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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淅淅沥沥的细雨缓缓地从世界的另一端飘落下来,雨势悄无声息地疯长,雨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声响,哗哗的雨声不绝于耳,雨水如线一般连接着世界的两端,疾风与暴雨攻占了整个夜晚。雨水顺着屋檐滑落,缓缓攀上台阶。
随着一道白色的闪电,天崩地裂,一切归于平静。
亚历克丝往手腕上扣了一条手链,手链上面镶满了钻石,扭成了一条蛇的形状,在她的腕上绕了足足三圈,蛇头上用两颗绿色的祖母绿做成了眼睛,还用红宝石和石榴石活灵活现地模仿出了蛇的信子。
德拉科马尔福出生在1980年的夏天,纳西莎和卢修斯邀请他们去参加他的出生礼,应他们的要求,雷古勒斯和亚历克丝会成为德拉科马尔福的教父和教母。
鲜花和水果迷人的气味充斥在这异常闷热的夏日的每一个角落,亚历克丝选择了一条酒红色的裙子,透气的缎面布料在太阳下闪着一道白丝丝的光。
她一边戴耳坠一边干巴巴地说道。“如果你下次再咬我的脖子,我就往你的茶里加巴波块茎的脓水。”
雷古勒斯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非常有力的威胁,布莱克太太。”
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下,确保自己的粉底打得足够仔细,别人看不到她脖子后面的痕迹。
他们到达会场的时候还是上午,大部分宾客都在下午出席。这不意外,教父教母总是需要提前一些。纳西莎一见到他们就说,德拉科还在睡觉,他们可以去楼上的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卢修斯背着手站在纳西莎身边,欣喜的神色快要溢出眉目了。
房间不小,布局很疏朗,只摆了几张沙发、一个茶几、一个陈列古董的柜子,墙边安装了砖红色的壁炉,上面也摆着好些古董花瓶和摆件。亚历克丝发现,雷古勒斯一直站在那个柜子面前,徘徊不定,目光却盯着一个角落里的花瓶。
“怎么了?”她走过去问道。
“原来它还在这……这么多年了。”雷古勒斯示意亚历克丝看。那是一个不大的陶瓷花瓶,上部用蓝金相间的浮雕刻着巫师梅林的半身像,花瓶圆润的腹部是则是纤尘不染的白瓷面。
亚历克丝看不出它有什么稀奇的,好奇地看了一眼雷古勒斯,等他解释。
雷古勒斯把花瓶转了过来,指着花瓶中间让亚历克丝仔细看,她这才发现,花瓶中央有一道细细的裂缝。它是残次品,这和马尔福庄园整体的格调并不符。
雷古勒斯似是猜到了她的想法,说道。“这个花瓶是我们小时候来这里拜访时,贝拉特里克斯打坏的。西里斯和安多米达都不喜欢这里,他们都待在外面的花园里晒太阳。贝拉特里克斯和纳西莎带着我来这间会客室坐着喝茶,当时贝拉特里克斯已经在研究黑魔法了,说到兴头上就要尝试一番,谁知道一挥魔杖就把这个花瓶给打坏了。”
“然后呢?”
雷古勒斯的目光落在花瓶上,回忆道。“这个花瓶很名贵,据说是老马尔福从维京海盗手里花重金买下的,他曾经对许多客人炫耀过,我们都知道。贝拉特里克斯发现自己闯大祸了,她害怕老马尔福告诉伯父——我的伯父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但纳西莎找到了卢修斯,告诉他,这个花瓶是她一不小心打坏的。”
亚历克丝从不知道,自私精明的纳西莎还有这样的一面。
雷古勒斯接着说道。“当时卢修斯已经开始喜欢纳西莎,所以他偷偷找了手艺最精妙的工匠,把这个花瓶最大限度地修补好了……但也还是留下了一道无法修补的痕迹,”他顿了顿,手指拂过那条细长得几乎无法用肉眼发现的裂缝,“都十年了,原来它还在这。”
他们一起看着那个花瓶,沉默了一会儿。
“亚历克丝,其实我始终都在困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雷古勒斯停顿片刻,他的眼睛定定地看着那个花瓶,仿佛能从面目全非的现在看到遥远而美好的童年生活,平静的声音下泄露出一丝失魂落魄的无奈,沉沉地叹息道,“我,西里斯,贝拉特里克斯,纳西莎和安多米达……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甚至都快要想不起来安多米达的样子了。”
亚历克丝微微地叹了一口气,从背后拥住了他。
下午,在一众宾客的见证下,雷古勒斯和亚历克丝成了德拉科马尔福的教父和教母。德拉科被纳西莎抱在手里,一个体格很小的婴儿,卢修斯的眉目也放得很软,说话时的语气都变了,抛弃了往日故作姿态的高傲,他此刻看上去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新生儿父亲,总是苍白的脸上覆着一层薄薄的得意的红晕。
往后的日子里,雷古勒斯和亚