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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是着急,扶着摇摇欲坠的鸢曳,不知该不该就这样把他带回去。
阿福回到鸢曳呆的树下,没有见到人,又看到地上折断的花枝,打斗的痕迹,心急如焚,足尖轻点,顺着一路的残破花枝寻过去。
等到了尽头,正好看到鸢曳面色惨白地被人抱在怀里,而那个人身着黑衣,脸覆银面,活脱脱就是另一个自己!
“放开他!”阿福扬声怒吼,这显然就是自己方才遇到的把戏,不知这个“傀儡”对鸢曳做了什么,居然用自己的模样,把人迷惑成了这样!
罪无可恕!
“你居然没死。”那人本来正在忧心鸢曳,一见到阿福,眼眸一亮,没死反而是好的,锅他可不想背。
“放开他!”阿福虽然没有灵力,但他本来就是食火的生灵,体内拥有无数火种,信手便捻了一簇火,两指并拢,朝那人掷去。
那人武艺绝佳,挟着鸢曳,侧身躲过火苗,踮足停在一根树杈上,调笑道:“龙帝陛下可是艳杀众神之人,我将‘他’送你赏玩,你不领情便罢,哪里有恩将仇报的道理?”
思及在泉边发生的事情,阿福怒火中烧,恨的牙根发痒,鸢曳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火光,他虔诚而卑微地爱慕着,哪里能受得了别人将他的模样做成傀儡,还牵线令其做出那样淫邪无尊的事情。
“放肆!”阿福踏枝而上,掌中皆是烈烈火焰,朝那人袭去。
火伤不了鸢曳,那人便拿鸢曳抵挡火光,仗着身姿轻盈灵活,在树间窜动,在阿福的猛烈攻势下闪躲着。
但他还抱着一个人,纵使鸢曳再纤弱,时间久了,他也不再轻松,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又是一轮激烈的火攻,他一个不慎,袖袍被烈火击中,那是九昧真火,凭他现在这样毫无灵力的身躯,根本不可能熄灭。
烈火攀上皮肉,烧的滋滋作响,但他仿佛不怕疼似的,还勾唇笑了一声:
“不陪你玩了!”
阿福看着他掏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小盒子,打开之后极快地念了咒语,之后就从在自己面前,连同鸢曳,眼睁睁地消失了。
“鸢曳!”阿福迅速扑到二人曾呆过的地方,除了一地残枝,什么都不剩了。
他狠狠地捶地,暗骂自己的无用。
鸢曳早已疼至昏迷,又被人灌了迷药,陷入深深的梦魇之中。
身边似乎有股熟悉的气息,离自己极近,梦便与之相关……
“母神在找你。”
身后陡然传来的声音将鸢曳吓了一跳,他迅速把手心里的小东西塞入了袖中。
那是他还小的时候,母神还在东海陪伴着他。他第一次悄悄出东海,从附近的山上带回来一只小灵兽。
“哥哥,”鸢曳转过身,抿着唇,一副乖巧的模样,“母神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袖子里藏了什么?”暗蓝衣裳的青年眯眯眼,不怀好意地调侃道,“该不会从上面偷了个小妖精回来?”
东海之人,将陆地称为“上面”,青年是鸢曳的异母哥哥,东海的二殿下。
鸢曳未经人事,并不知道这位蛇族兄长口中的“小妖精”充满着暧昧意味,还以为袖中藏着的小兽已经被看透了,垂着眼眸此地无银道:“不是偷来的,我不做那种事。”
云觉本来不怀疑他,一是因为鸢曳年幼,并不到能做这些事的年纪,二是他觉得,这个幺弟长成这个娇弱模样,出去这一遭不被他人压着欺负了就是好事,遑论能带回来个美人。
他方才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可鸢曳的反应却分明……像是真的在袖子里藏娇了。
不,藏什么娇呢,谁还能比他娇。想着,云觉勾唇笑了笑。
“真不是偷!”鸢曳见他神情间皆是讽刺,以为他不信,情急下拉住了云觉的袖子,“哥哥,你信我。”
“啧……”云觉扯开鸢曳的手,绕着他转了几圈,眼睛眯了又眯。
此时鸢曳身上还穿着一件仿效狐族的半透流光的衣裳,红衣衬着雪肤,瞳仁绯赤,额上的火灵符文——一朵血红的榴花,因为东海的压制而有些萎靡。
还没长开,就是艳极的模样。
天上、地下、海里,见了那么多美人,云觉挑眉——没一个比得上他好看的。
这个便宜弟弟,堪称八荒殊丽。
鸢曳向来是怕极了这个蛇类兄长的,因着某些原因,他幼时并不跟云觉在一处,数十年前的一个晚上,这个向来阴晴不定的哥哥才被父神寻了来。
据说他亲生母神早已殒命,而龙帝怜他孤苦,便带了东海来教养。
他比鸢曳大了整三百岁,脾性孤僻,一双阴骘的眼睛因为某些隐秘的情愫,总盯着鸢曳不放。
鸢曳自小在他手下吃了不少亏,见之,多半是又躲又逃的。
“哥哥?”见云觉神色怪异,鸢曳便又叫了他一声。
不成想这一叫,云觉竟身形一闪,朝着鸢曳倾身,身体软的像蛇一般的欺压上来。
这是云觉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