热。
直到他回到郭家。
看见倒在郭家大门外的守门小童,看见一滩又一滩的血,看见院内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郭初景遍体生寒,脸上再露不出半分笑意, 只有体内的血,从滚烫变得冰冷,又从冰冷变得滚烫, 反反复复,折磨地他面无血色。
天煞孤星,一生孤寡。
他的存在,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毁灭。
郭初景来到书房, 昨晚他还和郭老管家说话, 可三个时辰,仅仅三个时辰, 他再回来,郭家变成一座废墟,郭老管家毫无生气,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骸!郭家上下近百口人,连着府中下人小厮全都被人挖了心!
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他存在于世!
郭初景仰头望天, 双眸血红,寒意冰冷刺骨。
......
夜里天色阴沉沉的,鱼庭背着小包袱来到三师兄府上接人。她本以为三师兄一家肯定已经歇息了,本想悄无声息的带走师父和小七师兄。然她落在三师兄府上的时候,竟发现三师兄府上灯火通明,只要有人住的屋子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