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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的。可能是因为年份久了,里面老化了,我这边打开,弹簧弹不出来。你看能不能直接砸开?”
“子弹都打不坏,砸能砸开?”
“嗨!领导,你不知道,这老式挂锁都不经砸。”
“那你试试。”
锁匠找了几块砖头垫在下头,抡起锤子就冲那铜锁砸了下去。一下,拔了拔,没反应。两下,依旧没变化。锁匠使了全力,狠命一锤。
“嘶……”伴随着锤子砸在铜锁上的巨大声响,锁匠口中也传来呼痛声。几人伸头一看,铜锁没事,砖头却凹陷了一点,锁匠的虎口也被震得渗出了血。
“是谁在撬我的锁?”仓库里忽然传出一道慵懒却饱含戾气的声音,即使隔着铁门也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惊得一屋子警员大气也不敢出。
“说话的人不是徐洋!”白监兵审问过徐洋,立即分辨出声音不同。
房琨忽然警惕的持枪对着外圈,嘱咐警员们:“小心。锁在里面的人如果不是徐洋,那么徐洋一定还在仓库外面!”
这一句提醒了在场的所有人,顿时都加强戒备,警惕的盯着四周。
《天鹅湖》依旧在轻快的演奏着,可是每个人的心情都沉重无比。
在大家一致对外严防徐洋的时候,白监兵却拣起了锁匠留下的锤子,在手上颠了颠,把砖头码好。
“白队长,你这样会受伤的。”房琨余光里看见了白监兵的动作,好心提醒道。
白监兵却摇了摇头,在房琨尚未来得及阻拦的时候忽然发力,抡起锤子砸了下去。
“铛!”巨大而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和刚刚锁匠一锤子下去的声音不太一样。
房琨下意识回头去看,却见白监兵又是一锤子抡了下去。
又是一声脆响。房琨叹了口气,心道这白队长大概是太爱面子,硬是要做些常人不能做的事情。锁匠已经亲身试过,连子弹都打不穿的铜锁,岂是用锤子就能锤开的?他白监兵力气再大,还能大过子弹去?
房琨想着,白监兵那边已经砸了好几下。房琨扭过头去正准备安排警员再次搜寻厂房,却听“咔嚓”一声响,像是什么断裂的声音。
他没忍住,又回头去看。奶奶的!白监兵砸的哪里是铜锁?不过是那根缠着铁门的铁链。铜锁难破,他自然而然就认为那铁链也非凡物,再加上里面传来的声音相当诡异,又不知逃犯何时会出现在何处,一帮子人都紧张兮兮,连这么简单的方法都没想到。
“小何,小刘,你们留在门口,我们一起进去。”房琨安排好手下,示意白监兵可以松开铁链了。
所有人都处于戒备状态。白监兵一手控制住两只门把,另一只手拉开断掉的铁链,在房琨无声的倒数下一瞬间踹向了仓库铁门。
铁门里面的插销年代有些久,十分脆弱,哪里经得住白监兵全力一踹?只是一脚,铁便大大敞开。白监兵一行持枪进入,却见他们费尽心力四处搜寻不到的逃犯徐洋正站在空荡荡的仓库中间,身着黑色紧身芭蕾舞衣,随着《天鹅湖》舞曲,踮起脚尖,翩翩旋转。
他化了夸张的舞台妆,和白监兵审问他时的平凡老实的模样全然不同,看起来精致而耀眼,即使以这布满灰尘光线昏暗的仓库为舞台,也有种凄美而绝望的吸引力。
“你们知道吗?”徐洋忽然开口,一帮子不明所以的持枪警员顿时如惊弓之鸟,将他团团围住。
“《天鹅湖》这支舞,述说的,其实是一个写满了高傲,阶级,嫉妒,欺骗,杀戮,与仇恨的故事。”徐洋的声音充满了阴柔之美,在空荡荡的仓库里回响,显得尤为凄厉。“那些纯真无邪的少女,只知道用尽一切的天真美好的姿态去诠释白天鹅的纯洁和美好。可她们永远无法感同身受的理解黑天鹅的内心。那些生活在阴暗角落的人们,难道就没有追求爱情与幸福的权利吗?”
徐洋缓缓闭上了眼睛,泪水从斜飞入鬓的黑色眼妆上划过,他猛地睁开了眼,手臂扬起优美的弧度,单腿抬起,在音乐的起伏中飞快旋转,神情落寞而忧伤,像一只自怜自惜的蝴蝶。
他几乎疯狂的旋转。没人知道他转了多少圈,因为在他抬起的那只脚落地的一瞬间,所有围住徐洋的警员一齐扑了上去,轻松将他制伏。
他眼角还挂着泪,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面目也随之变得扭曲而狰狞,整个仓库都回荡着他尖锐的咆哮声:“是她们活该!是她们活该!她们肤浅,势利,以貌取人!在舞台上,她们崇拜我、喜欢我,可是一旦回到生活中,她们就把自己放在了高不可攀的位置,藐视我这个平凡的男人!她们就和她一样!抛弃了我,就应该受到惩罚!”
☆、第十章 锁的主人
徐洋被警员押送到警车上。房琨又带人在仓库里以及整个厂房搜查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兴许是你听错了。”房琨没找到人,只能从白监兵这儿找安慰。“徐洋精神不稳定,声音又是隔了铁门传过来的,有变化也是正常。”
“可这把锁又是谁从外面锁上的呢?”白监兵看着放在证据袋里面的铜锁,眉头紧锁。
“兴许是某个孩子的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