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越发困难，前期训练成本却越发厚重，S/M推出对抗、毕业双核体制的大型团一方面是创新，另一方面也是无言得对市场趋势的妥协。

    这个概念现在也渐渐能够让公司这些吹毛求疵的高层接受了，毕竟没人会和市场主流对着干。再奇异兴起的企划，本质上也只是从其他角度来适应变化速度更加快的大环境而已。

    企划组一言正中，然而在场绝大多数人思来想去，介意的终究还是之前的重点：新女团包括出道和后续的两次活动都没能掀起一点水花。

    尽管大家都知道，对抗与毕业双制并存的团队生存机制摆在面前，注定这种双核心策划不是能够一击即中的路线。

    “废柴人设不是行不通，这个圈子里大家吃腻了无所不能、拥有各式各样技能的爱豆，来个蠢萌废柴爱豆好好换换口味也不是不信。”

    “李室长又说笑了。”

    都是一个比一个厉害的人精儿，谁都知道业务能力强才是爱豆们的主流吸粉标签，哪个愿意吃力不讨好得卖蠢？逆袭剧本很好演吗？搞不好就是一个伴随职业生涯的黑点。

    “96之前暂且不看，97开始，三名；98，四名，99,四名……”

    待张室长把接下来的储备军数了个遍，在场高管的面色更加复杂了。

    少女时代的盛世走了这么多年从未褪色，她们这条锦绣繁华花香四溢的路不仅仅是让全南韩所有的经纪公司羡慕，在带给S/M无尽骄傲的同时，他们越发想要打造出第二个能够动摇全南韩、乃至全世界人民心脏的大新女团。

    &才刚刚成军，往下至少三年之内都是艰难的。而这三年间会发生什么谁也预料不到。

    是将现下这一批预备役全部投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看到回报的双核体制女团里，还是开始投注全新的野心打造另一个国民女团？

    这个问题反正轮不到郑Cora来解决，她提前交卷结束了自己的考试，然而经纪人上午送另一个练习生出去面试，现在还在赶过来的路上。和老师约的时间是晚上，既然经纪人都不急，郑Cora觉得也没什么好急的。

    穿着一身女校制服的郑Cora拽了拽有些垮下去的制服包，想了想还是放弃巴士，选择走两端路。自从上周下过两场雪之后，首尔的雪就多了起来。想要在飘雪天气保持温暖，大衣暖宝宝和御寒饰物是必不可少的。

    制服外面的黑色呢大衣抵挡了大部分的冷空气，制服内侧贴着的暖宝宝源源不断输送着热气，郑Cora自己挑选的毛线织的围巾和手套形成了最后一道防线。除了长筒袜和制服裙之间那一截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基本上感受不到太多的寒冷。

    拐了到弯，郑Cora正式从学校旁边的小路走到大道，雨伞遮住的角度，她可以肆无忌惮转过头，一探究竟到底是哪个鬼鬼祟祟的人跟在她身后！

    第4章

    一个男人。

    包裹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张脸大半被眼镜盖住，镜片上是被自己呼吸时带出的热气熏出来的雾气。

    见郑Cora即将拐弯走到大道上，他加快步伐从坡上跑下来，拐弯儿时没刹住车甚至还崴了一下。

    “请等一下——”

    郑Cora再往前走两步，身后又传来了“请等一下！”的声音，还有地上的积雪被皮鞋跑动摩擦时发出“咯吱咯吱”的挤压声。

    “这是我的名片，我是MKS的选角助理。”

    郑Cora并没有伸手去接，她只是换了一个拿伞的姿势，稍微抬起来的雨伞让他能够更加清楚地看到对方的样子。MKS她有所耳闻，忠武路上这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公司少说也有十来个。

    申敏浩编制挂在MKS，但是他选角导演助理的岗位却是靠上这一部企划中的电影才有的身份，说白了就是一小打杂的。

    从深秋到现在的年末，他几乎走遍了首尔极其周边所有中学，递出了至少三千张个人名片，成功赴约的人数在两百人之内，但是依然没能满足电影制作组的要求。

    直到现在近乎是“走投无路”的地步，他才把目光投向这些根本不可能涉足娱乐圈的高等女校学生。

    申敏浩喘着气，面前的女孩子一张素净的面孔几乎是他目前看过最让人记忆深刻、不递名片终身后悔的那种程度。制作组的素人要求哪能是完完全全的“素”：要上电影大屏幕的，面孔无论如何也要过基本关，尤其是眼神。

    但是面前这位，就像冬日里雪停后，那一束穿过浓雾穿过寒风，带着一层薄薄的暖意、却依然让人触动的光，有着一种让人渴求至极却无法紧紧握住的美。

    对方眼神澄澈，明明没有多热烈却能够在对视时感受到悸动。细腻白皙的肌肤蹭着围巾，冷暖交织之下有着一股让人想要怜惜的柔弱。

    非常高级但是并不至于太过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的美感，至少在申敏浩这两天的观察来看，对方并非美在皮囊，而是骨相质量绝佳、皮相锦上添花的天赐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