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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忙慌去翻脑海中的“图鉴”,关于“梦想成真”的作用详解,也没列出哪种情况会失败啊!
“因为,你不爱我,从来不爱我。”叶残阳对她说完,便好整以暇地消失了。
夕华呆站了半晌才缓过神,暴发出一句“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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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祭将人带回巫祭阁,阁中通明的灯火将她脸上神情映得纤毫毕现。
她这一会儿倒是没再哭了,只是一双眼睛还红肿着,像极了一只随时准备扑上来的小兽,气鼓鼓地瞪着他。
“因何恼怒?”大巫祭问她。
林晚擦了把眼睛,学着他那模样冷嘲热讽:“不过是进了一趟宫,就成了人家的奴婢,换了是大巫祭你,莫非还能够高兴不成?”
“不愿伺候我?”
“你说呢?”
“那我伺候你吧。”
林晚:“……”
林晚:“??!!”
大巫祭命人打来水,亲手执了热帕子替她擦脸。
那与宫婢们伺候时的手势完全不同,他一手按着她的后背,一手在她脸上擦拭着,重点按了按她的眼周。
林晚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人的巫法实在是太厉害。
她从小就很凶,还爱蛮不讲理地哭鼻子,除了姐姐,也就师父这样给她擦过脸。
她眼窝处一片酸酸热热,好像还有些舒服,这样就算有再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大巫祭很满意她此时的听话。
她的一头青丝披散着,他去得急,她本就没来及擦干,这会儿也不知沾的是水还是泪,一绺绺的黏在雪白的颊侧与脖颈。
他取来一块干帕子,动作轻柔地替她擦头发。
那指腹似无意地摩挲过她颈项时,林晚才一个激灵把人推开。
这家伙什么毛病?日常爱好伺候人?!
大巫祭也不恼,被她推得倚在榻上,靠坐半晌,才散漫地解开自己的头发。
本就是半束的青丝,发冠一取下后,长发便如黑瀑般逶迤而下。
灯火映照下,那一匹墨发黑缎似的顺滑柔亮,懒懒散散地铺陈在榻上。
许是先前哭糊涂了,林晚瞧着这一幕,霎时就有些鬼迷心窍,脱口而出:“师父……”
大巫祭也像是有些错愕,隔着面具看她。
林晚回过神,讨厌极了自己这天马行空的联想,她厌恶地皱眉,咬唇别开脸。
大巫祭意味不明地一勾唇。
这一会又有戴面具的巫侍进来回报,唐大公子急事请见。
大巫祭唇畔的笑意便慢慢化作了讥讽:这个夜晚,未免也太热闹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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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巫祭并没让林晚回避。
唐羽倾进来后,一眼看见她这遭人欺凌,刚哭泣过的模样,怒火蹭蹭地往上涨,八分胆气,霎时就变作了十分。
“听说大巫祭,欲莫姑娘为婢?”他直视着眼前人说道。
大巫祭故作恍然:“大公子深夜请见,便是因为此事?”
唐羽倾这才稍冷静下,斟酌后道:“傍晚时听闻大巫祭说起陛下圣体欠安,羽倾挂碍于怀,便携妹进宫探看,方知此事。”
他深夜探望女帝,虽是拉上了自己妹妹这一女眷,但说起来仍是于礼不符,此时却也顾不上那许多了。
何况他这般说,也算是抬出了自己的“帝驸”身份,虽不过是眼前人弄权的结果,但在明面上,他怕也是要给“帝驸”三分脸面的。
“所以呢?”大巫祭道。
“大巫祭若缺奴婢,唐家随时可有千百奉上。”唐羽倾道,“但莫姑娘对我唐家有恩,唐羽倾也只得她一个恩人,此事,请恕羽倾非插手不可。”
面对自己的命运,他从未抗辩过一句,此时却因一女子咄咄逼人,直接挑战那高位者的权威。
大巫祭双指托着下巴,仿佛陷入沉思:“你待如何?”
“恳请大巫祭,放还她到莫先生身边。”
唐羽倾说罢,镇定迎对大巫祭的审视。
他完全没想到,对方给“帝驸”的脸面,竟远不止三分。
这让他想起,眼前人刚上台的时候,并非是如现在般锋芒毕露,十巫都很拥戴他,十族也都很爱跟他打交道,因为跟他打交道不仅是让人很舒服,还常能得到意料外的好处。
也就是如此,十巫与十族都渐陷泥潭而不知,待到察觉,为时已晚。
面对唐羽倾的恳求,大巫祭说的是:“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