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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脸白得透光,仿佛灵魂都脱了壳。
骆明远这时才赶过去,他脱下自己的恤,掸开白籽身上的蜘蛛,将人翻过身来,
白籽身上发着抖,膝盖处被地上的石子划了一道大口子,横亘整个右膝,鲜血淋漓,在小腿上汇成小溪。
大宾子这个小猢狲才终于察觉不妙,想跑。
骆明远追过去按着大宾子披头盖脸一顿好打。
那是骆明远人生第一次感到恐慌,也是第一次明白恨字为何与狠字长得那么像。藏在林间知了因为目睹了一切而仓惶地尖叫。
骆明远终于把大宾子压在身下打,他抓狂,他打到脱力,可他没有成就感,隐隐只觉得一种不祥地预感。
教练带走了白籽,却没有带她回来。
他终于一个人惶惶然被留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25章 怕黑的女生运气不会太
理所应当的事,打人的骆明远又被关进了小黑屋。
屋外蝉声嚷嚷,骆明远心里一点悔意也没有,他满心期待想看见白籽,想看见她豁了牙的笑。
他想告诉白籽说:“我为你报仇了。”
想说:“我还想跟你一起玩。”
还想说:“夏令营结束,我们约好带你去我家听我弹钢琴的,弹美少女战士。”
骆明远被罚到晚饭后,他跑去寝室找白籽。可是门上落了锁,透过窗户往里看,床上的蚊帐,背包都没了踪影,只有那天抓萤火虫的瓶子惆怅地被遗落在床头。
刘姗在家等了两日不见人上门吃饭,来寻人,却只见落了发的骆明远。
这次鸡腿也失去诱惑力,白籽不在,他那还有心思贪嘴,一刻也不肯离开,刘姗无奈,送了些野枣来给他解馋。
可是一直等到夏令营结束,等到枣子都干壳,萎缩,等到那个夏天都成了记忆里模糊的一点,也再也没有遇见过白籽。
白籽像那个悠长夏日里轻梦一般的鸿影,投射在骆明远心里。那影子藏匿在土中,一直等到吕帅的一嗓子,记忆终于破土而出,清晰得恍同昨日。
白籽仿佛完全忘了这件事。骆明远也不提,她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终归自己欠她的。
萧宾摸着脸颊上一道浅浅的疤痕半天没说话。
当年的被白籽的九阴白骨爪破了相的孩子王大宾子就是现在的萧宾,当年他因为这件事被骆明远一顿好打,还记忆尤新。
从此明白一个道理,就是不要要得罪女孩子,每一个女孩子的背后,都有一个能痛打你一顿的男孩。
萧宾和骆明远倒是很有缘分,骆明远插班成了萧宾的同班同学,男孩子不打不相识,何况两人最后也都是桩桩件件的事累积成了今天的模样。
骆明远认真地看着萧宾告诫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吓她,让她受伤,我饶不过你。”
“重色轻友!” 萧宾满撇撇嘴。不过也没说什么,他早过了跟女孩子置气的年龄。
萧宾突然又反应过来问骆明远:“不是,你那个时候就喜欢她了?”
骆明远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萧宾说:“你说可能么?”
骆明远自然没有早熟到8岁就学会喜欢上人,何况当年的白籽,像个小男孩,性格也一言难尽。但也许是童年就认识,所以从一开始对白籽就格外多了几分亲近。
“那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啊?”萧宾好奇。
骆明远笑了笑没说话。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喜欢上的白籽,或许是一顿顿晚饭的餐桌上,或许是聊着天回家路上,说不清楚。
萧宾说:“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她啊?这小时候就认识,多有缘分啊,女生最相信这些了,你说了没准直接就成了。”
“成什么成。”骆明远白了萧宾一眼,从长椅上站起来。“走吧,你少关心些有的没的,回寝室睡觉,下午还有事呢。”
第一天军训,教官也不会上来就太狠,下午全部人员集中在操场上,分配了教官,然后每两个班的教官带着练习了如何铺穿叠被,顺带搞了一波宿舍卫生。
重头戏是晚上的拉歌。
吃过晚饭,白籽独自在宿舍,因为跟廖文艳不合,她也不会刻意讨好,只等她们都出了寝室才自自在在地洗澡。
临近八点,天空只剩霭霭的微光。拉歌快开始了,白籽洗完澡正穿衣服,啪地一声,紧急断电了。
此时骆明远他们一伙都没有回寝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